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臉色一沉,若是平時石屋拆了也就拆了,他懶得和狐錦計較。
可是現在這是球崽要住的石屋,他當然不能讓狐錦在這里找麻煩。
當即就要把巫秋秋送回石屋,準備獸化和眼前的獸人干一架。
石屋里。
烈彪擼起袖子,已經準備推門而出,石牧也跟在后面,一副隨時要加入戰斗的模樣。
別說是在雪嶺了,就算是在獸神面前,他們也不會讓球崽受一點委屈的。
雙方像是即將點燃的炸藥,隨時都會爆炸。
就在這時。
一個小奶團從獸人中擠出來,兩只手插著圓滾滾的腰,像是個胖茶壺似的,圓溜溜的眼睛氣憤的看著狐錦。
“你憑什么拆我阿父的石屋?就因為你長得好看,年輕漂亮,皮膚又白,眼睛又大,身材又好,就能隨便拆人家的石屋嗎!你也太不講道理了!”
狐族獸人正要動手,狐錦臉上的怒氣一頓,忽然道:
“等等,你剛剛說什么?”
她一抬手,狐族獸人也都不敢有什么動作,全都回頭看向狐錦和巫秋秋。
巫秋秋皺著小臉,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你不能這么不講理,我阿父是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才不跟你計較的,雖然你年輕,但你這么欺負人,也是不對的!”
狐錦愣在原地,聽清楚巫秋秋的話,臉上的怒意瞬間消失不見。
她忍不住捂著嘴笑出聲,“哈哈……你這個小幼崽,真是……真是膽子大,就會說實話。”
她和九顏可是同一年出生的,雖然九尾狐一族的獸人容貌都很出色,可九顏這小子,長得比雌性還要妖艷好看。
整個九尾狐一族,就找不出比九顏長得更好看的。
為此,她小時候還因為嫉妒,故意欺負過九顏一段時間。
這個小幼崽竟然說她比九顏小,那不就是夸她比九顏還年輕好看的意思?
狐錦從小被雄性吹捧著,如今一聽到雄性的花言巧語,都覺得油膩,她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幼崽這么夸。
她彎下腰,忍不住捏了捏巫秋秋軟乎乎的小臉。
“小幼崽,你叫什么名字?告訴我,我就不拆你阿父的石屋了。”
還別說,這小幼崽長得白白嫩嫩,怪可愛的,狐錦的心情瞬間大好起來。
要是拆了石屋,這個小幼崽晚上可就沒有地方睡覺了。
小家伙嘴這么甜,又會說大實話,比那榆木疙瘩一樣的九顏可討人喜歡多了。
“我叫球崽。”巫秋秋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無畏的回答。
奶萌奶萌的軟糯小奶音,聽得狐錦一陣母愛泛濫。
兩只手摸著小臉蛋,又揉又捏。
她很喜歡幼崽,只是有伴侶之后,卻一直沒能懷上幼崽,獸醫甚至說,她的身體有問題,很有可能這輩子都懷不上幼崽了。
一想到這個,狐錦對眼前這個小幼崽就更喜歡了。
得不到九顏,得到她的幼崽也行啊!
“小球崽,別住在這里了,跟我回去,以后當我的幼崽,我給你住最好最大的石屋,紅晶石要多少有多少,不跟你阿父了,怎么樣?”狐錦笑瞇瞇的問。
“我保證你跟著我,以后要什么有什么,你阿父給不了你的,我都能給你。”
一旁的狐族獸人和白風幾人都傻眼了。
狐錦是瘋了嗎?
剛剛還要拆人家的石屋,現在就跟人家搶幼崽了?
烈彪更是氣急敗壞,直接沖出來,把巫秋秋從狐錦面前抱走。
“你誰呀你,老子的幼崽,怎么可能跟你回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烈彪一個激動,勒住了巫秋秋的脖子。
巫秋秋在他懷里直翻白眼。
還是白風眼疾手快,把她從烈彪的魔爪中解救出來。
巫秋秋兩眼冒金星,連忙搖頭回答:“姐姐,我有阿母,不能做你的幼崽。”
她剛剛只是靈機一動,不想在雪嶺惹麻煩,這才吹了一通彩虹屁。
原本只想著先平息狐錦的怒火,誰知道,反而把狐錦的注意力都引到自己的身上了。
聽到巫秋秋的稱呼,狐錦捂嘴笑得花枝亂顫。
“誒喲,叫什么姐姐,我可跟你阿父一樣大,叫阿母,反正你現在也沒有人照顧,跟著這幾個臭雄性有什么好的,乖,來我這里。”
她是鐵了心要認巫秋秋這個幼崽了。
狐錦張開雙臂,直接無視了氣急敗壞的烈彪,和臉色鐵青的白風與石牧,光明正大的拐幼崽。
“狐錦!你夠了!”九顏冷著臉,咬牙切齒。
要紅晶石也就算了,現在連球崽也想搶走,他簡直忍無可忍。
就算是跟狐族族長拼了,他今天也不能讓狐錦這么囂張。
見九顏語氣不善,狐錦身后的狐族獸人再次圍了上來。
“錦兒,你要這個幼崽,直接抓回去就是,他們要是敢動手,連他們一起趕出去。”狐族獸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九顏。
狐族上上下下,就沒有一個雄性喜歡九顏的。
他們巴不得狐錦趕緊下令趕走九顏,這樣族里的那些雌性也不會總想著這臭小子了。
眼看著雙方就要干起來。
巫秋秋靈光一閃,拉著狐錦的手道:
“姐姐,我不能當你的幼崽,我還要找我的阿母,但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認你當干娘。”
“干娘?那是什么?”狐錦一臉疑惑。
“就是第二個阿母的意思。”巫秋秋解釋道。
聽著小家伙奶聲奶氣的聲音,狐錦心頭一片柔軟,難為這小幼崽有孝心,即便面臨這么大的誘惑,也不忘記她的親阿母。
狐錦對她的喜愛頓時更盛了。
她只當是幼崽的童言童與,為了安撫自己,才想出這么個新說法。
“好好,那你就認我當干娘,以后球崽就是我狐錦的幼崽,誰要是敢欺負她,就是跟我九尾狐一族作對!”
狐錦笑盈盈的捏了捏她的臉,轉頭對身后的獸人說道。
狐族獸人:“……”貌似,最先要來欺負人的,是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