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市地處湘、粵、桂三省交界地。
它下邊管轄著三區四縣,其中東洲城跟羅城以及令城都是它治下的一個區。
趙飛燕所屬的烏松鎮便是屬于東洲城邊緣區域,但歸屬于臨市昭山縣管轄的一個位置靠東,挨著廣城的小小鄉鎮。
從烏松鎮到東洲城區有著三百里地,而到臨近的桂城是兩百五十多華里,到廣城卻是只有著不到兩百里地的距離。
這也是當初趙飛燕為何會讓李志平到廣城跟桂城這兩個地方兜售糧食的原因。
雖然東洲城繁容程度也還不錯,但比起廣城跟桂城這兩個地方,一個因為是華夏的對外貿易港口,另外一個則是是歷史名城,人流量肯定是要比東洲城的流量大得多。
此次到東洲城,趙飛燕并沒有選擇坐舒適的馬車,而是騎著白頭大馬前去。
雖然這一場飯局有可能是鴻門宴,但趙飛燕也不是毫無準備的。
她帶著劉秉跟秦才以及一個李志平打頭陣先走,后邊的五十個手下跟隨在后邊前來。
在半天的奔波之后,趙飛燕帶著三人住進了東洲城的一家宜居旅館。
雖然離開東洲城已經有了大半年,但是趙飛燕對于自己生長的這個地方肯定是不會陌生的。
東洲城早年這里除了晚清的官宦治理外哪有什么大勢力擠占。
這馬大帥不是本土居民,是早些年從湘省那邊流竄過來的小勢力頭目。
許是他人確實有能力,來到這之后不久,便糾結了一眾以他為代表的勢力,而后逐步發展成為現在擁有著一萬多個兵蛋子的小軍閥頭目。
鐵家原本只是一個靠經營鐵鋪為生的人,許是因為馬國強那邊的人跟他經常有著武器生意的來往,在多番接觸之后便抱上了馬大帥的大腿。
而后便借勢在東洲城里干起了別的行當。
趙家從烏松鎮搬來這東洲城有了十數個年頭,而鐵家卻是要比他們趙家晚上個四五年才來到這里。
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家人,卻是在一年前讓李翠娥給牽線搭橋拉上了關系。
他們趙家經營的是米面糧鋪的生意,而鐵家在借助了馬大帥背后的勢力下做的卻借貸的典當行生意。
當然,鐵家那打鐵的老本行早都被他給拋棄丟置了。
能夠輕松賺錢,誰還去賺那辛苦錢。
剛剛只是在東洲城繁華的大街上轉了一小圈而已,她便發現自家原本的鋪面現在全部掛上了鐵家的招牌。
不消說之前王曉探聽到的,地主老爹這一次確實是被鐵家下了套,白白給人送上了八家地理位置極佳的商鋪門面。
鐵家邀請她的飯局是放在東洲城最為豪華的酒樓,錦江之星大酒樓。
據說這酒樓也有鐵家的參與。
作為吃貨,她以前沒少跟妹妹何德跑到錦江來吃大餐。
每月領了月錢,第一個來的便是錦江大酒樓。
也是因為如此,她跟何德才會長得如此“豐滿”。
當她帶著劉秉以及李志平來到跟鐵家所說的位于靠窗的天字號房包廂時,便見人已經等候在了那里。
看到趙飛燕的第一眼,便見在座的兩名男子露出了一抹驚艷。
不過驚艷只是一瞬間,而后年長的中年男人熱情招呼道:“想必您就是來自烏松鎮燕莊的大小姐趙飛燕吧!如今見到真人,當真是比傳聞中的更令人好奇。”
看著開口的這個一臉忠厚長相的中年男子,趙飛燕對于他口中的傳聞沒有絲毫探究的興趣。
不管是她的顏值或是煞神的稱號,更甚至是道人的徒弟也好,隨便他們怎么想。
“鄙人鐵家當家人鐵懷禮,身邊的這位是犬兒致遠。
“今日設下這飯局沒有別的意思,無非就是希望能夠結識大小姐這人。”
看著這兩父子,趙飛燕卻是莞爾一笑道:“是嗎,那還真是小女的榮幸了。”
趙飛燕這一笑,坐在對面的鐵懷禮倒還顯得從容鎮定。
雖說趙德貴大女兒瘦下來后容貌變得傾國傾城,而且相對于她娘親林想容的美貌似乎是更勝一籌,但作為一個久經商場,而且歷經過各大風月場所之人,他豈會為女人的顏色所惑。
倒是自己身邊的兒子,許是被眼前趙飛燕的表象給迷惑住了,便見他盯著少女,看得陷入了呆滯狀態。
“咳咳…”
旁邊李志平見鐵家公子看著趙飛燕一副快要流口水的樣子,未免自家大小姐不高興,趕緊提醒了一下。
鐵懷禮自也是知道了兒子的失態,在他想要提醒兒子注意形象時,卻見小二端著菜上來了。
這一頓飯,趙飛燕吃得那叫心滿意足。
“趙侄女,你看飯我們也已經吃罷,對于我之前說的,跟你合作的趙氏止血消炎膏以及糧食生意,我們有沒有合作的機會呢?”
在一番酒足飯飽之后,鐵懷禮也終于說出了此次千里迢迢邀請趙飛燕來東洲城吃飯的目的。
原來是為這。
看來她那藥膏很是受歡迎嘛!連這三百里地的東洲城都聽到了風聲。
就是不知道自己糧食的事,他們是從何處得知的。
看了眼正等她回答的鐵懷禮,以及旁邊一直盯著她看讓她厭惡的這個癡呆色胚。
自己又不是想不開,為何要跟仇人合作。
何況鐵懷禮是不是以為她是一個沒有能力,也無氣性的人。能夠忍著娘親被他害得毀容,還能夠心平氣和跟他合作賺錢?
只見趙飛燕以著開玩笑的口吻道:
“鐵老板,您要是能夠把吃下我們趙家的那八家店鋪吐出來,我便可以同意您跟我商談的這個合作的事情!”
“這…”
“趙侄女,你們家的商鋪是我用真金白銀買下來的,怎么變成是被我鐵某人吞下的了。你這話是從哪里聽來,可莫要冤枉我哪!”
呵呵,這么明顯的事實他鐵懷禮當自己是傻子不成?
“既是那樣,那今天便謝過鐵老板的請客了。”
“劉秉,李志平,我們走!”
她自然知道被鐵懷禮吞下去的東西是不可能會吐出來的,讓鐵家歸還商鋪的事只不過是趙飛燕不想跟他合作尋的借口。
自己娘親的毀容之仇她可是都記在心里,怎么可能還會跟他合作。
“等等…”
就在趙飛燕欲離開包廂門口時,鐵懷禮叫住了她。
趙飛燕沒有轉身,她倒是想要看看鐵懷禮會說出什么。
“趙侄女莫不是忘記了東洲城可是馬大帥的地盤,這合作的事里也有馬大帥的意思在里面。你若是執意一意孤行,可知道得罪了馬大帥的后果”
“呵呵,鐵老板,你這是威脅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