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兒暫時應該不會有事,若真是我們想的那樣,刺客一定會再度來找我們,畢竟他最終的目的是你,而不是流兒。”赫連瑾說話的時候眼神有些凌冽,帶著冰冷的殺氣。
果然在接近丑時的時候,一把鋒利的被綁著白色紙條的短刀從門外射進來,筆直的釘在流兒房間內的木桌上。
赫連瑾趕緊尋著短刀飛來的方向飛身去尋找刺客的身影,追了幾百米,跑到王府的大門口,門外有許多來來往往的路人,赫連瑾深知刺客應該隱身在這些路人之中。
于是赫連瑾就站在門口,仔細觀察這些路人的眼神和舉止。
這時候古云熙從府內邊喊著赫連瑾的額名字邊跑到赫連瑾的身邊,赫連瑾趕緊上前摟住她,指責道:“莫要再跑,當心身體。”
在赫連瑾轉身的時候,路人之中有一個穿著灰衣的男子眼神充滿狠毒的看了一眼里面的古云熙,然后猙獰的笑著走開了。
“赫連,那刺客要我們寅時去城外右邊的一所廢棄的寺院,若是我們沒有準時到,他就會殺死流兒!”古云熙急聲告訴赫連瑾紙條上的內容。
現在距離寅時也就只剩下一個時辰了。
“小姐,我要不要去讓王爺派兵圍捕那膽敢抓走流少爺的刺客?”管家建議道。
古云熙搖搖頭,說道:“李叔,我和赫連瑾去城外的事不要告訴外公,若是外公問起我和赫連去哪兒了,你就說我們去外面查探刺客的行蹤。”
管家贊同的點點頭,王爺年紀大了,還是少操心比較少,免得擔憂,傷了心神。
下人從王府的馬廄里牽來了兩匹馬。
赫連瑾牽過其中的一條黑馬,然后將古云熙抱上去,自己隨后坐了上去,扯動兩下馬繩,黑馬就快速的離開了王府。
看守鳳都城城門的李將軍是鳳老王爺多年好友的女兒,兩家的關系一直非常密切。
李將軍老遠就看見古云熙與一個陌生男人親昵的坐在同一匹馬上,雖然有些吃驚,但還是走上前去,與古云熙打招呼。
“你出來了。”李將軍知道這個時候古云熙應該在皇宮里準備第四場比試,她出來了應該是為了尋找鳳老王爺口中的叫流兒的八歲男童,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于是她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喊出古云熙的名字。
“李將軍……”古云熙坐在馬背上大聲喊道。
李將軍知道古云熙要問些什么。不待她說出口,就回答道:“今日倒是有幾個八九歲的男童跟隨父母出城,但我再三確認,都不是你要找的。”
雖在意料之中,但古云熙還是露出失望的神色。那刺客不知道是如何躲過李將軍的搜查,去了城外的。
“多謝李將軍!”古云熙感謝道。
“那你現在是要去城外查看嗎?”李將軍問道。
古云熙點點頭。
李將軍就直接讓古云熙與赫連瑾騎著黑馬出去了。
“將軍,那是誰啊?”李將軍身邊的一名士兵朝李將軍問道。
“不該問的別多問!”李將軍嚴肅道。
士兵碰了一鼻子的灰,忍不住轉頭朝旁邊的同伴說道:“不就是問那個女人是誰嗎,李將軍為何突然發這么大的脾氣。”
她的同伴低聲勸道:“將軍自有道理,你就莫再多問了。”說完看見士兵一臉癡迷的盯著坐在馬背上的白衣男子,接著說了句:“好好當你的差,那種謫仙的男人也是你能貪戀的。小心將軍又該說你了。”
士兵聽見同伴的話,嘆了口氣,終于收回了眼神,繼續查看經過城門的行人。
赫連瑾擁著古云熙坐在馬背上,一路奔馳,終于在寅時之前,趕到了刺客所說的那座廢棄的寺院的門口。
赫連瑾先行躍下馬背,站在黑馬的左側,然后溫柔的將古云熙抱下馬。
古云熙看著破舊的寺院。
雜草叢生,蛛網密布,破爛不堪。寺院已經完全被厚厚的灰塵蒙住了,讓人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古云熙跟在赫連瑾的身后,快步走進寺院。
“竟然來的這么快,果然這個孩子對你們來說很重要!”古云熙與赫連瑾剛跨進寺院大堂的門檻,里面就傳來一個男聲。
赫連瑾與古云熙往前一看,就見一個穿著黑衣,臉蒙黑布的高挺男子從佛壇后面緩步走了出來。
“流兒在哪兒?”古云熙一看見黑衣男子就急忙出聲問道。
“急什么,古云熙,那小孩不聽話的很,我就將他的嘴給堵住了,順便藏了起來,這樣我們就能好好的聊會天了。”黑衣刺氣定神閑的走到赫連瑾與古云熙的身前,悠然的開口道。
“若是你敢傷害流兒,我古云熙發誓絕對不會放過你!”古云熙一聽見刺客那樣說流兒,就有些心氣不平的大聲說道。
“古小姐的脾氣倒是長了不少,看樣子在鳳鳴國的日子可比燕國的時候過的有意思多了。”黑衣人站在古云熙的面前,盯著古云熙陰森森的說道。
赫連瑾立馬站到古云熙的前面,與黑衣人對視。
“你到底是誰?”赫連瑾冰冷的聲音,不摻雜絲毫的情感。
黑衣人笑了笑,看了一眼赫連瑾,然后轉身對著佛像,說道:“這就是你的姘夫吧,確實比謝家銘那家伙有骨氣。”
這明顯是在與古云熙說話。
古云熙移到赫連瑾的身側,問道:“你到底是誰?因何要殺我?”
黑衣人轉回了頭,然后眼露猙獰的看著古云熙,說道:“我是誰,因何殺你。古云熙這話問的可真是有意思。”黑衣人邊說還邊大聲笑了兩下。
“沈豐沉。”赫連瑾沉聲說住這個名字。
古云熙吃驚的看向前面的黑衣人,他竟是沈豐沉。
沈豐沉看著赫連瑾,說道:“你這個姘夫倒是有兩下子,竟然這么快就認出我來了。”說完,就一把扯下蒙著他的臉的黑布。
果然是沈如煙的哥哥沈豐沉!
“我為了殺你,都追到鳳鳴國來了,是不是很佩服,我妹妹可跟我說了,一定要殺死你,否則她死的都不會安寧。雖說我一直都不太看得起她,但她終究是我唯一的妹妹,所以我就答應了她。”沈豐沉悠哉的說道,仿佛一點都不急于履行他對沈如煙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