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樓上包間,幾乎聽不到什么熱鬧,偶爾傳來幾聲腳步。
包間清靜優雅,東面有一座白墻,留有不少文人墨客的字跡,揮毫撥墨,瀟灑落拓。
推開門,清香提神的百合香淡淡襲來,晁昊與豐鈞齊齊走來:“見過長公主!”
沐妧摘下帷帽,隨手遞給杜鵑,道:“韓王、吳王客氣,不知今兒個兩位找我有何要事?”
晁昊與豐鈞:“······”
這開門見山得也太早了吧?!怎么說他們也是美男,怎么可以這樣沒耐心?
晁昊揶揄的看了豐鈞一眼,你不是萬人迷嗎?
長公主以前也癡迷過,現在不傻了,你這副漂亮的皮囊也就無用武之地了。
豐鈞當是沒瞧見,看著沐妧:“長公主請坐,宮里那邊我和韓王也知會一聲,不用記掛。”
沐妧抱著大吉坐過去,毫無疑問被推到了主位上。
按常理來說,吳王與韓王是一國皇子,理應坐于主位,但身份差別,又在異鄉,怎么也不該搶了東道主的位置。
圓桌上放著八道果盤、糕點、堅果,白骨瓷彩繪桃花紋茶盞中冒著裊裊熱氣,茶香沁人。
沐妧捏起一粒松子剝開,大吉伸長脖子,從桌子底露出頭來,張嘴等投。
有吃的,別忘了他啊!
沐妧無心吃食,剝一粒松子大吉就吃一粒,黑豆小眼始終盯著沐妧手中的松子。
杜鵑捂臉,星宸宮什么好吃的沒有,也沒短缺大吉什么,怎么就饞成這樣啊?
在外面,也該顧忌一下長公主的顏面啊!
晁昊與豐鈞對視一眼,早聽聞長公主身邊多了一只雞,豐鈞更是見識過大吉的威武,怎么也沒想到會這么嘴饞。
沐妧拿起一塊桂花糕,大吉三下啄盡,連點渣子都很難找,三人半天不語,專看大吉吃播了。
過了一會兒,沐妧望了一眼漸沉的黃昏,晁昊放下茶盞:“長公主這只雞倒是與眾不同,不知可有相同的?”
大吉的吃速慢了一拍,尾巴高高翹起,他是獨一無二的神雞,想要他從這輩子做好事,一直做到十輩子還不一定能得呢!
沐妧:“韓王這話該問三弟才是,大吉是他找來的,我也不知曉他還有沒有了?對了,不知兩位今兒找我來所為何事?”
晁昊看著事不關己的豐鈞,為了賭約,也是他率先提起,怎么也不該豐鈞來問。
“昨日之事,恨不在京都,幫長公主排憂解難。今天本想去國子監為長公主出一口惡氣,誰知半路有事被絆住了。明天我去幫長公主,那群人也太可氣了!”
咯咯···這傻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幫你出氣是否晚了些?
沐妧:吃你的,別打擾!
大吉:“······”
看美男比什么都重要,他就是一只遮風擋雨抗危險的寵物啊!
沐妧看了品茶的豐鈞一眼,后看向晁昊:“多謝好意,可事情已經過去了,韓王費心了!”
晁昊擺了一下手:“不費心,能幫到長公主我很開心,長公主吩咐一聲就是了。”
沐妧挑了一下眉,酒窩淺淺,俏皮可愛狡黠,使人一眼忘俗。
晁昊暗道,身為皇子,他見慣了各式各樣的美人,但似沐妧一般的,卻極為少見。
“韓王,真的愿意幫我?”
晁昊僵了一下,很快恢復正常:“自然,長公主說就是了!”
別來真的,他也只是為了賭約,意思一下而已。
沐妧拍了一下手:“那好,如此便多謝韓王了!”
晁昊:“······”
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沒得到想要的結果,反而將自己給套進去了,啊···
晁昊穩了一下心情,一副豁達:“長公主讓我怎么幫呢?”
沐妧:“怎么幫都可以嗎?”
豐鈞忍俊不禁,晁昊沒事找事,且將自己搭了進去,有的瞧了。
晁昊:“······”
不帶這么玩的啊,這個女人怎么不照常理出牌啊?
正常的女子不是應該謝絕他的好意嗎?怎么還得寸進尺上了呢?難道是他長著一張真誠的臉?
“長公主讓怎么幫我就怎么幫?”
沐妧:“好像是韓王說要幫忙的,我以為是早有策略了,沒有嗎?”
這個韓王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