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陽神

第679章 為兄之怒

第679章為兄之怒!第679章為兄之怒!→:“我讓那位師姐告知了七長老,我們回來了,七長老必然會立即告訴大長老。師兄,你還得想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告訴他們,我們為什么會突然失蹤。”

“否則的話,大長老那里,可能你不太好過關。”絲焉再度說道。

我沉默無言,心頭卻在不停的思索著。

絲焉所說,的確不是一件小事,我在何憂天心目中的份量很重,還不能讓他失望。

“你認為,我要告訴他,孫卓的所作所為嗎?”

我忽地問絲焉。

絲焉頓了片刻,說:“我不知道。”

“只不過,我可能有個猜測。”

我示意絲焉說。

絲焉才告訴我,她認為大長老能忍住的原因,至少有一點,就是他不想四規山大亂。

若是在山門外,他可以和鄭仁一場打斗!打個你死我活,為師尊復仇,和在山門之中,他如果說出來,老真人是現任真人殺死,那整個四規山,必然天翻地覆。

肯定會有人相信他,也會有人相信鄭仁,那四規山就會分裂。

這罪名,誰都承擔不起,四規山也冒不起這么大的風險。

他最想要的,應該就是鄭仁去跳雷神崖。

孫卓是天壽道觀的人,這一點,就足夠鄭仁跳崖了。

再加上殺師,能讓鄭仁死在雷神崖,都是對他的寬容。

這同樣是對四規山最好的局面。

家丑,自己消化。

絲焉將這話題拉得很遠,一時讓我覺得不明所以。

隨后,她才將話題拉了回來,說:“可鄭仁不可能去跳雷神崖,那孫卓出了問題,就是他最好的罪名,如果能讓孫卓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自己身份,鄭仁不死,也得死,否則就挽回不了四規山的顏面。”

“這件事情可以告訴大長老,大長老必然會信你。我知道了,師兄你是想利用孫卓這件事情,來解釋我們離開?”絲焉眼中一陣明亮!

我點點頭,呼吸卻略重。

絲焉這番話我也聽明白了。

同何憂天攤牌關于孫卓的問題,就能夠同何憂天一起商議,只要能讓孫卓自我暴露,就能逼死鄭仁。

這件事情,如果完成了,就是兩全其美!

可這有一個前提!

那就是鄭仁……他會因為這個問題而去自殺!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能對師父痛下殺手的人,會因為顏面,會因為過錯,而結束自己的生命嗎?

我怎么覺得,很難,幾乎不可能呢?

還有,按照絲焉這個想法,不將一切挑明,不直接斬殺了鄭仁,那局面就是無解……

鄭仁如今在閉關,就可能是他心虛了。

畢竟他殺人的東西丟了,四規真人的尸身又被找到了。

還有,十有八九,是他暗中暴露了我們當時的所在地,借鬼殺人!

揉了揉眉心,我告訴絲焉,我的確想用天壽道觀的事情來解釋,我們為什么會突然離開。

只不過,她所說的那個結果,太理想化,根本不可能實現。

絲焉微微低頭,她再抬頭看我,眼中多了一絲無奈和苦悶。

“當然,那些都是我的推測,也有可能,大長老早就忍不住了,只不過,他認為對鄭仁攤牌,需要所有師弟師妹都在場,他就會冒著四規山分裂的風險,直接動手誅殺鄭仁,現在誰都不知道情況,只有你和大長老交談后,才能明白。”

我知道絲焉這情緒低落的緣由。

這就相當于一鍋米飯,里邊兒有個蟑螂,你還不得不視而不見,將這鍋飯吃下去。

這足夠讓人惡心。

“上山吧,你同我去見大師兄,我會和他和盤托出一些事情,更會拿出來真的四規明鏡。”我再度開口,和絲焉說道。

絲焉嗯了一聲,她點點頭。

對于我要說什么,絲焉沒問。

上山途中,我也一直在整理思緒,想著應該怎么說,最為天衣無縫。

還有一件事情,我恐怕不能按照茅有三的做法去辦了。

譬如他說過,讓我做好四規明鏡后,要告訴他,他會告訴我一個地方,我將四規明鏡拿過去,就會有人殺了孫卓。

孫卓既然有了利用價值,就不能死得那么平白無故。

茅有三,要的只是尸體,將尸體交給他即可。

四規山很高,上山就很慢,一整夜很快過去,再等到次日中午的時候,我和絲焉總算到了山門前。

一眼就瞧見,山門口一道身影巍然站立。

不正是一身紅袍的何憂天嗎?

通體皆白的須發,隨風微晃。

他瞧見我和絲焉時,眼中便露出一陣喜悅,隨后,整張臉都沉了下來!ßĨQÚbu

絲焉低下頭,就像是犯錯的孩子一樣,不敢多言。

我呼吸稍重,如果,我和絲焉這樣的不辭而別,何憂天都不生氣,那才奇怪了。

走至何憂天面前,感受著何憂天嚴厲的目光,我內心多少也帶著一絲忐忑。

“小師弟,為何,你沒穿上為兄給你的道袍,亦沒帶上面具?”

何憂天的第一句話,不是問我們去哪兒了,而是這件事。

隨后,他目光在我身上掃過,蹙眉道:“沒有什么大傷,但內傷不少,你,動用過天雷?傷及壽元了?”

“你這娃娃,好生不聽我勸誡,我對你千叮萬囑,若非天時地利,不可用天雷,你就非要年輕氣盛,用這等訣法?”

“蠟燭是有限的,提前燒完,那就提前喪命!想為兄白發人送黑發人!?”

何憂天的語速,快得驚人。

甚至,語氣中還帶著濃烈的怒意。

我知道,是真將何憂天惹怒了……

他至此都還沒問我離開的緣由呢。

思索間,我正打算跪下。

這生平,我其實沒跪過什么人,除了老秦頭。

而何憂天對我的一系列事情,當得起我一跪。

這樣,怕是才能讓他息怒,我才能條理有序地講事情。

當我作勢要跪下的一瞬間,何憂天手卻猛地擒住我手腕,將我托起。

“你干什么?你以為,為兄是讓你下跪認錯?”

“為兄,還沒有那么迂腐,為兄之怒,是怒誰讓你動用了天雷!損傷了壽元!為兄要和你走一趟,將那妖邪挫骨揚灰!”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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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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