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戰封轉過身,從慈父成為不怒自威的游帝:“接著說!”
千宮闕:“此人乃是中了一種極為罕見的毒,無色無味,尋常人難以察覺,多以為是另得他疾,日引絲綿。”
僅僅一眼,沐妧便感覺到來自申豹花內心深處的探索,不愧為大游內探的第一人,連太子沐赫都要避讓三分。
咯咯···申豹花即便是千年的狐貍,也無法看到你的芯子,擔心個毛球。
沐妧:你懂什么?知道那種被人一眼看透有多糟糕嗎?
“是!”
千宮闕起身,依命查探。
沐妧抱著大吉,將眾人的神情看在眼中。
咯咯···他若看透你,我就將我的冠子揪下來,炒給你吃。
申豹花這種人,高深莫測,即便看不透的東西或者是人,也不會當著別人的面表露出來,極為自信。
沐妧:好吧,我是一個小萌新,不經炸!
咯咯···你怎么著也算是一個過來人。
“回皇上,此人的死因已經查明白了!”千宮闕出聲打斷了沐妧與大吉的神識交流。
司昭儀暗暗搓著絲帕,今天的沐妧總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具體又抓不到什么,平時可沒見這般懂事。
申豹花躬身上前:“回皇上,寧福宮小廚房中的人和千御醫都到了,就在門外候著。”
沐戰封:“傳!”
“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沐戰封看向前面穿著七品官服的千御醫:“千宮闕,你去查一下此人的具體死因!”
南碩嘴唇微抽,定力倒是不錯。看樣子,已經意識到危險了。
忽然,沐妧與申豹花的目光不期而撞,沐妧眼神天真無邪無退縮。申豹花恭敬有余,審視過多。
“一般人或多或少會有些小病小癥,遇其則慢慢擴散,日益嚴重,與普通癥狀相似。”
“不過中其者,心口處會有一絲細小的白線。皇上請看!”
沐戰封走過去一看,死者枯黃灰敗的肌膚上果然有半寸來長的白線。如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
沐戰封似有所感:“西域嗎?”
千宮闕:“是!”
啊···
一聲驚叫,眾人看去,有人直接捂上雙眼,千宮闕與南碩更是背過身去。
宮女亦是皇上的女人,看了衣衫不整的皇上的女人,還是當著皇上的面,是找死的節奏啊!
司昭儀身后的一個宮女,不知因何原因,襦裙竟然裙帶斷開。
裙子滑落,露出里面的小衣和里褲,波濤半露。
司昭儀輕咳一聲,那宮女從慌亂中漸穩,抓起裙子捂住心口,立即跪下:“奴婢該死,請皇上恕罪!”
司昭儀起身行了一禮:“妾管教不嚴,有失職之罪,請皇上責罰!”
若非子瑜已到中年,為人嚴謹細膩,她都懷疑今天這一出是她自導自演,為引起皇上的注意,欲行勾引。
沐戰封冷著臉,此人出自宮中。當著外臣的面丟丑,亦是丟他的丑,便是無外人,亦是荒唐。
“她是你宮內的人,你看著辦吧!”
司昭儀脊背一寒,道:“妾定會嚴懲,謝皇上!”
子瑜膽戰心驚起身,回去后她是兇多吉少了。皇上厭惡的人,昭儀娘娘又豈會留在身邊,惹皇上不快?
宮中,對無用之人,且知曉秘密極多,有的是辦法。等待她的下場是什么,可想而知。
喵嗚···
一只黃嘴鸚鵡竄出來,直奔子瑜方向,叼起一個落地的荷包便跑,撒了一地松子仁。
黃嘴鸚鵡樂得嘎嘎大叫,挨個撿拾松子仁,吃得高興。
沐馨看著沐妧道:“皇姐,這也是你宮中的嗎?”
沐妧點點頭又搖搖頭:“我記不清了,不過看著挺眼熟的。”
“此毒出自哪里?”
千宮闕:“此毒出自西域,高山雪原,人跡罕至之處,所以才不易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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