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娃娃臉小心地看了看李蒔瑜的手指,發現沒有傷痕,頓時松了一口氣,要是李蒔瑜的手破了一點點,他絕對會被醫學院的軍醫導師大校們肢解,然后做成標本進行醫學研究。
要知道,李蒔瑜可是軍醫研究專業所有導師心中的一塊瑰寶,所有導師都想收李蒔瑜做自己的真傳弟子,甚至還出現了大戰,最后還是軍醫研究系主任齊少將看不過去,出面宣布讓李蒔瑜成為導師們共同的弟子,這才平息了這場紛爭。這也是李蒔瑜在該專業上如此出類拔萃的原因之一。
看到好友一臉擔憂,李蒔瑜心中感動,收回手不好意思地說道“云修,我沒事!”
“沒事就好,你剛才怎么了,這么生氣?”云修好奇地問道,究竟是什么觸動了李蒔瑜?
李蒔瑜看向云修,微微嘆道:“你還記得當年大械斗的時候,我并不在校內?”
云修想了起來,點頭道:“是啊,我當時還可惜你錯過這次大械斗呢,否則你就可以與你堂弟交手一次了。”他又想到李蒔瑜回來之后的改變,語帶惋惜道,“原本我以為你會報考第一男子軍校的機甲操控,沒想到回來之后,突然告訴我你要做軍醫,到現在我還是沒辦法理解……”
說到這里,云修就一臉迷惑,到現在他還想明白,只是離開了短短的半個月時間,回來之后,李蒔瑜的夢想與目標就截然相反了。
甚至于因為選擇了軍醫。李蒔瑜就被他父母冷遇,更在第二年之后。李蒔瑜有了一位剛出生的親弟弟,李蒔瑜父母的舉動證明他被他們拋棄了。因為成為李家家主的人。必然是李家最強大的機甲士,而李蒔瑜的選擇也表明他主動放棄了家主第一繼承人的爭奪。
若是李蒔瑜的確沒有什么機甲操控天賦,云修肯定會支持好友的選擇,可事實上,李蒔瑜機甲操控的天賦是很高的。
在軍校四年,雖然李蒔瑜一心撲在醫學研究上,只用軍校要求的最少時間去練習機甲操控,可就算如此,李蒔瑜依然沒有困難地晉級高級機甲士初段。足見李蒔瑜機甲操控天賦之高。每當想起這點,云修就會為自己的好友惋惜不已。
面對好友的疑問,李蒔瑜只是抿了抿嘴,并沒有回答。可當年發生的事情,卻因為好友的提起再次浮現在他的心頭……
那是剛剛到了童軍的第十年,他與父母親都為最后報考第一男子軍校機甲操控專業的事情做準備,可就在這時,作為李家家主的爺爺,卻提出讓他去見一見大堂哥李慕瀾。
自從大堂哥去了蔚藍星。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多哈,十年時間,并沒有讓李蒔瑜遺忘了大堂哥,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在看慣李家爭權奪利的冷酷之后,那獨特溫暖氣息就像刻在心上一般,記憶猶新。
所以。當爺爺提出讓他請假去蔚藍星看望大堂哥的時候,他欣然同意了。卻不知道這一去,改變了他的一生……
李蒔瑜想到了病榻上那個臉色蒼白。唇色黯淡,虛弱地半躺在床上的人,卻依然向他露出溫暖的笑容,笑容純凈沒有一絲怨尤,大堂哥不是不知道李家的打算,可他卻活的淡然。
大堂哥的體力已經很差了,不能支持他說太多話,李蒔瑜記得當時與大堂哥見面的時間很短,只有短短的十幾分鐘,那段時間,大堂哥并沒有說什么家常,而是說了一些他的感悟,比如說要多聽多看多學多思,這樣才能看得清看得遠。又比如說,人不能盲目地去判斷一件事或者一個人,往往有些事情有些人并沒那么簡單,多從幾個方面去想,或許會有新的發現。最后還說道,人最難做的卻是忍耐和包容,特別是一些朋友與親人,有時候他們做錯了,不要一門責怪,要給對方改正的機會,有時候退一步,或許就能收獲更多……他笑著說,就像李英杰看起來囂張跋扈,可本質并不壞,多點耐心,或許就能看到更多的亮點與不同點。
這些話李蒔瑜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似乎大堂哥有意識地提點什么,只是他當時沒有多想,只是安靜地聽著大堂哥的話,貪婪地吸收著對方更多的溫暖,這是在多哈的李家無法擁有的東西,所以他貪心了。直到他看到大堂哥的額頭因為疲憊而汗水淋漓,這才不得不依依不舍地告別離開。
回程的路上,冷靜下來的他細想大堂哥說的那些話,發現有些不對勁,就好像大堂哥有意指點他,他當時就懷疑了,為什么大堂哥會說這些話……
等到他見到爺爺,爺爺親口跟他說,以后,大堂哥繼承人身份將由他來擔任時,他才愕然發現,爺爺讓他去看望大堂哥,并不是為了所謂的親情,而是讓他的到來告訴大堂哥,李家的決定是什么,他是被李家選中接替大堂哥的繼承人選……
李蒔瑜當場悔恨不已,因為他的無知,他的愚蠢,他的遲鈍,竟然讓他親手傷害了自己敬愛的大堂哥。他也恨李家的無情,在大堂哥身體如此虛弱之下,還要在他的精神上給予這樣的重擊,他們根本沒想讓大堂哥養好身體,希望他就此受打擊一命嗚呼才稱心如意。
是的,大堂哥是聰明的!在見到他的時候,就明白李家是什么決定了。大堂哥對此并沒有怨尤與憤怒,而是做到了一個兄長能做的事情,為自己的弟弟指點一番,還有他的期盼……
李蒔瑜心痛之余也慶幸自己早早離開李家進入了童軍學院,所以還沒有變成那個冷血的李家人。他直接拒絕了爺爺的安排,并說道,既然李家放棄了大堂哥。那么大堂哥的未來由他來創造!李家人不得再插手大堂哥的事情,至于李家繼承人的事情。李英杰既然有興趣,就讓李英杰來好了。
是的。他不屑李家繼承人這個位置,他根本看不起這個冷血的李家。
他早就想過,當他成長為一方強者時,他就將大堂哥接出李家,兩人徹底脫離這個冷血無情的李家。
爺爺聞言并沒有生氣,反而冷笑問他,憑什么說這些話?若成為一個家主,他或許還能給李慕瀾一個更好的生活,否則。一切都是空話,他什么都給不了。
隨后,爺爺將大堂哥一直以來看病的醫藥以及各種高級藥劑的費用直接說給了李蒔瑜聽,要維持李慕瀾的生命,沒數千萬信譽點根本不行,要不是李慕瀾還是李家直系子弟,由李家承擔這筆費用,他早就病死在蔚藍星了。李家已經夠對得起李慕瀾了,現在不能讓平庸的李慕瀾繼續成為第一繼承人。讓李家成為頂級世家中的大笑話。
這就是一個家主的真正想法,李蒔瑜很失望,他以為爺爺是真心疼愛大堂哥的,是為了保護大堂哥的安危才送到了遙遠的蔚藍星。遠離爭斗殘酷的李家大本營。事實證明,他想的太美好了。李家根本沒有所謂的血緣親情,父母兄弟之間只有利益。只有謀算,彼此相互利用。或許爺爺當初根本不想看到李家這個恥辱。才遠遠地送走大堂哥,以求一個心靜。
李蒔瑜是傷心憤怒的。原本想直言諷刺,可話到嘴邊,卻想起了大堂哥在蔚藍星跟他說的那些話,要學會忍耐……
是的,要是他與爺爺鬧僵,讓父母知道他的想法,很可能會害了大堂哥。
李蒔瑜很清楚父母的心狠和手段,一旦知道大堂哥是他拒絕成為第一繼承人的原因,很可能會引得他們下黑手徹底解決隱患,這不是他想看到的,他不希望大堂哥因為他再受到什么傷害了。所以李蒔瑜沉默了,只是說道,他要回去好好想想。
爺爺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差點讓他以為自己被對方看透了,可爺爺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說他還有一年的時間考慮,但到念軍校時,就是最后期限了。臨別,爺爺還提醒他,有時間可以與他好好談談。
好好談談四個字說的有些重,李蒔瑜明白爺爺暗含的意思,要是他答應接受第一繼承人的位置,他可以付出一點代價,比如繼續支付李慕瀾一段時間的醫藥費什么的。
李蒔瑜回到童軍學院想了很久,他也想過爺爺的建議,成為一個家主,最后給大堂哥撐起一片天,讓他在自己的羽翼下,安穩地生活……
可李蒔瑜騙不了自己,因為等他真正掌權成為一個家主,最快也要三四十年之后,而大堂哥的身體就他看來根本支撐不了那么久,只有盡快找到聯邦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藥劑,以及最好的資源才有希望延續大堂哥的生命。
李蒔瑜不希望大堂哥英年早逝,現在人類均齡已經無限接近200歲,他希望大堂哥最起碼也要活過150歲……要達成這個目標,只能盡快地治療大堂哥。
李蒔瑜現在要什么沒什么,所以想要靠外力根本做不到。而李家,爺爺的話中已經說了,李家對大堂哥已經仁至義盡,聯邦男子成年年齡是二十歲,李家只支付到那個時候,以后就不再繼續支持大堂哥那龐大的醫藥費。按爺爺的說法,既然已經成年,一切就由其自己負責了。
這就表示,在他面前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四年之后,能夠擁有大把的信譽點,接替李家繼續維持大堂哥龐大的醫藥費。但他那個時候只是軍校生,根本不可能有這個能力,而且李家只給李家子弟必要的生活費,不會多給一分。在未成年之前,就算自己賺到的信譽點,也會被扣回李家總賬,他一分都拿不到。
那些天他憂心忡忡,根本不關心身邊的事情,就算十年級被七年級打的抬不起頭,他也沒有感覺。他每天都在想他與大堂哥的未來,正當他走投無路準備低頭與爺爺好好談判時,一份軍校的報考資料給他點燃了明燈。
軍校不單單只有機甲操控,還有無數專業,其中就有一個備受軍人推崇的軍醫研究專業。而軍醫絕對是聯邦醫生中最好的,甚至軍醫可以接觸到聯邦秘密研制的藥劑,特別是那些被控制的禁藥,只有頂級軍醫才能接觸到。
于是求人,求藥劑,求資源,還不如自己成為一個頂級軍醫,拿到那些藥劑資源。李蒔瑜的眼神閃閃發亮,他終于找到了一條能救治大堂哥的道路了。
李蒔瑜并沒有沖動,他直接回去,與爺爺誠懇地談了一下,當他說起他的決定時,他還記得爺爺問他會不會后悔?
李蒔瑜還記得自己笑著回答,他不想成為一個被權勢利益控制的傀儡,他做不到拋棄手足兄弟,既然如此,就聽從自己的心去做。他不會后悔。
在告別爺爺的時候,他似乎聽到爺爺隱隱約約說了這一句:李慕瀾,你何德何能……(未完待續。。)
女兒突然半夜啼哭,我得要哄她了。只好將碼好的字全發了出來,沒好好修改,有言語不通,請大家見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