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學時,玩也就是上課看小說。”初一遲疑了一下,對易康笑了一下。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
“現在你上我的課,刷別的課的題。”易康給她一個白眼。
“那個……”初一有點尷尬了,她糾結了一下,“我政治考的也不錯。”
“比較而言,比你的地理考的還差。”易康呵呵了,能把班主任的課忽視到這一步的,也就初一了,估計她真的覺得那沒用吧?
“那個,我其實很喜歡政治的,我覺得那是哲學,我真是理解記憶,沒有特意去背,但是我真的是理解。”初一有點尷尬了,忙說道,
“你……”易康都要氣樂了,這位想說啥?因為她喜歡,理解,然后就可以不認真聽,不認真學?正想說點什么,結果另一邊傳來了叫聲,很快一個女生跑了過來。
“易老師,出事了……”小姑娘都結巴了。
初一頭‘嗡’了一聲,媽的,她真不迷信,看到出事了,她下意識的又想到小方同學了?因為上一世的第一次春游,她一點記憶也沒有,但是現在出了問題,她覺得惟一的變數就是那一家子了,她當然就會直接想到那里。
她糾結了一下,自己要過去嗎?她這么多年人生哲學就是要遠離麻煩,明顯知道他們是麻煩了,自己要去嗎?但想歸想,她還是忙站起來跟著易康向人群跑去。人是自己邀請來的,真有事,她不得怨恨自己啊?
那邊已經被圍成一圈了,初一和易康一塊齊進去。一個看著有點洗剪吹的青年男子,拿刀逼著小方同學。初一看到小方,就有一種另一個靴子落地的感覺,但是,為什么現在樣子就是一個劫持的戲碼。這個,這個感覺怎么有點像是走錯了片場。
初一被那亂糟糟的弄得頭大,拍拍手。很好,初一在班上的影響力還不錯,班上的同學們立刻禁聲。
“誰出來說一下,怎么回事?”初一吼了一聲。
“那小哥說方洪俠撞了他,要賠錢,我們不同意,然后他煩了,然后不知道怎么了,就成了這樣。”張濤忙過來說道。
“他爹媽呢?”初一有點明白了,應該是原本只有小方同學一個人,于是被訛了。但張濤他們又不是白來的,一下子就把人家弄蒙了。于是就成了這樣。而按著心理學里分析,其實劫持者反而是弱勢的那方,他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占到便宜,才會用劫持人質來平衡場上態勢。不過,這會兒,不是因為讓小方同學的父母出來喊話嗎?
“不知道。”張濤也踮起了腳,似乎在找人。
“那個,這位大哥,您把他掐死好像也沒有用。他今天十四歲,他殺你,不用負責;但你傷他,除了故意傷害罪,還有就是青少年保護法在等你,你自己算一下,為點錢是不是值得。”初一扒開了張濤,上前一步,對著那個洗剪吹柔聲說道。她邊說,邊緩慢的向他走近。
“你們沒有大人?”那位快瘋了,被一群小屁孩子給圍了,全身上下都沒兩塊錢,弄得他不上不下的,現在又出來一個小女孩,說了一套他聽不懂的話。
“我就是!所以大哥,現在趁他們跑去找公用電話報警的時間,你快點跑,我臉盲,所以估計回頭也沒法告訴警察,你長啥樣。真的,現在就是你逃走最好的時機。把我同學放了,劫持也是罪,而且是重罪。”初一又上前一步,放緩了聲調,并指指他的后面,“我可以讓他們立刻讓出一條路,放開我同學,他們就讓你走。”
“你……”那個拿刀指向了初一,但是忍不住回頭去看了一眼。
初一對后面的人做了手勢,大家很快就留出了條路。初一也停下了,她在等待,她給那位一個安全距離,不壓迫他的神經,只要放開了小方同學,她就讓他走。現在安全第一!
洗剪吹遲疑了一下,正在猶豫中,方媽媽沖過來,尖叫著,一下子打亂了洗剪吹的思考。
“攔住她。”初一指向方媽媽,回頭對那位笑了一下,“放心,放心,我剛剛說的,現在還有效,放開我同學,你就可以走。我保證沒人攔你。”
“讓大人跟我說,你一個小屁孩子廢話什么?”那位拿著刀對著初一晃著,他的態度也表明了,他現在不安定感到達了頂點。
“別拿刀對我,我爸不喜歡。”初一其實已經很近了,明顯的,這時她來談,或者聽他的再換一個大人跟他談,其實也沒用了。他已經聽不進去了。初一這時已經很靠近了,當對方的刀又揮到了初一的面前。
此時估計那位對這樣十三、四歲的小孩子還真沒有多大的戒心。所以初一擋開他的刀時,他也沒跟電視演的一樣,讓她別過來。只是惡狠狠的盯著她,“你再說我……”
說完了,自己又想拿刀威脅一下初一。
“我說了,別拿刀對我,我爸不喜歡。”初一突然吼了一聲,趁著對方有點失神時,她一抬手,她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攥著一把大鑰匙,對著的就是那位手肘的麻筋使勁的戳,彈簧刀掉了下來。初一順手把縮成一團嚇傻的小方同學拉出來,自己快步退到一邊。一邊張濤他們倒不用說了,一擁而上,把那位壓在身下。
“初一,謝謝你啊!”方媽媽哭著跑了過來,然后和那位方同學抱頭痛哭。
初一都無語了,這倆位能來得再晚一點嗎?不對,他們應該再晚一點,她明明已經快勸好了,這位若不沖出來,一切都不會發生。
想想,自己以后誰過生日都不去了,閑事她也再不去管了,太危險了。
“初一,你剛太勇敢了。”同學們也一擁而上。
“還好,還好。”初一呵呵了。這個她真的不是好勇斗狠,她是有權衡利弊的好不好。
“剛剛太兇險了,你不該沖在前頭的。”易康輕輕拍拍初一的肩膀。她剛沒能拉住初一,她就只能沉默,她很清楚,現場只有一個主事的,不然得亂。現在解決了,她覺得自己還是得說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