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昊有些釋然:“你說的對,我們能活著平安回去已是大造化了,還奢望什么呢?不過一般回去的人,過得畏畏縮縮,也是他娘的憋屈。”
豐鈞:“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看開些吧!對了,你昨個兒不是說今天去城外踏青,怎么有空來這兒?”
晁昊有些不可置信:“你不知曉今天的事情啊?”
豐鈞轉頭盯著水中飄著的魚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去哪兒得知?”
晁昊無語,豐鈞是皇室中的怪人,如水一般,極為清澈透明,卻難以捉摸,抓不到手。
“今天發生在國子監門口的事情,人盡皆知,癡傻十余年的長公主非但不傻了,且靈利的很。”
“當真是大事一件,舉國歡騰。游帝大赦天下,免賦半年。”
豐鈞會心一笑,這時魚鳧抖動,豐鈞大喜:“釣了一下午,終于有魚上鉤了,今晚可以做個魚湯。”
說完,一條三寸來長的小鯽魚拼命甩著小尾巴被拽了上來,晁昊哈哈大笑:“魚湯剛夠塞牙縫,湯管飽,哈哈哈···”
豐鈞:“也罷,留著養大再吃不遲!”說罷,將魚放回池中。
晁昊有些納悶:“你就一點也不好奇那長公主為何不癡傻了?”
豐鈞:“與我們有關嗎?”
晁昊想了一會兒道:“還真沒關系,不過倒是挺好奇的,不知會翻起什么風浪來?”
豐鈞:“怎么也不會打濕我們,看著就是了!”
晁昊:“······”
早知便換個人討論這件事了,與豐鈞談國家大事,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御書房中,沐妧一進來便行跪拜禮:“阿妧見過父皇!”
沐戰封冷著臉:“你可知錯?”
申豹花心頭一跳,皇上得知長公主恢復正常,神態莫變。
現在這是要發怒于長公主?
沐妧挺直脊背:“阿妧知錯,錯不該于第一時間恢復正常,卻沒有告知父皇,當時情況不好,阿妧分身乏術。”
“不過遣人告知父皇還是能做到的,但阿妧被鎮住了,一時沒有想到,還請父皇不要生氣。”
沐戰封:“哼,你大游的長公主,什么樣的情況沒遇過,何至于被鎮住?”
沐妧:“······”
這是還是不相信她啊?!
不過他沒問知罪而是用知錯,事情便沒升到國家級上去,還有轉圜的余地。
“父皇,阿妧被你保護得習慣了,何曾一人獨自面對過這么大的場面,這么多人啊?父皇,你就別氣了好不好?”
沐戰封:“你是大游的長公主,有人欺負你,可砍可殺,不用委曲求全。大游的天下,還不用一些不辨是非黑白的人來治理。”
“以后再有這樣的情況,不用與他們講道理,直接動手。朕寶貝的女兒,天下誰人敢欺負,朕就砍誰的頭。”
沐妧感動得熱淚盈眶:“父皇對阿妧真好,阿妧好感動啊!”
沐戰封無奈起身,走到沐妧面前扶起她,后一伸手,申豹花便會意送過來一條帕子,顯然于上次龍袍擦淚涕事件,仍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