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妧點了一下頭,預感不太妙,但是謠言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吧?!
杜鵑一臉氣憤:“也不知是哪起子小人領頭說的,誰知一夜間如鵝毛大雪一般席卷了整個京都,人人皆知皆傳···”
沐妧端起茶盞,見杜鵑說到重點處停了,不由道:“接著說,都傳了什么?”
杜鵑:“他們···他們傳您驕奢荒淫,饑渴難耐,對一個刺客也要下手···”
咳咳···
沐妧一口茶水噴出,大吉一躍飛而起。吉娃娃沒來得及躲閃,被噴了滿臉,不滿的叫喚著,太過分了。
沐妧不可思議的看著杜鵑:“咳咳···你剛才說什么?我驕奢淫逸,饑渴難耐?特么是哪個豬頭傳出來的?腦袋進水了!”
長安跑過來輕拍著沐妧的后背:“長公主息怒,謠言一出,皇上便讓京都府尹并錦衣衛的人查了,很快便會有結果了。”
杜鵑:“就是啊,定是有人在背后中傷長公主。皇上下令徹查,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長公主息怒,氣壞了身子,正中那起子小人的心意呢!”
沐妧:“我特么到現在連一個男人都沒睡過,怎么就變得驕奢淫逸了?哪只眼睛看見的?多冤啊!”
兩人一雞瞪大雙眼:“······”
這種真話不用說出來啊!
國子監門外,沐妧下了馬車,傷好了,自然要讀書學習。
路上行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敢怒不敢言。
中間沐妧掀開簾子掃了一眼,便做好入夢練功。
她活了這么多年還沒睡過男人,就被說成驕奢淫逸,人言可畏,流言如矢。
國子監門口早已聚集了眾多位學子,見沐妧到來,不由停下腳步,眼神冰冷嫌棄,行禮者寥寥。
杜鵑剛要呵斥,便被沐妧攔了下來,不做理會,徑直往門內走。
突然,有人喊道:“有辱斯文,國子監自古神圣莊嚴,不可冒犯。”
“收學子的第一條,皆已品德為先,學問次之。試問一個德行有虧的人有何資格入國子監,與吾等為伍?”
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接著便會帶出來一大串,畢竟螃蟹很是美味稀少,欲罷不能。
“就是,讓吾等與一女子為伍也就罷了,同是讀書,互不干涉。如今卻做出無恥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簡直就是對我們這些讀書人最大的羞辱,士可殺不可辱,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羞于和這種人同在一個屋檐下讀書!!!”
越來越多的人附和其中,圍堵上來。
沐妧停住腳步,一路走來并未發現女子學舍中的人,想必早已料到今日之事,或不屑與伍,躲于家中不來了。
禁軍形成一個包圍圈,手中握緊長槍,時刻準備。
娘的,這些正當年紀的學子最為難纏,說罵不過,一套套文縐縐的罵語應接不暇。
將文死諫這一條定律貫徹到底,說重了打到了,便要死要活,一窩蜂的算賬。
國子監聚集天下年輕優異的學子,將來有可能是朝中重臣。
得罪他們,與挖坑埋自己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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