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玉璽!”李公公一聲驚呼響徹整個太和殿。
靖康帝終于回過神,動作在半空僵了僵。
他放下手,拿著玉璽看了看。
真不錯,耐砸!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在玉璽周圍鑲了金邊,
墨白捂著頭,緩緩睜開眼。
疼死他了。
陛下瞄的可夠準,一玉璽就拍在了他的舊傷上,要是沒點內力護著,他的腦子恐怕已經殘了。
就在李公公和墨白都大松一口氣的時候……
靖康帝又照著墨白的腦門狠狠砸了下去……
靖康帝會在憤怒中迷失自我,主要是氣他老子——那個專門坑他的先皇。
他年輕氣盛的時候,先皇告訴他大靖貧瘠,支撐不了多久就要亡國了,他便參軍去南征北戰,替大靖打下了無數的疆土;
他年輕有為的時候,先皇又告訴他不能太拔尖要強,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讓他當個閑散王爺韜光養晦,結果,他養晦了,他大哥二哥三哥卻先后當了太子無限風光,他一氣之下前往北境殺敵泄憤,結果卻是被敵軍俘獲,要不是慕將軍,現在已經沒有他了;
他三十而立,沉穩了之后,想著自己一輩子做個閑散王爺也不錯,可是他的幾個哥哥卻在爭皇位的過程中被先皇搞死了,先皇臨終之際,就剩下他這么一個兒子,他臨危受命,當了這個勞什子的皇帝,先皇卻告訴他大靖國庫空虛又要亡國了……
先皇還給了他一份名單,讓他厚待上面的人,名單上面記錄了一長串的名門貴族和土豪,其中便有墨家,那時候他還沒有兒子,先皇就下旨定了他兒子的太子妃和側妃,還賜了他母后監國的大權,要他母后監督他。先皇生前便一直對他母后言聽計從,結果人死了,還要拉上他也要受制于人……
今日要不是上官尋從薛棠那兒拿來的《大靖礦藏》里面補充記錄了很多私密,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國家有那么多的礦山和稀有石材,只不過現在全部歸了私有,還都是被他老子當成山莊賜給了那些需要特殊照顧的高門大戶。
先皇把藏有消音材料的山莊賞賜給了墨白,而墨家竟然與裴家合謀,用皇家給的消音材料打造密室,私自制造兵器要造他的反。
上官尋在《大靖礦藏》上畫了幾處,那其中不乏鐵礦、銅礦和用于制造兵器火藥的稀有礦山,他不用想都知道裴建制造兵器的原材料是從哪里來的了。
墨家和這幾家只是一個縮影。
其他的人會如何?
他簡直越想越生氣。
遇上一個死了都還要坑他的老子,他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
段景辰看得目瞪口呆,貼著墻邊悄悄的朝著上官尋靠過去,好奇的問:“上官大人,陛下這是為何?”
上官尋微閉雙眼,老神在在的來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陛下雖然生氣,但是他們還沒有足夠的理由去搜查山莊,更沒證據抓人,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現在還不是說出真相的時候。
墨白見玉璽已經被李公公抱回到了龍案上,他捂著頭,深呼吸了幾口氣,同樣疑惑不解,“陛下,您這是為何?草民好冤枉啊!”
“哼!”靖康帝一甩衣袖,狠狠瞪了墨白一眼,轉身回了座位。
他要好好找一個借口派人去圍了墨白的山莊……
李公公一個眼神掃向墨白。
還問,你還敢問!
你管是為什么,陛下就是想揍你了,難道你還能說不行?
墨白好冤枉。
可李公公的眼神提示的對啊!
人家是君,他是臣,雖然還是個沒有正經名分的臣,但君臣有別,就算陛下只是因為看著他不順眼就要嘎了他,他也不能說什么。
司危來到太和殿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地狼藉和里面大眼瞪小眼的幾個人,以及面沉如水一言不發翻閱書籍的靖康帝。
司危只是淡淡掃過現場,便對一切視而不見,因為那些對于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他走到靖康帝面前,躬身行禮,有條不紊的稟報道:“陛下,微臣剛剛在東街遇到了秦驍的夫人薛棠,她從山莊回來的途中遇到了刺客,刺客已經被送去了京兆府,據刺客交代,是武林盟主授意讓他們刺殺薛棠的,而薛棠途徑的那條路附近只有將軍府和墨家的山莊,薛棠一行人還說他們半路遇見了墨白……”
聞言,靖康帝內心狂喜。
薛棠簡直是福星,他瞌睡了,她就遞枕頭。
他一巴掌拍上龍案,冷冷的看向墨白,“聽見沒?知道朕為何打你了?”
啞口無言的墨白:“……”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晃了晃,突然覺得腦子里有什么在震蕩。
他聽見是聽見了,可是他跟薛棠遇刺有毛線關系?
他知道什么了?
還有,你打他在先,知道薛棠遇刺的事在后,你就沒覺得順序有點逆天?!
靖康帝目光危險,冷聲道:“墨白!”
他在說話,你竟敢走神,還眼神迷離的。
開會時間,魂忘在家里沒帶來是咋地?
墨家富可敵國,如今更是有權有勢。
怎么?如今連他都不放在眼里了嗎?
他越想越來氣,抄起桌上的茶碗,一把扔過去。
不是什么魚都能成精的,想靠著財富和一個東宮的側妃就要化龍一飛升天,休想!
大靖有那么多學子,寒窗苦讀,花了太多心血,就想出人頭地報效國家,他要給他們創造良好的晉升途徑,絕對不會讓什么人憑借權勢埋沒了任何人的才華和硬實力。
砰,啪!
墨白的腦門這次精準無誤的接住了茶碗。
段景辰直了直腰板,神清氣爽的看過去,臉上露出一抹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司危也看了過去,這才注意到墨白神情呆滯,鼻青臉腫,慘不忍睹。
靖康帝已經恢復了如常的神色,大手一揮,“上官尋,帶人去圍了墨白的山莊,給朕好好查,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敢行刺將軍夫人,來人,把墨白也押下去,聽候發落。”
段景辰似笑非笑的看著墨白。
他對上薛棠只是吃癟,墨白兩次對上薛棠都是要玩命。
哈哈,很好,爽啊!
他過去受的氣,薛棠都狠狠的替他出了。
墨白:“等等!”
他剛剛被打蒙了,才聽出關鍵。
山莊?
什么山莊?
“陛下,您是說將軍府隔壁的那個山莊嗎?”
靖康帝冷眸微瞇,頗有點循循善誘,問道:“你還有幾個山莊?”
墨白微微搖了搖頭,迫使自己清醒,“還有好多,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將軍府隔壁的山莊已經不是草民的了,那里作為墨然的嫁妝已經被送到了東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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