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得罪縣令還是得罪縣丞,清瑤當然是選縣丞啊,副縣長怎么比的過正縣長!
除非三年之后,副縣長扶正了,不過,跟她有什么關系,她能在小小的趙家鎮蹲三年嗎顯然是不能啊!
那還怕個鳥
清瑤壓根不怕打官司,縣令為了斗縣丞,肯定也會保她的。
而事實也是如此。
縣太爺剛從清瑤這里得來了一張鹵菜的方子,正想法子怎么弄倒這個余氏呢,這不,瞌睡了就有人來送了枕頭。
聽聞有人擊鼓,竟然是狀告余氏鹵菜鋪,他那是心花怒放啊,再一聽說還是給自己菜方子的王四公子,心下又有幾分滿意。
“這王大富號稱是涼城首富,這兒子也果然名不虛傳啊。”
吳師爺也攆了兩撇小胡子一下。
“可不是,這初來乍到,就知道敬您這位大山,還獻上珍貴的菜方子,算是知道投誠的,以后老爺您不妨多關照個一二。”
“哈哈哈,好,就依你所言,多留意留意,不過,趙家鎮也不大,我愿此鎮只有一家鹵菜館,你意下如何呀?”
吳師爺心里一緊,這是也不允許王四公子賣鹵菜了呀,就點了點頭。
“老爺,這種小事,我回頭去提一嘴,想必,王四公子也是樂意的。”
縣令大人不再說話,整了整官服,嚴肅的上堂去了。
吳師爺嘆了口氣,這就是商人的悲哀,人還沒過河呢,橋就撤了。
可是這不是他該同情的,望這小公子不要覺得意難平啊,世道如此罷了。
清瑤沒出席這場官司,主要是她覺得這一身大肥肉要是在堂下跪上那么一跪,怕是跪不下去……
所以,她裝暈了,裝暈之前還指著王耀祖說。
“你一定要幫我向青天大老爺伸冤啊。”
王耀祖還以為自家少爺真的被這件事氣暈了,那是怒氣滿滿的代主人上了公堂。
事實沒什么出奇的,就是余氏的掌柜余水娘看見清瑤的生意太好了,仗著自己有縣丞大人撐腰竟然找人來誣陷。
那對兒夫婦上了公堂,殺威棒那么一敲,頓時嚇的屁滾尿流,什么都招了。
再有王家三兄弟抓到了一個重要的證人,就是余氏的長工,他本打算清瑤賠了錢,正好把鹵菜里有毒的流言做實了,哪成被人當場按住了。
人證物證俱在,余氏翻不了身了。
這場縣令與縣丞之間的博弈,顯然縣令贏的非常漂亮。
而縣丞,他臉上笑瞇瞇的,沒看出來任何憤怒。
莊子上,王耀祖在手舞足蹈的講述著公堂上的精彩,沒參加的其他人聽的是津津有味。
清瑤坐在唯一的木頭樁子上,深深的嘆了口氣。
今天官司贏了之后,吳師爺笑瞇瞇的把他請去了后堂,絲毫沒拆穿他裝暈的事。
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方子送了出去,那就沒必要再用這個不是畢竟升斗小民不與官斗嘛。
吳師爺說的委婉,清瑤卻聽的明白。
就目前來說,這事也是好事,算是提前給她敲響了個警鐘,古代的商賈地位極低,她現在還沒怎么著呢,就已經有懷璧其罪的征兆了。
要是以后她真的把榨油坊弄出來了,保不保得住,還真是個問題。
所以……得想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