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玨經于大吉是一種普通的功法,但于旁人來說,卻是極為了不起。
一箭威力已現,被人瞧出了端倪,誰知接下去又會怎么樣?接著能懷疑出什么?
咯咯···豐鈞此人,倒是有幾分真本領。
沐妧:關我什么事?或者是關你什么事?
咯咯···結婚對象不考慮一下?畢竟是美人,你欣賞過直眼過,不心動?
沐妧:你哪只眼看見我心動了?我只是有觀賞美人美好事物的習慣,可沒想怎么樣。
不是說神仙無七情六欲,為什么獨獨你例外?
咯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然是被染了。
沐妧:那只能說明你心性不堅,易受人影響。
咯咯···有危險!!
沐妧:有屁危險,別故意扯開話題。
咯咯···千真萬確,就在左后方,森寒之氣旺盛,銳氣逼人。
來了,快下馬臥倒!!!
沐妧不疑有他,本能翻身下馬。落地后的兩個呼吸之間,箭矢如雨,從半空中黑壓壓的飄過。
“大家小心,臥倒!”
啊···
慘叫聲,驚叫聲,此起彼伏,接二連三。
箭矢如雨水般綿延不絕,一波接著一波,銳利、精確,半盞茶的功夫,已經死去了大半禁軍家丁。
夏侯冥上過戰場,經驗豐富,將鞠靜婉牢牢護在身后,一邊高喊:“不要驚慌,臥倒,或藏于樹后,保護好自己的主子。”
沐妧瞪大雙眼,剛剛還精神矍鑠的馬兒一眨眼便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箭雨密集度大,根本不是施展個人武功,逞英雄的時候。
晁昊與豐鈞還用自己手中的刀劍抵擋了一會兒,很快不及,躲了起來。
咯咯···大波人馬正在往這邊逼近,接下來該怎么辦?
沐妧剛往前移了一步,便有有兩只箭矢射過來,入地三分。
差一點,就射到她的手上,特么簡直了!
沐妧狠極,摸出腰間的白皮鞭子:人家都殺上門來了,你投降也無用。這回是否是上回的那撥人?
直到現在,也沒查清那次背后刺殺的真相和幕后指使,沒準依靠今天還能一起解決了呢!
咯咯···不要太樂觀了!
此次刺殺之人多而廣,出現在皇家避暑行宮,可見十分有來頭有膽量,也許并非是同一撥人。
沐妧:你妹的,別讓我知曉幕后兇手是誰,否則我一定挖了他們家十八代祖墳。
出來游玩一番,還能遇到刺殺,專門和誰過不去啊?
咯咯···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趕緊逃啊!
“長公主,你沒事吧?”豐鈞躬著身子,手持承影劍,破開箭雨過來道。
沐妧眨了眨眼,平時似是仙人一般的豐鈞,此時有些狼狽,一條手臂上正留著血,滴滴噠噠。
沐妧一把將人拽倒:“不要命了,沒看見這箭雨跟那蝗蟲來襲似的吃人啊?”
豐鈞一笑:“多謝長公主關心,我無礙!長公主可好?大吉可好?”
大吉不由正眼看了豐鈞一下,雪中送炭,面面俱到,無可挑剔,人長得更是沒話說。
沐妧一瞪:“看著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為什么要過來?”
豐鈞有一刻的愣神,普通女孩兒遇到危險,有人從中搭救,不是應該感激涕零,銘感五內嗎?
為什么長公主卻一臉嫌棄的樣子?不按常理出牌,他都快無語了。
“長公主嬌貴萬分,身份重要,又是應我相邀,有了危險,我難辭其咎!還請長公主不要怪罪!”
沐妧:“怪罪你若是有用,我立時降罪,現在想著該怎么逃出去吧?”
豐鈞:“此處距離行宮較遠,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已經讓人趕回去,稟告皇上了,救兵應該很快便會來了。”
沐妧:“此人布局精心,用力之大,膽大包天,難以想象!怕是吳王的人,未出得了這個包圍圈,便被刺客給射殺了。”
豐鈞:“長公主此言有理,那么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沐妧:“當然是想著怎么逃出去了!我于這邊的地形不熟悉,吳王可知曉前方是何地?地形又如何?”
豐鈞:“說實話?”
沐妧:“生死關頭不說實話,說什么?腦袋正常點!”
咯咯···沐妧這暴脾氣是改不了了,他錯了,她根本就不心動豐鈞。
對心動之人豈會只見過幾次面,便開罵的?
豐鈞:“······”
長公主是在罵他笨嗎?他第一次被人說笨,感覺委實不怎么舒服。
“前方是定軍谷,左右各是凌玉峰與凌清峰。后方追兵逼近,不知前方情況如何?”
沐妧:“依吳王所見,是誰敢如此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