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妧渾身顫栗,她最怕這種渾身冰冷油滑的軟體動物了。
她是被蛇咬了啊?好像是有毒的這種?!
豐鈞感受到沐妧的異樣的剎那,眼角便見那條咬了沐妧一口,后無滋無味游走了的那條水蛇。
運力指尖,輕輕一彈,那條水蛇便如觸電一般,抽搐而亡,向上飄去,如華麗的彩帶,隨波紋飄動。
沐妧一笑,后雙眼一翻,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你妹的,從穿越過來,火里來水里去,就沒兩天安生的日子,太坑了!
豐鈞發覺沐妧安靜后,很輕松便可以浮出水面。
一刻也不能耽誤,沐妧落水時間太長了,且中了蛇毒。
大吉從一支樹梢跳到另一支樹梢上,望著一平如鏡的湖面,急得都出汗了。
這人怎么還不上來啊?已經超出了沐妧所能承受的極限。
再不上來,他可就要下去了啊!
突然,水面上飄著一條彩帶,大吉躍起眺望,險些沒一頭栽湖里。
你妹,原來是一條死蛇啊!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與沐妧在一起,膽子都變小了。
話說回來,哪來的死蛇啊?
接著便見豐鈞托著昏迷的沐妧浮出水面,大吉一個激動落入了水中,向沐妧游去。
豐鈞見到大吉,不由暗暗稱贊。
彪悍、懂事、貼心、護短,是一只好得不能再好的寵物。
傳聞中,大吉好吃懶做,時常與主子反著來,此時看來,不盡然啊!
大吉抓住沐妧的手腕,暗探脈搏,察覺脈象虛弱乏力,想運送功力,又擔心被豐鈞察覺。
豐鈞此人看似溫和,實則深不可測,功力之高深,更是難以捉摸。
萬一被察覺,危險至極,雖然他舍身忘死是為了救沐妧。
可沐妧現在這個樣子太過危險,又不能使用晶空間,大吉忍不住輸了一絲仙力。
嗯,察覺不出,也就不會有危險了!
但是他慘了!你妹啊,要不要反噬得這么厲害啊?疼抽筋了!
豐鈞:“······”
才剛贊完,怎么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似是很疲累!
到了岸邊,豐鈞將沐妧抱起,大吉傻眼,在河里他還能拉著沐妧的手,讓豐鈞托著一同前行。
這上岸了,他再拉著沐妧也不合適啊!他沒那么厚顏啊!
他在岸邊歇會兒,難受死了!
一會兒翻江倒海,一會兒氣血沸騰,一會兒針扎刺戳,一會兒受壓力擠壓,元神各種紙片狀。
豐鈞無暇去管躺在岸邊震顫的大吉,將沐妧放在草地上,一時很是尷尬。
此時夏季,袍服輕薄,加上落水之后,曲線玲瓏,還真是不好醫治。
無意冒犯,與命相較,應該不至于生氣吧?且她也不是那種居于禮節的人。
于湖中是迫不得已,現在應該也是一樣,為什么卻猶豫不決?
豐鈞面紅如霞,掙扎幾息,最終理智戰勝一切。
豐鈞將雙手放在沐妧的腹部,用力適度的按壓,沐妧吐出幾口水,仍是處于昏迷之中。
豐鈞此時才想起來,沐妧被蛇咬了,暗恨自己大意,怎么連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該死!
豐鈞脫下沐妧的靴子,一條小魚跳了出來,順帶半靴子的水。
小巧玲瓏的潔白如雪的腳丫上方的腳踝上有一小片烏黑的傷口,一對紫得發黑的牙印。
蛇毒已經隱隱上升到了小腿中間,黑氣朦朧,再任由蛇毒發展下去,很是危險。
無法想象一個漂亮得完美無缺的小姑娘,缺了一條小腿,是怎樣的缺憾?
沐妧眉心輕皺,渾身似是處于冰窟之中,只左腳踝處暖洋洋的。
怎么回事?
沐妧睜開眼,險些再次昏過去,一位如曇花一般的仙人,正在抱著她的腳啃是怎么回事啊?
戀腳癖?
no…神仙一般的男子,怎么怎么可以有這種癖好?打翻了她心中所有美好的幻想。
“吳王,雖然我人美家世又好,讓人不得不喜歡。”
“可你是一國皇子,人人平等,沒必要做出這樣的事情呀!喜歡我可以直說,我會認真考慮的,不用這般低三下四。”
“還是你只喜歡女人的腳,而非其他的呀?”
大吉跌跌撞撞的走過來,聽到沐妧的言論,一頭栽倒在地。
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將頭深深埋進自己的翅膀之下。
他什么都沒聽見,什么也沒看見,這么丟人的事情與他一點關系也沒有啊!
豐鈞一僵,險些將口中的毒血全部咽下去,急急轉身,半口毒血噴在地上,咳嗽不止。
這姑娘是否又被摔壞了腦子,所以說出這么不正常的話?因為一般人不會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