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過招不過幾個呼吸間,沐妧便落了下風。
大吉站在沐妧的肩膀上,咯咯叫著,真是著急死了。
平時不努力,用到方恨少。
以為用不到功夫,平時只專注那些華而不實之物,現在知道危險了吧!
輕功好,可以從賊人手中逃走,特么你一個傻子敢用嗎?分分鐘讓人知曉你是裝傻,是個西貝貨。
沐妧身形輕巧,可面對強數十倍的敵人,根本不夠看的。手臂被劃出幾條狹長的口子,血染白衣,很是顯目。
漸漸被逼近一處角落里,賊人嗤笑:“想不到長公主非但不傻,反而是個練家子,好厲害的手段。”
特么又要再死一次,如果能夠回到過去,未嘗不可。
沐妧往后一躲,耳畔一綹發絲段落,面頰一條細小寸長的傷痕,躍然而上。
咯咯···你死了還要再搭上我一條命,你妹的,能有點責任心嗎?
沐妧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就因為你沒殺得了我便說我是一個練家子,怎么不說是自己笨?好笑!”
賊人手中的刀越發狠厲,透過遮臉黑紗,依稀能看到輕蔑挑起的嘴角:“你還以為我會給你拖延時間的機會?拿命來!”
刀鋒劃過面頰的那一刻,沐妧感受到了死亡來臨之前的恐懼,心臟驟停。
沐妧又險險躲過一刀,氣道:“我是殺了你父母,還是刨了你家的祖墳?非要置我于死地啊?”
就在這兒等著,大吉一躍而起,一雙爪子露出鋒利的尖刃,朝著賊人的臉上抓去。
殺沐妧就是殺他,坐以待斃從不是他的性子。
我一點都不想死。
沐妧直接道:“你妹的,你以為我想死啊?看看今天能不能活得成了,天定!”
賊人得意笑道:“天定也無用,必須得死。”
沐妧驚呆,大吉的戰斗力爆表,一個頂十個。
大吉趁勢又揮舞爪功,將賊人的臉抓花。發冠一舉被拍到墻邊反彈回來,發絲凌亂,血如雨下。
賊人痛苦大叫,手中刀落運力,不管不顧向大吉抓去。
啊···
賊人痛叫,被抓到眼了。
只見爪印下白肉翻滾,鮮血淋漓。左眼上眼簾直接一分為二,血流如注。
咯咯···拿刀殺了他!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對同伴的不負責。
沐妧愣了一下,作為文明守禮守法的現代人,從未觸犯過法律的底線,更別提殺人了!
大吉身輕如燕如魚,竄來竄去,愣是沒抓到一根毫毛。
沐妧拿起地上的長刀,叫道:“快走,不打了!”
人已經慘不忍睹,整個顆頭顱如火山爆發,殷紅的巖漿一股股流出,血人都不為過。
身后的賊人捂著眼,哈哈大笑,令人毛骨悚然。
“殺了他們,剁成肉醬,喂狗!!!”
沐妧:“······”
今天,若非迫不得己,她都不愿意傷人。
“大吉,惡人自有惡人磨,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們走!”
大吉無奈收了爪子,躍到沐妧的肩上。剛走了兩步,便見四個黑衣蒙面人手持苗刀,沉步逼來。
沐妧:“閉嘴,現在該怎么辦?”
咯咯···禁軍與守城營的人是吃干飯的,看來是指望不上了。而你這個長公主更是有名無實,并非有那么被重視,只能靠自己了。
你不殺了他,他就會反過來殺了你,后悔···
不是說好人有好報嗎?你妹的,剛發慈善之心就得惡報了,還能再快些嗎?
咯咯···不是所有時代的國情都與你上一世的國情一樣,弱肉強食,命如螻蟻。
沐妧:“······”
說了半天廢話,一句實用的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