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被勒死了!特么受什么刺激了?這么想我!”
沐妧回神,一把推開大吉,氣鼓鼓的瞪著!
大吉翻了兩個跟斗才停下,一下跳上來,瞪著沐妧,張口欲罵,又被留著面條淚的沐妧給抱住了。
大吉:“······”
說一萬道一千,表面各種嫌棄,其實內心還是很在乎老子的。
過了片刻,感受到沐妧的心情平復了些,大吉忍不住道:“你給游帝的那句話后,不會是自己把自己嚇得靈魂出竅,游玩九天了吧?”
沐妧擦了一把涕淚:“才沒有,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我可沒那么膽小!”
“我是讓人給生拉硬拽走的,幸好你找來的及時,不然我鐵定死翹翹了。”
大吉不由正視:“到底發生了什么?你仔細說清楚了!”
沐妧打了一個寒噤:“與游帝玩笑過后,有兩只鬼差走來,手拿沉重的鐵鏈,往我頭上一套一圈,我便不由自主的跟著他們走了!”
“我反抗無效,一路又哭又鬧,他們始終冷著臉,連一句話也沒有,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
“似是過了千萬年,我被他們帶到了一座懸崖峭壁上。”
“崖底巨浪翻滾,不時冒出來一些骨頭,手骨、腳骨、腿骨、頭顱、肋骨···”
“他們似是聽不懂人話,面目猙獰,只是行動,剛至崖邊,便要將我推下去。”
“一池淤泥水煮骨頭,咕嘟咕嘟,卻不見絲毫熱氣,相反寒氣森森。”
“大吉,幸好你來了,否則我也要變成一堆骨頭了!”
“嗚嗚···太可怕了,腿都軟了!你妹的,這是什么世界啊?”
大吉心驚肉跳,面上卻打趣看不起:“不會吧?!做一個夢就將你嚇得又哭又鬧,還能出息點嗎?”
沐妧一僵,后不可思議:“夢中景如身臨其境,怎會作假呢?我脖子上好疼啊,定是留下了痕跡,不信你看?”
沐妧撩開衣領,露出一片雪膚,大吉放開神識,透過膚理,層層下滑,果然見到鐵鏈所留下的傷痕。
大吉口是心非:“什么都沒看見啊,你別胡思亂想,徒添煩惱了!”
沐妧扭了扭脖子:“明明是痛的,怎么會沒有傷痕?你騙我,我要自己去鏡子前看看!”
大吉跳開,沐妧對著鏡子左看又看也沒發現脖子上有傷痕,不由嘀咕。
“怪啊,那么真實,那么可怕,難道真的只是一場夢?”
大吉:“就是一場夢,我看你面色疲倦,不然再睡一會兒,醒來也許便什么都好了!”
沐妧躺回床上,瞇上雙眼:“你說的對,感覺好累啊!這噩夢害人不淺啊!”
聽著沐妧漸漸平穩的呼吸聲,大吉一躍到床上,躡腳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取下晶空間,往前一拋。
金光閃耀,泛著柔和,浮在沐妧的脖子前。
大吉運功,金光越發強烈,照耀于沐妧的脖子上。
突然,沐妧睜開雙眼,瞪著運功中的大吉。
大吉一滯,晶空間跌落,沐妧伸出一只手,穩穩接住,后心念一聲,晶空間便成鐲子狀,落于手腕上。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沒有?”
大吉做壞事被抓個正著,一時說不出話來。
警惕性真高,你妹的,這是裝睡了多久啊?
該如何解釋那詭異可怕的夢境呢?
沐妧看似大膽,實則膽小如鼠。上次因為游帝給的一塊玉牌便哭得要死不活,若知曉真相,還不得被嚇死啊!
發泄之后,定會想法子要求回去,到時頭疼的還是他!該怎么辦啊?
沐妧不知所以,打死也不認賬。
“我能有什么要說的啊,晶空間是你的,曾經也是我的,難道我拿一下也不可以啊?那你也太過分了!”
沐妧:“別顧左右而言他,你明知我說的是什么。我也不是傻子,那個夢境真實可怕,印象深刻,而你明顯知曉那是什么地方,為什么不愿意告訴我?”
大吉癱坐翹著二郎腿,雞爪一翹一翹,雙翅抱胸:“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別妄圖從我嘴里撬出點什么。我餓了,讓人擺膳吧!”
沐妧:“你隱瞞我無非是因為那一處太過危險,不想我擔心涉險對不對?我雖膽小,卻也知有仇必報,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我自知此時力量不足,難以抵抗,可你明知真相卻不告知,想讓我永遠躲在溫室中,得以殘喘?”
“便是在溫室中也不見得安全吧?像今天一樣,說來就來,說抓就抓,你能防備多少?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在我身邊。”
“救得了我一時救不了一世!從遇見你,到如今的樁樁件件,見過的沒見過的,沒經歷過的,我已經漸漸習慣了。”
“多這一件不算多!我承受能力沒你想的那么脆弱不堪,你盡可以告訴我!”
你妹的,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