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妧自我與他一天一夜于墓室之中,這流言又何時停過?不惹人非議都難。
他為我擔了多少流言,現在有些小麻煩,便是我不幫,他亦能搞定。
做人不能太過自私了,只為自己考慮,那樣又有什么意思呢?
咯咯···你又沒出去過,怎知有流言?他有為你做什么了嗎?相反你倒是為他做了許多。
沐妧大吉,我總覺得你對他有意見,從一開始見面的時候,你便表現出來了,是何原因?
咯咯···我沒有,起先覺得你望著他癡迷,丟我的臉,之后也有過幾次,十分丟臉。
說意見也真有,若非他邀請你去狩獵,你會遇到那些危險?你會受傷?
你沒有欠他任何,反而是他欠你的。若無你相救,他早已死了。
沐妧收到大吉的神識有些迷糊,似是話中有話,也沒有深究。
原來如此,他邀請我去狩獵,也是出自一片好意,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那些事情。
都過去了,人也沒事了,又何必耿耿于懷?
大吉還未來得及說,杜鴻然便走過來道“小侄女,你這只寵物可還有兄弟姐妹?”
沐妧“你問這個干什么?”
大吉輕蔑的瞥了一眼杜鴻然,然后微瞇著。哼,想找與他一模一樣的神雞,便是做夢也難。
杜鴻然拉了一張椅子坐于沐妧面前,白易行緊隨其后,也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打量著傲嬌困倦的大吉。
看來看去,也無什么特別之處,如何就讓眼光高上天的杜鴻然上心了呢?著迷都不為過。
杜鴻然有些不好意思,一個當長輩的竟然要向一個晚輩討要寵物,這么違背常理的小孩子行為,他還真沒做過。
“小侄女,是這樣啊!這標新立異的事情向來都是我做的,養一只雞當寵物,這么好的事情怎么讓你一個人獨享呢?”
沐妧有些詫異,這事用得著問她嗎?
“你可以養,沒人攔著啊!”
咳咳···
白易行沒忍住,笑了兩聲,在杜鴻然的威脅下一噎,咳嗽了!
長公主是裝傻還是真不知道啊?很淺顯的問題啊!
杜鴻然面色有些紅“小侄女,你家大吉豈是一般尋常的雞種,自然是最好的,我豈能落于人后呢?”
沐妧了然,原來是看上大吉了,又不好意思直說,便想找一只一模一樣的。
但大吉是神仙,獨一無二,上哪找去啊?
“大吉是三弟找來的,有沒有兄弟姐妹我不知曉,要不你改天去問問三弟?”
杜鴻然腦中如受重擊,對啊,他怎么沒想到這個重要的問題呢?
三皇子才是找到大吉的關鍵人,沐妧只是運氣好了些,于大吉的來源并不清楚啊!
“嗯,改天我便去找三皇子問問去!”
白易行“鴻然,順便捎上我,”長公主的大吉確實很不錯。
他們是京都雙煞,沒道理杜鴻然有的,他沒有。
若什么都單著,還算是雙煞嗎?
杜鴻然雖然紈绔,但眼光一直很挑剔,他看上的寵物,定有不俗可取之處。
杜鴻然略帶嫌棄“你以為大吉是山中野雞,隨便一抓便能抓到啊?若是如此也不稀奇了!”
白易行“鴻然,長公主都沒反對,你跳出來合適嗎?”
分清自己是哪頭的,自己人好不好!
杜鴻然看著沐妧“小侄女,你倒是給個痛快話啊!”
沐妧輕皺眉峰“別叫我小侄女,說得我兩三歲一般,直接叫名字就是。你們想找與大吉一般的雞種,我不反對,但是不知怎么找。”
杜鴻然“······”
這丫頭當真不知曉他的意思嗎?還是故意刁難?
白易行“長公主,鴻然的意思是讓你給三皇子帶個話,也好辦事些!”
咯咯···杜鴻然找你雖出自游帝的圣旨,但自身還是很出力的,也只是幾句話的事情,答應又何妨?
沐妧他都想將你據為己有,你還幫著他說話啊,若沒簽訂契約,你怕是早已反水了吧?!
咯咯···你隨意,我什么也不說了啊!你妹的,說句公道話,你也吃醋,小心眼!
沐妧你才小心眼!
晁昊一邊打著折扇,一邊指揮仆人燒烤,汗水淋漓。
吳王府連個知心的婢女都沒有,清一色的男人,也是無語了。
他有多花心,豐鈞就有多清水,截然相反。
早知一下來這么人,他請沐妧用膳便會往后拖幾天了,原本他是占豐鈞的便宜,現在是反過來了,這么多人吃他一個人的啊!
沐妧叫來了小喜子吩咐幾句
,小喜子便喜笑顏開的下去辦事了。
沒一會兒,便遣人搬來幾張長形桌子,鋪上銀色的輕綢,擺好果品、糕點、茶水、酒水等物,一應俱。
晁昊雙眼微瞇的打量了沐妧幾眼,幾句話便解決豐鈞所面臨的難題,讓混亂的場面有條不紊,可見心思的通透度。
便是有經驗的貴女,礙于豐鈞與眾人的身份地位,閑言碎語,便是有法子解決,也不會輕易出手。
沐妧,大游的長公主,與豐鈞在墓室中,孤男寡女一天一夜。
此事早已傳開,一般人難以接受,于沐妧的本就有些狼藉的名聲,更是火上澆油。
沐妧倒好,非但不知避嫌,反而往火堆上湊,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
龐煜祁,最有可能問鼎長公主駙馬寶座的人,常年于邊疆,此次回來,便是為了完成與沐妧的婚事。
得知此事,怕是心里是一千個一百個不愿意吧?!
今天前來,也是在意自己頭頂上的帽子到底是綠到什么程度了。
呵呵···越發有意思了。
沐妧明知有龐煜祁在,還出手幫助豐鈞,哪怕是因救命之恩也要回避著些,但仍是不嫌多事,可見對龐煜祁的態度了。
于目前來看,龐煜祁是沐妧的最佳選擇,無人可替。
沐妧知曉自己在做什么嗎?雞飛蛋打沒考慮過?
突然一股濃煙冒出,嗆得晁昊直咳嗽,沐妧走過來。
“韓王在想什么如此出神,連手中的鹿肉烤焦了都不知曉。還是這便是韓王的手藝?那我可不敢恭維了!”
晁昊擦了一下汗水,嗆得淚水都快出來了,這出息長的,丟大發了!
晁昊笑笑“失策失策,長公主勿要在意,只當是先練個手,好吃的在后面。”
沐妧掃了一眼,若非鐵爐中用的是上好的銀霜炭,此刻怕是早已煙熏火燎,煙氣四散了。
刀工精湛,肉片肉條粗細均勻,串串整齊,但是烤的有些一言難盡。
顯然吳王府的人不善于燒烤,指望晁昊與兩個仆人,怕是吃不上午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