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說:“有十幾只山雞,十幾只野兔,還有一頭五百多斤的野豬”
“什么?野豬?你說的是真的?”陳貴雖然有了準備,但還是在親耳聽到時喜形于色,連聲音都變了。
“是真的,你們都能,都能要嗎?”傅松遲疑的問道。
不怪傅松這么問,在康平鎮,酒樓可不少,自家的野物光野豬就五百多斤,他擔心東泉盛酒樓吃不下。
“要!都要了!”陳貴立即給了傅松一個定心丸,“你放心,我們酒樓各處都有分店,消耗這些東西只是小菜一碟,以后不管打了什么野物只管送來就是,我們全部都能吃下!”
傅松一聽,也很高興:“好,那我們這就雇車去!”說完,忍不住看了張虎一眼,兩人都很興奮。
酒樓既然有了承諾,以后的獵物就不愁銷路了,憑著二人的身手,養家糊口不在話下,無形中兩人心里減輕了不少壓力!
雖然野物不好打,但只要用心去尋找,還是能找到的。
陳貴也激動的說:“好,你們回去吧,我在酒樓里等著你們!”
傅松、張虎辭別陳貴,離開酒樓,腳步匆匆的直奔車馬行。
此時,天陰的更厲害了,凜冽的寒風中又飄起了雪花,漸漸地越下越大,街道上的積雪被各個鋪子的小伙計打掃干凈堆在一邊,給行人掃出來一條路,很快又下了一層。
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很少在街上逗留,因此街上現在行人也漸漸稀少了。
雖然各種賣年貨的攤位各自占領有利地形已經開始了買賣,各種吆喝聲此起彼伏,但買東西的卻越來越少。
傅松、張虎急著去雇車,沒有理會旁邊攤位的貨品,想等回來賣了野物再買東西。
兩人穿過街道,走了不長時間就到了車馬行。
因為下了大雪,今天車馬行有些冷清,車馬都不多。
不過,兩人進去時,正好老蒼頭趕著騾車從外面進來,見了傅松他們就高興的招呼道:“大兄弟,是你們啊,要用車嗎?正好我閑著呢,我去給你們跑一趟!”
傅松也很樂意用熟人,因此也沒客氣,直接說:“去靠山屯拉貨,走吧!”
老蒼頭將車迅速掉了頭,說:“兩位兄弟上來吧,說話就到了,快著呢。”
傅松和張虎就先后上了車,老蒼頭見他倆坐好了,輕輕地甩了一個清脆的鞭花,騾車便快速的行駛起來,直奔南城門。
因為路上積雪不好走,騾車比平時晚了些,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才到了靠山屯。
到了張家鋪子跟前時,鋪子門口聚集著一群閑漢們,正在插科打諢的說著閑話,鋪子里也有不少人,笑鬧聲連同騰騰熱氣透過棉門簾傳到外邊,顯得人氣很旺。
傅松、張虎在接近張家鋪子時就下了騾車,傅松一邊和大家伙兒打著招呼,一邊向大家介紹張虎的身份。
有和傅松關系不錯的,見傅松過來了,就從鋪子里出來和他打招呼,一時間鋪子門口很是熱鬧。
“傅松,這么早就去鎮里啦?哎?這位是誰呀?來客人啦?”
“嗯哪,長貴伯,呆著哪?這個是我大哥,叫張虎,是我的生死兄弟,以后就在我家住了!”
“哎喲,失禮了,那個,以后有啥事兒說一聲,咱靠山屯人都好著呢。”
“好的好的,長貴伯,張虎是個粗人,以后還請眾位鄉親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咱們住得近,我家就在這里,以后咱們一起喝酒!”
“好,長貴伯,改日我請您!”
“傅松,這么早去鎮里有事啊?”
“滿倉哥,我昨天和我張虎大哥打了頭野豬,想賣了去,就雇了輛車。”
“啥?野豬?好小子,運氣不壞,這都讓你碰上啦?多大呀?有二百斤嗎?”
“啥?野豬,走走走,咱跟著瞅瞅去!”
”真的打到野豬啦?這可多少年沒見了,走哇?咱也看看去!”
“這么多人都去,合適嗎?”
“沒事兒,大家都過來吧!”
于是,張家鋪子門口聚集的人群,在街上打雪仗的孩子們以及在鋪子里忙碌的張敬信也跟著大家,呼啦啦的一大群,鬧鬧哄哄的一路跟著騾車到了傅家門口。
傅松讓老蒼頭在門口等著,他帶著大家一窩蜂的進了院門。
院門早在傅松他們還在山坡下時,薛一梅就打開了,并且等在了院門口。
等屯里的人們過來時,薛一梅撿著認識的都一一打了招呼,熱情的招呼大家進院子。
“張大伯,長貴伯,滿倉哥,你們都來了,快進來吧!”
“侄媳婦你忙你的,別管我們,我們主要是看野豬來了。”張敬信隨口說著,目光卻落在窗戶跟下面的野豬身上。
其他人也顧不得和薛一梅打招呼,全都瞪大了眼睛,震驚得看著那頭龐大的野豬,發出一聲聲驚嘆。
“天哪!這也太大了吧?咋也有五百斤,你們,是咋弄回來的?”
“這可值老鼻子錢了,天哪,傅松真是長本事了!”
“那位姓張的兄弟,身手肯定也不錯,要不可弄不回來!”
“可不是咋地,這可不是一般的勁兒,這么大的野豬都能殺死,這這這這得多大的勁兒啊?!”
“我的老天哪,我可是長了見識了,咱靠山屯還是張老爺子剛來時打過這么大的野豬,我還是聽我爹說的,傅松,真了不起!”
張敬信始終沒有說話,目光落在野豬身上,打量了一會兒,才贊賞的看著傅松點了點頭,說了聲:“不錯!”
傅松沒有理會大家的議論和贊嘆,始終盯著張敬信的反應,見他對自己給予了肯定,心里終于松了口氣,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知道,張家背景很神秘,張家人的身手深不可測,自己會的這些東西,只是張家人的皮毛而已,有生之年,他要能再學點兒張家人的本事就知足了!
若論打獵的本事,張家人能甩自己幾條街去,只是,張家人的追求不在這上頭,他也不知張家人到底是什么人,但卻不妨礙自己崇拜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