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陽神

第712章 接頭

第712章接頭第712章接頭→:是夜,溫差更大,酒店居然都標配了電熱毯。

我斜靠在床頭,握著從羅寬身上得來的腿骨,細細端詳。

這剝尸物的怨氣極重,里邊兒藏著一個魂,不過,戾氣被用特殊手段解決。

只是,商太歲對它都沒有興趣,說多看會折壽。

老龔孤零零的腦袋待在窗戶的位置,一直看著外邊,嘴里不知道在嘰里咕嚕什么。

困意逐漸襲來,我收起那腿骨,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樓下就有特色的早餐,只不過,酥油茶和糌粑我吃不慣,勉強果腹后,才一邊打量這極具民族特色的小縣,一邊問路,朝著羅寬當時給我的地址走去。

縣城不大,感覺至多十幾條街,用不了半天都能走完。

沒過多久,我就抵達了一處商業街,商鋪都在賣一些披肩,圍巾,旅游小商品的氣息十足。

街道中央,有一棟小樓,門口擺著不少攤位,樓道很寬,有一個門臉的面積,光線卻特別暗。

我徑直走了進去,兩側擺著一些造型怪異的塑像,盡頭往右,有個樓梯。

樓梯窄小,墻面很干燥,不停地剝落著漆皮。

二樓的聲控燈亮了,能瞧見樓道里相對有幾個房門,我沒有停頓,繼續往上走,到了第三樓頂層,卻瞧見一道封閉的鐵柵門。

這就是羅寬和我說的地方了。

鐵柵門年代頗為久遠,滿是斑駁銹跡,還有個殘舊的按鈴。

我摁了一下,便聽到里邊兒有清脆聲響。

大約兩三分鐘后,有個皮膚粗糙,臉頰高原紅極重,嘴唇稍稍發黑的老人,出現在鐵柵門后邊兒。

他沉著一張臉,嘴里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視線銳利地打量著我。ßĨQÚbu

我摸出來一枚指甲蓋大小的玉片,捏在雙指間,平舉在胸前。

那老人的眼神一怔,才停下言語,打開鐵柵門,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面不改色,進了門內,老人則轉身朝著樓道另一側走去。

三樓相應要比樓下窄小得多,只有相對的兩道房門,老人帶著我進了其中一道。

屋內的布局很厚重,墻頭掛著牛頭骨裝飾,尖銳的犄角,透著點點寒光,沙發上則鋪著不知名的動物皮毛。

老頭沖著我微微一點頭,他竟退出了房間,沉悶的吱呀聲中,房門被關閉。

我沒有慌亂,走到了窗戶的位置,靜靜地看著樓下商業街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羅寬當時說出這里,并拿出來玉片,并非被我強迫,只是套話,坑害我的可能性很低。

那老頭,應該只是個看門的。

等了約莫半小時左右,門再度開了,匆匆進來的是個身材高大,皮膚黃黑色,臉頰微紅,卻濃眉大眼的男人,他約莫二十七八,還很年輕。

和我對視一眼,他臉上浮現出笑容,走至我近前后,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很有禮數的說:“我叫羅慷。”

“貧道柳自愈。”我面不改色,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刻意的,我施加了一點兒手勁。

羅慷一怔,他眉頭微縮,手同樣瞬的縮緊。

不過我立馬收了勁兒,如同蜻蜓點水一般。

羅慷臉上的笑容,成了慎重,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我。

“我要見你們能主事的人。嗯,還有羅寬兄。”我再道。

羅慷微微松懈一絲,才說:“羅寬大哥還沒回來,不過,他既然請道長來了這里,道長就是羅家的朋友,只是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

我不作聲了,只是靜靜看著羅慷。

他眼皮微跳,臉上的鎮定顯得很勉強。

很多時候,眼神就是一種壓迫力,不說話同樣也是。

我冒名柳自愈的緣由簡單,羅寬說過不少細節,關于我爸羅牧野,是因為犯錯被逐出家族,又因為拿回來一樣東西,得以重歸,卻一直被軟禁關押。

這么多年,我爸媽都沒來找過我,他們在羅家的處境,絕對不怎么樣。

羅寬所言,太過保守,甚至可能是美化了。

我要說自己是羅顯神,若羅家知道有我存在,或者聯想到什么,事情就麻煩了。

我沒答應老龔的計劃,可通過他所言,腦袋里已經有了個完整的謀劃。

通過我的方式,必然能將我爸媽從羅家帶出來!

“柳道長……這只是一個聯絡點,沒有主事的叔伯輩,若是你說出目的,我可以送你過去。”羅慷再度說道。

我依舊沒回答,還是靜靜看著他。

羅慷的額頭,微微見汗了。

隨后,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兩人從這房間出去,下了樓,路邊停了一輛越野車。

羅慷開車,我坐在后排。

不多時,便出了城。

達縣地勢特殊,城外都是連綿不斷的山坡,覆蓋著青黃色的草皮。

我昨夜來的時候下雪,今天又是個艷陽天,偶見一些地方還有積雪,更遠處的山巒似白雪皚皚。

牦牛悠哉游哉地啃食著草葉,空氣都帶著一股芬芳。

除此之外,每隔一段距離,就能看見一些屋舍。

半小時左右,車駛入了一片草皮地,除了我們入口的位置,兩側都有圍欄。

羅慷下車后,徑直走向前方一片屋舍。

我四下打量一眼,右側還有個簡易棚子,拴著三匹馬。

隨著羅慷進了一個平房,屋內很暖和,還有一股奶制品的香氣。

暖意來自于屋中央的一個鐵爐,旁邊坐著一人,手中一柄很小的銼刀,手中握著一截牛角,正在雕刻。

那人抬起頭來看向我和羅慷,他皮膚更黝黑,眸子卻分外明亮,額頭上有著很重的抬頭紋。

羅慷匆匆上前,低聲說了幾句話。

那人放下來銼刀和牛角,臉上笑容很爽朗。

“羅寬的確還沒有回來報道,若他和道長說了什么,道長可以但說無妨,我算是個能主事的人。”他語氣很重,并非對我,而是本身的音色。

我和他對視一眼,若有所思,抽出來了銅杵,哐當一聲立在了地上。

“羅寬在江黃遇到一場麻煩,我救了不少他們的人,我們三言兩語,聊到了一些人,一些事情,羅寬說,我們可以合作雙贏。而我因為參加一場大會,暫時和他分別,約好在此地見面。”

那中年人以及羅慷都流露出不解之色,他們只是瞟了銅杵一眼,并未多看。

這就是一種細節了,他們并不認識這東西。

當初我爸從高天道觀得到物品出來,并未和他們說過高天道觀細節?或許,我爸那行人未曾接觸過這銅杵?

中年人咳嗽了一聲,再度和我解釋,羅寬的確沒回來,這段時間更沒有聯系過他,不過,既然是商議好了合作雙贏,具體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再和他們說一遍,他所知道的事情,肯定比羅寬多,更能有決策權。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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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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