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昊與龐煜祁以抓住沐妧為要,身后跟著黑骷髏,緊緊控制。
沐妧無奈,握緊鞭子,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將你們一網打盡。
大吉渾身羽毛乍起,爪子隨時準備出擊,他們若敢胡來,絕對無情伺候。
“長公主,你終于不跑了?!太好了,本王都累了,我們一起歇息吧!”
“長公主,臣終于等到你了,我們一起回龐家,讓爺爺上書,請皇上下旨賜婚!”
晁昊的內心“······”
娘的,同樣被迷惑,為何這小子句句說重點,而他卻如此···如此魅惑?
同樣是人,便是偏心,也該偏向他啊!
還是這小子根本沒受迷惑,而是借著被迷惑說人話?
娘的,羞憤加郁悶,要吐血了!
豐鈞一躍跳出桎梏,飛到沐妧身前,雙手各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準龐煜祁和晁昊的后頸一點,兩人便暈了過去。
沐妧舉起的手放下“多謝吳王!”
豐鈞渾不在意“不···謝!”
身后的黑骷髏氣急,眼看好事欲成,竟殺出一個礙事精,怎么完成任務回去啊?
黑骷髏紛紛向豐鈞攻擊,在豐鈞出手的剎那,其中一個黑骷髏便一舉掏上豐鈞的后心,用盡力。
豐鈞一手攬著一人,后心受到重創,當即一口心頭血吐出,向沐妧撲去。
大吉跳出,一爪蹬在那個黑骷髏的面上,踹飛四五米。
沐妧穩住豐鈞“吳王!!”
咯咯···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再想找機會可就難了。
豐鈞氣息有些弱,卻竭力輕松“我沒事,還請長公主放心。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沐妧“吳王放心,我沒事!”
豐鈞“長公主,我將韓王和龐小將軍放置安之地,再···”
豐鈞的話還未說完,整個人便倒下了,沐妧接住。晁昊與龐煜祁失去了平衡一舉落入到大吉所踢過來的棺槨木上。
沐妧將匕首扔給大吉“不必動用仙術,只用凌霄匕即可!”
大吉接過來算你還有點良心,沒被男色所惑。
沐妧沒有理睬,攬好昏迷的豐鈞“在那一個墓室中,一直是你守護我,今次換我來守護你。”
說著,揮舞著手中的紫金鞭向黑骷髏抽去。
被抽中的黑骷髏頓時化作一團冒著火焰的灰霧,消散于人前。
他知曉難處,所以才會在她即將動手的時候幫她解決。他知曉?
如果是在那一個墓中,他誓死護她是逼不得已,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那么回到大游,在這里呢?
完不用冒著生命危險來護她,甚至應該反過來。
豐鈞和晁昊若有什么閃失,大游危矣!
水已經漫過了正門的三分之二,即將淹沒。黑骷髏再努力,也消散得干凈。
一個遙遠的地下的國度中,腳下是一片火山巖漿,溫度之高,可直接將人烤熟。
但是一些身著黑衣,頭上長角,膚色白得不像話的人行走其中,如走在普通地上一般。
一個開滿奇花異草、流光溢彩之地的一座白色冒著火焰的高塔之上,風鈴叮鈴鈴作響,清脆悅耳。
高塔頂端,一個身形玲瓏高挑的女子,面帶黑紗,露出一雙紅而明亮的雙眼。
她眺望遠方,眼神犀利,兩處眉峰處各有一深橘色火焰,極為生動。
忽然,一口鮮血大口噴出。
她哈哈大笑,恨意滔滔,眼角流過一條紅色的淚串,很快消失于鬢角之中。
“多久了,哈哈···終于又找到你了,多么難得啊!”
墓室中,在水流即將要淹沒正門的時候,終是出去了。
眼前還是那條湍急的河流,這條水道只是一個支流,特么就那么不走運啊!
晶空間明明是走在河道的中間,水流幾乎一樣,怎么也不可能會飄到之流來啊?見鬼了。
三人之中,豐鈞醒來最快,沐妧跌跏而坐,閉目養神。
大吉站在一旁,目不斜視,見他醒來才幽幽的看了一眼,很是傲嬌。
豐鈞不由好奇,他所中的內傷極為嚴重,怎會一下好了大半呢?
豐鈞醒來的一剎那,沐妧便感知到了,但卻沒有睜開雙眼,仍舊閉目養神。
龐煜祁與晁昊先后醒來,先是懵逼,后大驚失色,他們沒衣服啊,只一條被水浸透了的里褲。
擋住下面不是,遮住上面不行,這驚慌的眼神一看不知道看了更是嚇一跳。
長公主居然就坐在旁邊不遠處,那一幕幕不堪回首的混沌意識立時閃現在腦海中。
不能想!
也絕對不能承認,不然真的沒臉見人了。
晁昊率先叫了起來“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怎么不見了呀?”
龐煜祁接著“是啊,我的衣服怎么也不見了?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晁昊“對啊,到底發生什么事了?誰這么大膽敢收我們的衣服?不要命了。”
龐煜祁“告訴我是誰?我這就拿刀殺了他們,士可殺不可辱。”
豐鈞扔過來一件衣服“這外袍可以暫成兩件,你們遮羞一下便可,其他的便不必問了。”
龐煜祁與晁昊心知肚明自己的衣服去了哪里,但是若不相問,豈不是證明了自己內心有鬼?
但是誰先開這個口呢?
晁昊是一國皇子,平時傲嬌的很,自然該由他先出面才是,他緊跟后面就是了。
但晁昊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拿起外袍撕成兩半,將一半系在自己身上。
龐煜祁很是郁悶,娘的,如果一國皇子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形象,他若是追究太過,是否會被認為心里有鬼?
“還請吳王相告,究竟是何原因使得我們身上的衣物沒了?”
晁昊點頭“我也是好奇,能脫去我們衣服而我們不自知的人,這個世間太少了。”
龐煜祁暗暗瞪著跟風的晁昊,一國皇子至于嗎?這也沒有其他人,何必太過惺惺作態?
豐鈞神態自若“韓王和龐小將軍的衣物并非是旁人所脫,二位當真一點印象也無?”
龐煜祁與晁昊對視一眼,后不約而同的看向豐鈞。
娘的,這么嚴肅難堪的話說得似是今天天氣不錯的平常樣子,合著這么令人羞憤的事情沒發生在他豐鈞身上啊?
兩人想到這,不由正視豐鈞。
同樣是人,同樣是黑骷髏,為何他們會受到迷惑,而豐鈞卻一點事沒有?
豐鈞的武功未必高處天外去,比他們強很多嗎?
以前只知曉他武功高,卻沒想到高處這么多!
那一雙清澈明凈的星眸,裝的是看淡世態炎涼,云卷云舒,如今看來卻極能洞察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