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薛棠的話,眾人覺得又被上了一課。
秦明瑞若有所思的點頭,“司家還是有底線的,事實證明司家歷經五朝還能如此輝煌是有原因的。”
也是試探之后,薛棠才徹底相信了司危的為人,決定請他來做金牌課外輔導。
薛棠:“司危會是一個很好的先生。”
秦明書:“之前嫡母就說過,這一代年輕人當中,如果還有能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人,那這個人一定是司先生。謝謝大嫂給我爭取到的機會,我以后會跟著他好好學的。”
秦明瑞驚愕的看向秦明書。
秦明書感受到目光注視,也看向他。
秦明瑞:沒想到,你還能出口成章?!
秦明書:你以為唱戲是白唱的?唱戲的辛苦,比起讀書,只多不少。
門外,秦明月聽得出神。
聽說秦明之來了,她就埋伏在角落處,想找機會把那狗崽子拖進狗洞再收拾一頓。
秦明之那貨去如意武場,還那般做派,就證明勾結了墨白,秦遠一家子吃里扒外的,都欠收拾。
但是,她被秦管家給攔住了,她還被秦管家給訓斥了。
秦管家厲聲告誡她,“大小姐上次揍人,因為戴著面具沒被當場認出來,但是大小姐在如意武場叫的那幾聲大嫂差點暴露了你們的身份,大小姐怎么還不知謹慎?大小姐可以聽聲識人,江湖中有些人也可以。如果不是夫人后來叫秦陸去善后,又故意傳出大小姐在家練廚藝、夫人在家與段家主商議生意上的事,加上如意樓保密工作做得好,外界現在還不知要傳出什么!去如意樓是去如意樓,去如意武場是去武場,這兩者差別很大。將軍府這個時候能少一事,便少一事。夫人不讓大小姐出來,就是擔心秦明之認出大小姐,現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大小姐這次要是在將軍府動手,難免落人口實,如果再被秦明之認出來,之前夫人那些費心的經營將全部功敗垂成。望大小姐好自為之!”
秦明月覺得管家說的挺對的。
所以,她打算哪天再找機會偷偷去套麻袋,跟那日在武場聽出秦明之的事情一樣,都要保密,只告訴大嫂和秦管家。
心下做了決斷,她就悄悄的靠近花廳,想瞄兩件寶貝回去,卻沒想到能聽見這番對話。
所以,大嫂平時送秦明瑞和秦明書禮物、關照飲食什么的,那些都是小事,原來大嫂一直都在偷偷給他們開小灶。
怪不得他們能那么快就長出腦子來……
她原來以為自己回家晚了,少得了很多禮物,現在看,她差點被那些小事和小禮物迷惑、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以后一定盯緊了秦明書和秦明瑞,吃小灶絕對不能落下她。
薛棠早就注意到了她,淡淡的看向門口,說道:“明月,還有你,以后你們四個一起跟著司危學習。好好學本事,要先成為自己的山,才有資格去尋找心中的那片海。”
剛剛沒注意,薛棠這一強調,三人才聽出了不對。
大眼瞪小眼的秦明書和秦明瑞:“???”
一腳門里一腳門外的秦明月:“???”
四人?
秦明奇要回來了?!!!
王嬤嬤站在門口不由點了點頭。不僅妻賢夫禍少,一個賢妻還可以旺三代子孫,古語不無道理。夫人變好了,將軍府也一點點變得更好了,平時有夫人指點著,以后再有司大人的教導,不愁小姐公子們不出息。
秦管家高興的差點放爆竹。
司危,那可是首輔,就是去國子監講課也只是每逢初一的時候才去,還是只講一課,之前將軍也請過司大人,那時候司大人看不起將軍府的庶出子女們給拒了,如今卻被夫人請來做了私教。
夫人,你簡直是神!
段家,段景辰的書房。
暗衛看見自家主子的臉又又又黑了,黑中還透著茄子紫。
他們家二公子卻依舊不知死活的在對面叨叨叨。
“司危又去將軍府了。”段景初往嘴里扔了一粒葡萄,突然特別虛心的求教,“老大,你說大嫂怎么又傳她跟你的謠言呢?你的確沒在家,百口莫辯,但是她可是有夫之婦,傳大半夜的你找她談生意,她就不怕有損名節?還不如傳她被太子殿下叫去談事情呢?還是說她也對你有意思?”
看在最后這句話還算中聽,段景辰壓了壓心里的燎原之火,指點了幾句,“她扯上我,是最保險的,如果她暴露了,我和太子便都暴露了,所以我就算累斷腿也要幫著她做好善后,幫她就是幫自己。”
段景初把葡萄皮和葡萄籽一起嚼巴嚼巴咽進肚子里,點了點頭,“哦。確實。你們去如意樓是陛下授意,秘密行事,誰敢泄露出去?不過,老大,那日你們背著我談了什么事?告訴我唄!”
“滾!”段景辰這次徹底沉了臉。
那日練文佳的案子,如今被陛下親自過問了,為了保密,太子都不敢說自己那晚的行蹤,對側妃都是說自己在墨白的書房商議政事。
一想到墨白,他的太陽穴就疼。
墨白那個臭不要臉的小人,竟然敢說如果不是故意輸了,就不會引出后面的案子。
他不瞎,墨白明明就是沒打過,明明就是那條蛇間歇性叛變了。
結果,明明是他陪著太子見的練文佳,明明是薛棠給練文佳制造了沉冤昭雪的機會,明明太子說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卻轉身就跟陛下說墨白功不可沒。
他去上交那日贏得的一萬兩黃金的時候,順便跟陛下陳述實情。
結果陛下只請他吃了一頓御膳,飯桌上一臉苦口婆心,要他大度,要他不要太計較,還說太子為了配合薛棠的謠言,是被迫拉上墨白的,他這次只能委屈一下就當那日真的是跟薛棠去談事了,說不讓提薛棠也是在保護她。
陛下還口口聲聲,與天子共進晚餐是很多人一輩子都求之不得的殊榮。
哪個皇帝的御膳就四個菜?
其中一個還是分不出種類的折籮!
魚還是沒了肚子的!
咋不干脆給他一根魚骨頭算了。
李公公還狡辯說那條魚是什么新物種!
作為陛下身邊的老人,他當然知道陛下是拿什么招待的他,但是作為臣子,他還只能陪著笑,領了陛下的“深(剩)情(飯)厚(剩)愛(菜)”。
再然后,隔天,摳門兒陛下就從他上交的一萬兩之中拿出了五十兩給墨白做工傷補貼。
簡直氣死他了。
他特么就是個大怨種。
這么多年,只要是遇上跟如意樓有關、跟墨白有關的事情,他就沒有舒心的。
段景初多年在危機環境下練就的警覺,感到低氣壓,嗅到危險,抱著一盤子葡萄,一秒滾出了書房。
真的不知道最近他家老大是怎么了,脾氣說來就來。
他剛出門,就聽見段景辰用陰森的聲音對著暗衛吼道:“斬墨,帶二公子去殺豬,年前他必須學會做血腸。斬白,二公子睡覺前,將他今日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復述給他,叫他復盤,明天寫份檢討給我!”
段景初:“……”
艸,麻了!
他今天真的啥都沒說啊!
主要是,他一直沒弄明白,大嫂當初說給他自檢的辦法,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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