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敗在此一舉,不容閃失!
那臉譜突然轉身,口中火焰于半空中劃了一個弧度,直指大吉。
大吉始料未及,運盡全力沖刺偷襲,以為勝券在握,誰知敵人突然轉身襲擊,愣了半秒不到便急急避開,但火焰已經噴發襲來,難以全身而退。
大吉一側的翅膀還是被火焰柱給灼了一下,冒起一絲煙火,發出刺鼻的燒焦味,
大吉一愣,他寶貴無比的羽毛,除了沐妧可以偶爾拔一根做筆,其他的人或者是物,誰敢動一下,他便要誰的命。
今天是出門不利,竟然會被一只鬼物燒到了,奇恥大辱啊!
大吉眼神凌厲無比,臉譜一滯,為何這只雞的氣勢陡然變強了?無限壓力傾軋而來。
但他永遠也不會知曉了,自身的生命力在慢慢消散,干涸!
“大吉,不可輕舉妄動!!”
臉譜轉身的瞬間,沐妧便停止俯沖,掌心向下運力一掃,借力站正,紫金鞭早已瞄準目標,如蓄謀已久的覓食的金龍,只待時機純熟,便一舉吞噬獵物。
沐妧眼疾手快,見到大吉被火焰柱所灼,怎么不知大吉的心思?立即喝止,否則等大吉一旦運用仙術,必會遭到反噬。
大吉一個激靈,眼中的狠厲消失,金光消散。若非沐妧止住,下一刻他便會動用仙術,滅了那只臉譜。
你妹,好險啊!
反噬的滋味他受過一次,記憶猶新,再也不想第二次了。想起便顫栗不已,從肉體道靈魂,如在烈火中煎熬。
沐妧抱起發呆的大吉向晁昊方向的那只臉譜逼近,方才那兩只臉譜分明是密謀造勢,借機除了她。
以為除了她,他們的問題便會迎刃而解了嗎?
特么沒看到他們已經落了下勢,贏不了了嗎?
咯咯···謝謝。
沐妧:你知曉便好,以后可不能這般沖動了!咦?為何你的翅膀沒燒起來?
咯咯···我的翅膀硬如玄鐵,一般的溫度又能奈我何?小意思!
沐妧:矯情!危急生命,你這點羽毛算得了什么?
咯咯···士可殺不可辱,知曉羽毛對我們太陽神的含義嗎?猶如你們女子被人扒了衣服一般羞恥!
沐妧一個惡寒:不要這么比喻好不好?過分了!
大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道理一樣!若那人是豐鈞,又該如何?
想到那樣的場景,沐妧險些從半空中栽下去,提誰不好,為何是豐鈞?
沐妧穩住,調整身形:他為何要扒衣服?以他的為人,永遠不會這么做。
咯咯···我從一本書中了解到,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就喜歡這樣。好像描寫的很正常啊!若不喜歡這樣,好像證明不夠喜歡。
沐妧剛穩住的身子險些又栽下去,這話題要不要這么勁爆啊?
你今天吃錯藥了,還是受什么刺激了?
咯咯···就事論事,別懷疑我一顆純潔的心!
沐妧無語,話題接不下去了。
神仙也啰嗦,也八卦。
晁昊見沐妧滅了那只臉譜,很是激動,援助再不來,他與宋達兩人死定了。
為何她走到半路的速度會突然慢下來?且身形不穩,不會是受了重傷吧?
宋達見沐妧有瞬間的停滯,不由大喊:“長公主,我們這邊快頂不住了!”
既然是打算上去,安全離開,長公主便不會置他家主子的生死于度外!
不管受傷輕重與否,總要滅了這只鬼物才是!
沐妧敲了一下大吉的頭:閉上你的嘴,否則等出去了我便給你找一群老母雞,有你受的。
神仙不是清規戒律,絕了紅塵之根嗎?為何你卻了解得如此透徹?
咯咯···我錯了還不行嗎?你也別氣了,話趕話到了這個地步,并無他意。
再說了,神仙之中亦有七情六欲,玉皇大帝與王母娘娘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我們太陽神若無七情六欲,又何來的子孫綿延呢?
沐妧未做理睬,直奔向晁昊方向,大吉一時吃不準沐妧的心思,又是碎碎念個不停,結果有越解釋越亂的感覺,未等沐妧喝止,便悻悻閉嘴了。
見沐妧非但沒死,且將同伴給殺了,那只臉譜一個閃身便要逃去。
宋達驚懼,他越是對付不了鬼物,為何偏偏找上他?難道是瞧他好欺負,專門而為?
晁昊一看大展身手的時刻來了,舉起長槍便朝著臉譜的背面刺去。
臉譜的背面是一片幽黑之地,似是山谷嶙峋,溝溝壑壑,又似一片沼澤,坑坑洼洼,燃燒著幽綠的火焰。
長槍刺到一處時,便再難進一步,受到巨大的阻力,便是運盡全部之力,畢生所學,也難以將其刺穿。
臉譜一個向上飛去,轉過身狠狠噴出一團火焰。
晁昊驚呆,這次是真死定了,躲不了。
火焰的高溫灼燙了面頰,晁昊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突然腰部一個受力,整個人倒飛出去。
大吉縱跳而起,凌霄匕于臉譜上一劃,傷痕處火花噴發,傷痕變大,黑煙滾滾。
他們從一開始便錯了,以為低級生命可欺,實則狡詐無比,那些人甬便是這只雞喚醒的。
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但低估了人類的智慧,盲目自大,從一開始到現在,便沒有勝利過。
當他們一直以為勝利就在眼前,可實際上,失敗一直跟隨著他們,只是他們沒發現罷了,所以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剩下兩個臉譜是真的慌了,打起仗來紛紛出錯,給人以可乘之機。
不用沐妧與大吉逼近,便紛紛隕落。
戰勝強敵是一件高興的事情,但幾人心中是失落的,傷感的,疲憊的。
來時是一群人,此時只有寥寥幾人,傷勢不一,狼狽不堪。
晁昊想說些什么,但想起朱希的話,便打消了。
第一次嘗到人生的無力,便是有再多的財力,再多的心智,再多的權勢,也于事無補。
豐鈞走到沐妧面前:“長公主確定要去皇宮?”
幾人豎起了耳朵,眼巴巴的看著沐妧,此地已經極為危險,更何況是此地的中心地帶——皇宮!
沐妧點頭:“只有去了皇宮,我們才有把握離開此處,否則難以出去。不過我尊重大家的選擇,是去是留自己選。”
晁昊第一個道:“我自然是跟隨長公主了,一路上走來。長公主的每個決定都很是正確。長公主說能離開此地便一定可以離開此地。”
龐煜祁:“臣以長公主之令為首,無有不從者。”
向云龍:“臣以長公主的話為命是從,絕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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