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內寂靜無聲,兩人皆運功療傷,突然沐妧睜開雙眼,向頂上的一個洞口看去。
一條蛇露著半個腦袋,對上沐妧的目光,如觸電一般往回一縮。
沐妧詫異不已,那條蛇似是很懼怕她,有沒有搞錯啊?
實力懸殊,也該是他們怕它們啊!
不過沐妧也沒有深想此事,經過一番生死實戰,終于突破清玨經的最后一層瓶頸了。
氣海沉穩擴大,丹田如暖洋,便是身上的傷勢也好了不少,精神力恢復了五成,遇到刺客們也不用再擔心了。
此處終究不是久留之地,沐妧心焦,那蛇是來探路的吧?!這墓室中究竟有何可怕的東西,令群蛇聞風喪膽呢?
沐妧來到豐鈞面前,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很是微弱。
她雖未學過醫術,但學習清玨經之后,于人體的脈絡,很是了解。
豐鈞的脈象懸浮虛弱,若是不注意很難把握到。五臟六腑,傷得極為嚴重。
沐妧抬起對準豐鈞的脖子,此時他應該感知不到自己吧?但萬一他中途醒來,發現他不在該怎么解釋呢?
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要下手!
一個輕點,豐鈞跏趺而坐的身子往沐妧懷中倒去。
沐妧望著被上天極為寵愛的容顏,不由酸澀。原主的面貌已是上乘了,但于豐鈞來說,還是落了兩成。
一個男子長得那么好看干什么?
為了保險起見,沐妧走到棺木的背面,不放心又探頭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豐鈞。
人家舍命相救,總不好見死不救,不思回報啊!
沐妧心念一出,人便閃入晶空間之中。若非情況緊急,不準許,她都想泡個熱湯再走,可救人要緊。
沐妧扶起豐鈞,將手中的一個小白瓷瓶口對準豐鈞的口,將從晶空間中取出來的泉水倒入。
但是,豐鈞虛弱得沒有了吞咽的能力,泉水流出了大半,她裝得可不多啊!
浪費了,豈不是要再去一次晶空間?
豐鈞的脈象是越發虛弱了,萬一人死了,她會內疚一輩子。
想起一路走過的場景,豐鈞無條件救她,那種方式都用過了,她還糾結什么?
沐妧含下泉水,對準豐鈞的口,將泉水渡入,一口、兩口···
豐鈞喝下泉水,脈象平穩了些,沐妧還不放心,將人跏趺坐好,從他后背輸入功力,治療內傷。
豐鈞醒來時,不知是過了多久。抬眼望去,沐妧一身血漬,躺在一條金絲墊子上酣然入睡,極為香甜。
白皙姣好的面容,在寶物光澤的映照下,更加迷人。
她抱著手臂,卷縮著,此地陰冷,不比外面的炎熱,顯然被凍著了。
豐鈞掃了一眼四周,見無蓋物,便將身上的外袍脫下蓋在沐妧身上,寬敞有余。
見沐妧睡得更加香甜,豐鈞起身,身輕如燕。
此次受傷頗重,以他的經驗,怎么也需要將養數日,怎會在短短的時間內便恢復了小半?
難道是這墓內有何神奇之處?不然如何解釋出那條四頭巨蟒的誕生?
沐妧醒來后,睜開眼便見只穿著白色里衣里褲的豐鈞,正隨意舒適的坐著,手里拿著一卷竹簡看著,很是入神。
里衣里褲潔白如雪,明明是衣衫不整,卻一點也不妨礙他的仙人之姿,悠然之態。
怨不得一眾京都的名門閨秀會為其發狂,放于現代,打臉多少小鮮肉啊!妥妥的男神!
豐鈞一直盯著竹簡看,沐妧則盯著男神看,同樣入迷。
突然,一陣咕嚕嚕的聲音想起,沐妧面紅耳赤,恨鐵不成鋼的捂著肚子。
同樣沒吃飯,人家怎么不叫,偏你沒出息!
豐鈞耳尖泛紅,這是聽見還是沒聽見呢?
聽而不聞似乎能掩飾她的尷尬,但她清楚他的功力,若是如此,不免有作假之嫌。
“長公主可是餓了?”
天大地大,是吃飯最大。
沐妧點頭:“吳王不餓?”
看著豐鈞手中靠著的蛇肉,沐妧打了一個哆嗦,香味濃郁,有點像是魚香,若是拋下左邊那堆蛇皮的話。
豐鈞嘗了一口外焦里嫩的蛇肉,后撿了一塊品相較好的遞給沐妧。
“知曉讓長公主吃這個,很是委屈,此是非常時期,命最為重要,長公主不要介意才是。”
沐妧接過來咬了一口:“雖無調料,卻也很是鮮嫩,你一個皇子,怎會如此精通廚藝?”
豐鈞:“我是皇子,也是一個人,總要吃飯喝水,許多事情自己親自做著,也不失是一個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