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養娃日常

025 查明

時人都認為人之一生最多出一次水痘,只要出過水痘的,之后就不會被感染上。

正是基于這個言論,那丫鬟才同意了王謙的“建議”,穿上了特意給她準備的,確認已經染上病源的衣服。當然,并不排除王謙用她父母進行威逼,又用事成后給她贖身,納進府里做姨娘進行利誘,從而才使丫鬟動心。

不管怎么說,那丫鬟總歸是穿著那身衣裳回了徐府。

好在她回來的時間不長,只去過浣洗院,將今天清洗晾曬的衣服收好。隨后她惦記著王謙交給她的任務,就拿著徐翀的衣物,去給他送。

一路上她還想著要怎么和徐翀有肢體接觸,好確保徐翀染傷病源。可惜,她都還沒見著徐翀,就被散步的大將軍逮到,一通吼叫追擊,若非照顧大將軍的丫鬟極力拉著,這丫鬟都已經被大將軍咬下一大塊肉了。

事情經過到這里都清晰了,瑾娘聞言就讓老大夫去浣洗院給諸人診了脈,又將今天傍晚和丫鬟有過接觸的所與人都診斷一番,隨后將所有被丫鬟接觸過的衣衫,全都收拾歸攏起來,一把火燒了。

這丫鬟被墨河帶出府處置,她是否還有命在,抑或是被賣去別的地方,瑾娘是不關心的。

這樣心存歹念的惡仆,也幸好她的謀算沒有成真,不然就不止是徐翀被禍害,怕是這闔府的小的都逃不過去。

長平長安長樂還太小,被傳染上的可能性極大,就是徐翩翩,也不定能逃得過去。

想想屆時幾個孩子都要一臉麻子,婚嫁仕途都成妄想,瑾娘就氣的恨不能把那丫鬟拉回來狠打兩巴掌。

至于罪魁禍首王謙,瑾娘更是恨的不行。

本就是他心思不端,功夫又不如人,才被徐翀折辱一番。即便對徐翀心存怨恨,真刀明槍打一架就是,何苦就要耍這些陰毒的手段?

瑾娘氣的直打嗝,徐二郎處理完外邊的事情回來,見她這副糗狀,冷沉的眸中不受控制的染上幾分笑意。

瑾娘有些不好意思,可打嗝又不受控制,她也沒辦法。舒爾聽徐二郎說一句,“我讓墨河把那丫鬟放了。”

“怎么就放了?你怎么想的?”瑾娘又氣又急,惱的想打開徐二郎的腦殼,看看他腦子里是不是進水了。

徐二郎又笑了,“這不是好了?”

瑾娘初時沒反應過來,之后才發覺,確實是……不打嗝了。

果然,猛一生氣也是治療打嗝的良方之一。

反應過來徐二郎剛才是在開玩笑,瑾娘就舒坦了。可她還是關心徐二郎之后想如何回擊王家——被人這么算計,不反擊回去那還是徐二郎么?

徐二郎聞言就道,“你稍后就知道了。先把后宅處理好,新采買的這些人手,包括府里的一些老人,都要好生管束起來,你看著調教,不合適的,及早清出去。”

“好,我知道了。這事兒你別操心了,馬上要科考了,你用心讀書就是。”

夫妻倆正說著話,徐翀從外邊跑進來,徐二郎當時就黑了臉,“你的規矩呢?你二嫂的院子也是你能擅闖的?”

瑾娘扯扯徐二郎的衣角,徐二郎收斂些怒氣,問徐翀,“聽到消息了?”

徐翀臉色漲紅,一來他沒等到丫鬟通報就闖了進來,確實冒犯了二嫂。二來也是聽到了些消息,氣的想殺人。

他朝瑾娘行禮,“對不住二嫂了。”又和徐二郎說,“我都知道了。二哥,王謙真想讓人把水痘傳給我?”

“是又如何?”

徐翀氣的腦門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他怒道,“這個王八蛋,我當初就不該手下留情,真該捅瞎他兩只眼才好!!這混賬癟犢子,打不過我就出陰招,還想讓我出水痘,他怎么就這么損呢!!!二哥,這事兒你別管了,我來處理,不把這孫子弄個半死,我怕他不知道徐翀兩個字是咋寫的。”

徐二郎面色沉沉,不應承,也不反對。

徐翀被二哥看得頭腦漸漸發涼,一腔怒火也被壓制起來。他冷靜下來,才又道,“二哥我有分寸,你看著就是。這事兒我能處理好,要是處理不好,之后我再不出府就是。”

“呵。”

徐二郎遲遲不應承,徐翀求情似得看向瑾娘,“二嫂。”

瑾娘就又扯扯徐二郎的衣角,“你還要讀書科考,這事兒就讓三郎處理看看。三郎也大了,再說這事兒本就是沖他來的,讓他處理也好。”

徐二郎終于開了尊口,“可以。就按你說的辦,若是處理不好,惹出爛攤子來,我也不罰你不許出府,你今后再不碰刀槍就是。”

徐翀咬著牙說了聲“好”。

稍后徐翀離開,而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徐二郎明顯沒有離開的打算,瑾娘就讓丫鬟直接把晚飯端上來。夫妻倆用了飯,看了會兒書,就一道歇了。

這晚徐二郎依舊很躁動,不過比之昨晚的迫不及待和粗魯莽撞,今天他倒是溫柔許多。只是那種溫柔纏綿的廝磨,越發使得瑾娘難耐,一不小心就主動攀了過去。

意識在欲望之海中沉淪時,瑾娘仿佛聽見了徐二郎磁沉性感的低笑聲。那笑聲有些壞,讓瑾娘不由發惱,可她很快就沒功夫想這些了,隨著徐二郎輕柔有力的撞擊,她的意識全部破碎,漸只泯滅。

¥¥¥

瑾娘第二日用過早膳,準備處理府里的事情時,聽丫鬟說秦氏過來了,在外邊跪了有一個時辰了。

最新采買的一批丫鬟,視各處急需用人的情況,和各個丫鬟本身訓練的情況好壞,這幾天陸續被分派了下去。

之前那個和王謙有牽連的丫頭,也是秦氏自認為調教的可以了,才把人送去浣洗院的。結果人去了沒有十天,就出了這等要人命的事情,秦氏的心情可想而知。

她昨天聞訊就過來請罪了,可在院外跪了兩個時辰,也沒人喚她進去。

秦氏自然不知道,昨天根本沒人敢進去通報她跪地請罪的事情。

一來自然是因為幾位主子都余怒未消,他們不敢進去蹙了眉頭,惹禍上身。二來徐二郎昨天留下一直沒走,用過飯后就和瑾娘一處看書歇息去了,丫鬟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撞破主子的好事。

正是因為這兩種考量,秦氏才白跪了兩個時辰。最后還是翠柏苑落鎖了,兩位主子屋里也熄了燈,青禾才出去讓秦氏先離去,今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