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寡婦丫鬟

第八四三章 賈氏之憂

怕什么?怕被再一次錯待。.賈氏眼中又現出藍怡初見她時,那樣的木然,“桃兒,我不想,不想去花家村,不想去。若是他不同意來這里,不成親也罷。”

藍怡想起前兩日,趙里正的妻子花氏到家中閑坐,曾不經意間提氣花展歡的娘親是個性子潑辣,喜歡拿捏兒媳婦的。藍怡看到當時賈氏的臉色當時變得煞白,半晌沒回過神。

賈氏的前夫去后,折磨的她幾欲求死的,便是她當時的婆婆。

這年代的男子,大多俸母至孝,當婆婆對上媳婦,他們是站在婆婆一邊的。現在聽聞花展歡有這樣的娘,賈氏定嚇壞了吧,本就不愿去花家村的心,更堅定了。

藍怡想到賈氏的心理陰影,便輕聲勸道,“瑤姨,不去花家村。但是也并非一定要花郎中搬到咱們院中來住的。村中不是還有多處老宅、空地么?你同花郎中商量,讓他在咱們村中置辦一處院落,你們去花家村成親,嫁過去后在那里住些日子,便回來住在新置辦的宅院里,這樣,不是挺好么?”

賈氏木然的雙眸漸漸有了些許亮光,藍怡接著勸道,“咱們前院正房倒塌了,主家想賣,趙大叔聽說了打算買,不過問了價錢覺得不合適才沒買下來。那院子大,位置也好,正面臨街,蓋兩間間南屋可對外開醫館,正房邊上開個向北的后門,到咱們這院里也不過是幾步路,方便得很。這樣,咱們一處住著,花郎中心里也能舒坦許多。”

賈氏心動了,盤算著自己手中的銀兩,問道,“趙花匠可說那院子主人,要多少銀子?我記得那院子是趙三德家的吧,他們老夫妻跟著兒子進城住也有兩年了。他家在村南還有一處新院,兩院如今都空著,這處老院留著也無甚用處,要價應不會太離譜才是。”

藍怡對價格不在意,十分土豪地道,“管它多少銀子,只要瑤姨相中了就行,你跟花郎中提一提,他肯定去買。花多少銀子,我都十倍的給您添嫁妝補回去,咱們家,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賈氏被藍怡逗笑了,“這話也就你敢說出來。”

藍怡見終于雨過云散,又道,“下次花郎中再來,瑤姨可要好生與他商量才是。”

賈氏眼中蘊著苦澀不安,以及些許的彷徨,“他許是再也不會來了。”

看她這樣子,藍怡反而安心了些。藍怡本擔心賈氏選擇花展歡,只是因為花展歡待她一心一意,而非她對花展歡也是喜歡的,如此看來,賈氏待他也是有情的,雖一定不如花展歡待賈氏情深,但只要有情就好。花展歡脾氣溫和,待賈氏也是十分的好,只要賈氏有一點點喜歡,成親后,便會越來越喜歡。

藍怡肯定地道,“不會。花郎中年近四十未娶,足見他是個極有主見的人,這樣的人,不會輕言放棄。”

果如藍怡所說,花展歡第二天一早便來了,見到賈氏眼下的青痕,他眼中閃過心疼,“昨日沒睡好?”

賈氏微微點頭。

花展歡心疼之余,又有幾分歡喜,瑤妹這樣,是不是因為她,也有些許地在意自己?他身子微微前傾,真誠道,“昨日是我不對,不改那樣匆忙離開,讓你擔心了。昨日回去后,我想了一夜,瑤妹,你嫁給我,咱們住在花家村,好不好?我曉得你不愿離開家,不愿離開家人,可是,女子嫁人,不只是分別,也是新的開始,咱們兩個一起生活的開始。瑤妹,我是真的心悅于你,想娶你為妻,之后的日日夜夜,與你相守同老。你不想,與我一起,有個屬于你我的家么?”

賈氏被他灼灼的目光看的兩頰飛紅,低頭垂眸,長長的濃密的睫毛快扇動著,花展歡見她果然對自己有情,激動地不能自已,不顧禮數地伸手,握住她略涼的雙手。

他從未有過如此失禮地舉動,賈氏用力想抽出手,花展歡卻用力握著,不肯放松分毫。賈氏驚慌氣惱地抬頭,卻被他眼中的深情定住,忘記了掙扎。

花展歡靠近她身邊,繼續輕柔地商量道,“我過來時,在正街的那家木匠鋪,定了一輛馬車,咱們在一起后,你想回來,我便帶你回來。路雖稍遠,但咱們在路上可聊天看景,時間很快便過去了。真的,你相信我,第一次我送你回來時,感覺真的是一眨眼便到了。成親后,你愿回來住幾日,便住幾日,只要記得跟我回家便好。”

說完,他緊張地看著賈氏,生怕她拒絕。

賈氏的眼中,凝聚起淚水,花展歡不是善言辭之人,這些話,他定是想了一夜的。賈氏的心,竟有點點的疼惜,這是從未有過的感受,“你先坐下說話。”

花展歡卻耍起賴皮,固執地握著賈氏的手,輕輕搖了搖,“瑤妹,我知道自己拙笨,猜不透你的心思,你講給我聽,可好?有和憂慮,別悶在心里,都告訴我,可好?你這樣,我不安又心疼。”

花展歡未說出口的是,看到瑤妹與蘇永珅之間,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能明白對方的意思時,他心里酸澀和不安,恨不得馬上站到瑤妹面前,讓她眼里、心里只有他。他高興,瑤妹最終選了自己,真的很高興。

賈氏第一次對花展歡敞開心扉,認真道,“展歡,你知道我是周老夫人派過來照顧桃兒和文軒的,如今,文軒才六歲,桃兒又剛生了瓜兒,她身邊正是需要人的時候,我怎能離開?”

這還是瑤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花展歡覺得自己骨頭都酥了,眼中星光璀璨地笑道,“我等你,等文軒入學,瓜兒會跑會跳之時,咱們再成親。”

賈氏心中是感動的,然后又直言道,“還有一點,聽說你的娘親,性格,嗯,很是爽利,你的三個嫂嫂都很懼怕她,我怕自己嫁過去,也會如此……展歡,我怕不被她老人家所喜,甚至所惡,若是她要你休了我,你該當如何?”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