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眀淵鐵骨錚錚的將軍竟然用這么溫柔的語氣跟她說話!
白虎捂住臉,突然覺得自己的血槽要空了。
而且秦眀淵單膝跪在自己面前,像極了優雅的王子……
白虎雙眼亮晶晶的。
她覺得此刻自己就是被王子救贖的公主。
她重重點頭。
放心吧,她不怕。
你對她這么好,她今天就豁出去了,就算虎為知己者死了,也是值得的,萬一有幸再穿成人,她還能光明正大的來找你和你家那個神奇的女人……
不知過了多久,樹林里和盆地周圍的喊殺聲打斗聲終于停歇了。
開陽已經帶著人沖進了盆地。
八百一十米高的祭臺之下,開陽踹了一腳布巾遮面的男人,“秦明厲,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等著將軍扒了你的皮,讓你不得好死。”
秦眀淵帶著人和虎從山巔穩穩的落在祭臺之上。
白虎這才知道他們為什么選擇從天而降,因為她從山巔飛下來的確比從地上跑過來要快很多。原來主人都是為了她啊,好感動!
白虎環顧四周。
周圍石柱上綁著的南越皇室的少年少女,血已經流干了,祭臺上的鮮紅符文也已經不動了,但是紋路已經完全被鮮血浸染……
符咒已成。
不好!
白虎內心大駭,虎毛都炸了起來,趕緊找準五處陣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撲過去,對著陣眼,抬起左后腿逐一、滋了一泡……
然后,她給自己找了一處安全的角落,背著小包袱,默默的坐過去,留給眾人一個嬌羞的后背。
雖說她機智巧妙的化解了危機,利用自身優勢一物降一物,表現優異,但是當眾噓噓,還是當著這么多男人的面,真的是、臉都丟完了!
她發誓,這是第一次,也絕對是最后一次。
秦眀淵一言不發,徑直走向那個“貝殼王座”。
貝殼已經被炸成了碎片,廢墟里站著一個披頭散發滿臉皺紋的枯瘦老人,正是南越國君,他手上不知比劃著什么,嘴里念著聽不懂的咒語,做著最后的垂死掙扎。
秦眀淵一步步逼近,南越國國君一步步后退,嘴上咒語不停,同時食指和中指并攏指向頭頂,高喊著:“陣法,開,開,開啊……”
秦眀淵淡道:“陣眼已毀,開不了,還有另一個重要原因,你腳下的貝殼是白蝶貝。”
“不,不可能,秦眀淵,你休想騙我!”南越國國君咬牙道。
這時,附近的石柱后方突然響起利刃出鞘的細微聲音,秦眀淵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黑衣人剛露出頭,還不等出招,“砰”的一聲,一桿長槍刺穿了他的眉心,人被長槍上的力道帶著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再也沒了氣息。
秦三跑過去幫秦眀淵取槍。
而秦眀淵的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多了一把軟劍,他正提著劍好整以暇的看著南越國國君。
南越國國君已經撿起一片貝殼用衣服擦干凈了。
火光之下,雪白的貝殼閃著璀璨的光。
果然是白蝶貝!
他將貝殼狠狠的摔在地上,雙眸腥紅,眼球外突,對著祭臺下憤怒的咆哮出聲,“秦明厲,我的黑蝶貝呢?”
被開陽踩在腳底下的人吃力的抬起頭,氣若游絲的道:“我沒找到,我以為,白的染成黑色也是一樣!”
開陽忍不住放聲大笑。
瑤光笑得更大聲,“哈哈哈,你的黑蝶貝,統統被我們抓去大擺宴席了!”
秦眀淵眼底劃過一絲狡黠,補了一句,“不止如此,你放在南海里大量養殖、用來養蠱的容器,還被一個女人磨成粉,刷了墻。”
“噗!”南越國國君猛地吐出一口黑血,瞪向秦眀淵,眼珠子差點瞪出來,“秦驍,你竭澤而漁,會遭報應的。”
秦眀淵不屑的道:“你用黑蝶貝的貝殼養蠱、訓練幽靈軍,害得無數人枉死,都還沒遭報應,有報應也輪不到我。”
“你……啊……”
南越國國君還要說什么,秦眀淵已經迅速出劍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同時厲聲問道:“當年為何指使凌霄害我父母?他們守的是大靖的北境,不曾跟你有半點交集,更別說是結下什么仇怨。”
“你給我個痛快,我就告訴你!”
“講條件?你沒資格!”秦眀淵又是一劍,利落的砍掉了南越國國君一條胳膊。
讓作惡多端之人死的太痛快,他就不姓秦。
斷臂直直的飛到秦明厲面前,秦明厲已經嚇尿了,趕忙趴在地上喊,“你別殺我,我告訴你,他,他都是為了販賣兵器,這個生意不是從我這開始的,而是早就開始了,要是你爹娘還在,北境太平了,他從大靖買來的兵器就不能高價賣給韃靼了,啊,對了,他還賣糧草。”
秦眀淵早就有過懷疑,如今算是被證實了一半。
這么多年,秦家軍越跟韃靼打,韃靼的糧草和兵器就越充足,而敵人手上多出來的那些補給,秦家軍無比熟悉,因為都出自大靖,秦眀淵一直在找敵人的那些補給渠道……
原來大靖的敗類是經由南越國提供給韃靼的。
但是……
他冷冷的看向南越國國君,“在大靖,跟你狼狽為奸的人,到底是誰?”
他沒問秦明厲,因為這么大的生意,背后之人肯定不一般,不是秦明厲這樣底層的跑腿貨郎能知道的。
他也肯定不只是裴家,裴建一個兵部尚書,不敢掀起這么大的風浪,裴建背后還有人。
“哈哈哈,回去問你們陛下啊!”
說著,南越國國君回光返照一樣,渾身蓄滿力量,瞬間爆發而出,奔著祭臺下的秦明厲就撲了過去。
落在秦驍手上還不如死了,但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上秦明厲一起。這個孽畜,壞了他所有的計劃,比起秦驍,他更恨秦明厲。
“秦明淵,你別信他!我父皇不會這么做。”海威王李長深匆匆趕到,飛身落在秦眀淵面前。
少年王爺身上還是穿著那身染血的鎧甲,來的匆忙根本沒時間換。他面帶焦急,定定的盯著秦眀淵,生怕秦眀淵誤會了靖康帝。
他父皇真的很好,你們要相信他。
秦眀淵微微頷首,沉聲道:“嗯,我知道。南越國君說的別的事我可以選擇相信一二,但這件事我不信,因為陛下不會自毀江山。”
李長深長長呼出一口氣。
放心了。
秦明淵是他最崇拜的英雄,他也一直拿秦明淵當大哥一樣看待,秦明淵不誤會他父皇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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