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連連打滾,堪堪避開長刀,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用力拽動鞭子。
鞭子被約束兩頭,一頭用力,另一頭勢必受影響。
沐妧被迫前進數步,后向后退去,老大前進兩步,有幾名刺客見狀,急急跳了過來欲要上前相幫,卻被老大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不用你們幫忙,今天我便要親自領教一下長公主的功夫。以前是看花了眼,錯將長公主當成是草包。”
“今天才算是認識到,長公主非同一般,想必吳王也與我一般驚喜吧?!”
沐妧:“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不管!但是只準你殺人卻不準許人反抗,便是可惡無恥至極。”
說著,一下松開鞭子,一躍而起,舉著長刀沖向瞬間站不穩錯愕的老大砍去。
清玨經雖是晶空間中最為低級的武功,但畢竟是來自仙界,不同凡響。
刀鋒隱隱泛著金光,如暗夜中的流星閃耀,直直刺向老大的胸口。
老大剎那驚慌失措,步伐凌亂,日日抓鷹,卻不想有朝一日會死在一只小雛鷹的爪下。
刺客們驚呆,也非庸俗之輩,見老大有真危險,豈會袖手旁觀?
老大一死,死丫頭與吳王定會重新連手。到時他們就是人家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一名刺客一腳飛出,踹在沐妧的肩頭,她整個身子倒飛出去,撞向墻角處的一位將軍身上,一起倒在地上。
多名刺客舉刀殺來,來不及顧及身后的傷痛,沐妧踮起腳尖一躍,踩著兩名刺客的頭頂躍到棺木上。
沐妧哈哈大笑:“你們的諾言也不過是句屁話,食言而肥,還有何臉面說自己一諾千金?”
眾人面目紫漲,他們是出手了,是食言了,但與性命相較,也沒什么!況且這里并無旁人,做了也不會有人知曉。
老大站穩,仰著頭看向沐妧:“一個死人的話有誰相信?又有誰會知曉?”
沐妧輕嗤:“這是狗急跳墻了?!誰讓姐厲害呢,直接將你們要逼瘋了,違反自己的條令,臉面放哪兒啊?”
豐鈞溫和的看著沐妧:“長公主為何不許大家將這棺木打開?”
一個與她同舟共濟,半途卻因利益放棄,倒戈相向,說不難過是假的,可也沒有太多。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利益驅使一切。但他此時這么問,是還想幫她?
沐妧瞥了豐鈞一眼,后看向老大:“棺木開啟的剎那,你們就沒有聞到腥臭之味?且很是熟悉!你們想抱團死,可別拉著我!”
老大一揮手,眾人舉刀圍攻,沐妧急了,非到逼不得已,否則她不想動用晶空間。
“死到臨頭,長公主若還能這般嘴硬,真讓人佩服!上!”
方才那一腳,死丫頭受傷,吳王并未有所行動,便說明吳王的態度已定,死丫頭可以去死了。
但是吳王又突然說話,夜長夢多,須盡快解決。
沐妧咬牙,一個轉身向豐鈞撲去,扯住豐鈞的衣袖,哭喊道:“你不會如此喪良心吧?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過了,難道你得了好處之后就想賴賬不認了?”
“外界傳聞果然,吳王很花心,一點沒錯。”
“同生死共患難,還比不得那些個身外之物?自古拋棄糟糠之妻,哪個有好下場了?擔心會得報應啊你!”
豐鈞看著哭得稀里嘩啦的沐妧,這番話從何說起啊?滿頭霧水,都成雨下來了。
眾人懵逼,這唱的是哪出啊?怎么看著有點像是負心漢忘恩負義,哄騙良家婦女,后始亂終棄的情形?
老大呵呵冷笑,眼神輕蔑:“堂堂長公主之尊,難不成為了活命,什么羞恥之事也做得出來?自身的節操撒了一地,令人刮目相看。”
沐妧哼了一下鼻子:“我說的事實,不信你問吳王!”
豐鈞:“······”
他到現在還不知他們所說的是哪件事,怎么回答?
見吳王未甩開沐妧的手,也未反駁,刺客們停下了腳步,不由重新掂量重視起來。
吳王若是反水,他們反而不好再動手了,還是那死丫頭故布疑陣,想迷惑他們,從而脫身?
老大放下刀,盯著吳王:“長公主的意思是與吳王您有了肌膚之親,夫妻之實,可是當真?”
“便是當真,也無所謂。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有了金銀珠寶,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啊?吳王何必為了一個異國女子,從而壞了自己的千秋大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