賭場里,見打手們已經完成了清場工作,這時,賭場里的荷官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在領頭之人的耳邊小聲說了些什么。
隨即,那領頭之人便面色不善地看向雷善三人,帶著十幾個人拿著家伙便圍了上來。
只見那領頭之人趾高氣昂的對著雷善叫囂道:“小子,就是你出老千害得我們賭場損失了那么多錢是吧?也不打聽打聽這里是誰的地盤,簡直找死,今天你爺爺我就廢了......啊!”
不待那領頭之人說完,雷善直接一手刀劈在了那人的脖頸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人的頸骨應聲碎裂,“哇”的一口鮮血噴出,腦袋一下子耷拉下來,整個人在巨大的力量沖擊之下,仿佛打水漂一般地在地板上彈了好幾下,最終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態摔在了地上,已然沒了呼吸。
“土雞瓦狗,前清都亡了這么多年了,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在我面前如此叫囂。”
一邊說著,雷善脫下外面的西裝,扔給了身后的王子仲,然后解開紐扣,卷起了袖管。
再看此時的雷善,青龍偃月刀已然在手,渾身隱隱有炁升騰,露出來的皮膚盡皆顯露出了宣紅的顏色。
也不知是誰被剛才的情景嚇得狠了,最先喊了一聲:“快逃,是關瑪法顯圣了!”
緊接著,剩余的打手頓時作了鳥獸散,他們只是看場子的普通人,練了幾手拳腳功夫,平時欺壓一下良善還行,但哪里見到過這樣的場面啊,估計也就是他們這里那幾個據說以前在宮里當過大內高手的人,才能有這樣的實力了。
但是雷善自然不會讓他們就這么走了,能在這種地方混的,又有幾個好人,平時見到洋人像個孫子似的,凈欺負自己人,壞事做盡。
只見雷善一手拿捏青龍偃月刀的刀柄末端,將刀掄圓了向那些逃跑的打手橫掃而出。
青龍吞吐刀鋒,帶出一道冰冷的寒芒,劃過了跑在后面的幾個人腰間。
“掃堂刀——卞莊刺虎騰空起。”
下一刻,那逃跑中的幾人腰間齊齊出現了一條血線,上半身因為跑動的慣性轟然倒落在地,但他們的下半身卻依然詭異的邁腿跑路,跑出兩三步之后,才仿佛后知后覺一般僵硬倒下。
霎時間,鮮血內臟流了一地,給原本金碧輝煌的賭場,點綴上了一絲地獄里的風景。
雷善沒有停留,腳下陣字訣發動,似有赤兔馬相助,虎步龍行速度極快,瞬間就追上了其他逃跑的打手,手起刀落間打手們紛紛殞命。
不一會兒,這個區域就已經沒有可以站著的敵人了。
根據黑影那里獲得的情報,李清宣通常都會呆在自己的出馬堂口里,而那個堂口,就位于這座賭場的最里面。
雷善手提青龍偃月刀邁步向賭場里面走去,馬本在和王子仲見狀立刻跟上,雖然他們其實幫不上什么忙,但他們還是想為雷善出一份力的,絕不是因為害怕雷善一走,萬一有什么厲害的人找來,他們兩個打不過。
一路上,雷善又斷斷續續遇到了幾波聽到動靜出來查看情況的打手,對于這些人,雷善根本沒有打算放過,直接干凈利落的一刀帶走,也算是助他們早日輪回,好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砍著砍著,雷善突然覺得或許自己換身行頭再來賭場有些多余,本來是為了掩人耳目的,但是現在那些打手們都被自己殺了,似乎,這效果也是一樣的。
這個賭場,外面一半是賭場區,里面一半是供貴賓休息的一個個單獨房間,此時里面正傳出各種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有女人的,也有男人的,想來定是有人在房間里做著各種少兒不宜的事情。
雷善懶得去管他們,一路走到底,卻陡然在一面墻壁之前站定,沒路了。
鬼仙的情報里,這墻后面應該還有空間,但是那鬼仙卻不知從哪里開啟,因為鬼仙出入密室,直接穿墻而過即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開門進出的必要。
但是,雷善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見他手掐大金剛輪印,然后舉起青龍偃月刀重重的劈砸在了那面墻上。
兵字訣所加持的斬擊毫無保留的通過青龍偃月刀傳遞到了那墻壁之上,下一刻,磚石崩碎飛濺,一陣劇烈的響動在貴賓區中回蕩了開來。
再看那墻,此時已經被雷善劈開了一道一人多寬的裂縫,展露出了后面原本被隱藏起來的秘密空間。
就在雷善想要進入那道裂隙的時候,一間間貴賓室的房門陸續被打開,或許是被剛才雷善造成的動靜所影響,一幫大老爺們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在門后探頭探腦的查看起了情況。
但是當他們看到滿地打手的尸體時,幾乎所有人都齊齊打了個哆嗦,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關上房門,躲進了房間里。
只有一個留著辮子的大塊頭,見到雷善的舉動后勃然大怒
“你是個什么東西,李大人的地方也是你能進的?”
怒吼中,大塊頭精赤著上半身,顫動著一身的橫肉,從房間里沖了出來,全身炁勁纏繞,似是開啟了某種橫練。
緊接著,他便張開兩只蒲扇般的大手向著雷善抓了過去,雷善一看便知,這是滿清流傳最廣的摔跤功夫。
雷善瞬間發動了陣字訣,猶如羚羊掛角一般,輕而易舉的躲過了大塊頭的熊抱,有些疑惑的看向了他:“咦,竟然還是個異人,只拿來看門,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吧。”
大塊頭冷哼一聲:“別拿我和那些賭場養的廢物打手相提并論,我沙多隆乃是親王府上的布庫,奉命在這里保護李大人。”
“所以,你們那所謂的李大人在哪呢?”
被雷善問起,沙多隆頓時語塞,他雖然名義上是派來的護衛,可平時李清宣也不怎么需要他保護,都是李清宣有事找他,他才會做事,其他時間都在玩樂中渡過。
直到剛才為止他都還在床上馳騁,現在哪里知道李清宣在干什么。
惱羞成怒之下,沙多隆猛然暴起,再次撲向雷善:“李大人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看我不摔死你!”
雷善不屑的撇了撇嘴:“插標賣首之輩。”
下一刻,雷善腳下生風,主動沖向了沙多隆,由于速度實在迅捷,待沙多隆看清楚雷善的身影,雷善已經連人帶刀一起出現在了眼前。
隨即雷善手中青龍偃月刀飛速旋轉,鉆頭般地搗向了沙多隆的面門。
“出馬刀——考叔挾車子都嫉。”
這一刀,就像貓兒洗臉一樣在沙多隆的面前一碾而過,嚇得沙多隆連忙抬手護住面門。
卻不料這一刀乃是虛招,騙得沙多隆抬手護臉,中門卻已是大開。
雷善反手一刀斜砍,青龍吞吐的刀鋒之上炁勁翻涌,一記袈裟斬便砍在了沙多隆的身上。
“起手刀——效學開弓養由基。”
一刀下去,那沙多隆便發出一聲慘叫,壯碩的身體在這一擊之下向后倒飛而出,與此同時,一道血線在他的身體上延展開來。
下一刻,沙多隆在半空中斷成了兩截,落在地上發出了兩聲沉悶的咚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