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門口突然傳來一股勁風。
幾人只覺眼前一花,秦眀淵已經一個手刀劈暈了秦四。
看著秦四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薛棠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語氣如常的道:“不管怎么暈的,暈了就好。”
秦眀淵默默的拔掉了扎在自己手上的兩枚繡花針。
夫人,出針好快!
“瑤光,將人抬到炕上,扶著他坐好。”一邊指揮著瑤光,秦明奇一邊盯著自家大哥那只冒出血珠的手,沒忍住撇了撇嘴。
哎,大哥,難不成,你以為大嫂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以為他還是那個慫貨,會看著大嫂置身險境見死不救?
大哥啊,你來不來,結果都是這樣的。
啊不,或許你不來,秦四還能早倒下去半息的時間。
想在大嫂這里英雄救美,不是難度的問題,而是根本沒機會。
追妻路漫漫,大哥,保重!
秦陸守在門口,看見自家將軍被扎,默默的咽了咽口水。
他突然想起夫人在十里亭處置大內高手的那一幕。
裝著化骨水的瓷瓶,不斷從夫人的袖袋內飛出,精準的砸到尸體上。
不止這些,夫人的袖袋里還有槍,還有從研究室里拿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武器……
別的女人袖袋里,除了裝銀子,再就是胭脂水粉,再不就是荷包香囊,可夫人的袖袋里,平時帶的可都是這些。
將軍,你以后睡覺萬萬小心啊!
夫綱不振就不振吧,你在家吃吃軟飯也不丟人,總之千萬別惹夫人,否則夫人一不小心失手可能會喪偶。
這時候,薛棠已經掠過秦陸走向了隔壁的屋子,秦眀淵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雖然二人路上沒說話,但秦陸看見自家將軍腳步輕快的樣子,就知道將軍心情還不錯。
原來將軍也是懂得讓著女人的啊!
他可以放心了,也可以告訴家里的其他人不要隨便摻和了,相信將軍可以的。
二人進屋后,秦陸只聽到他家將軍說了一句:“有司危和慕顯在,那些事會處理妥當的。”
聽見慕顯的名字,秦陸渾身一凜。
慕顯私自把將軍送給夫人的禮物拿出來顯擺,要是被將軍知道了,慕顯會不會死的很慘?
“阿嚏!”
海邊,慕顯捂著嘴,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
可他根本顧不上自己是不是著涼了。他雖然不知道秦川叔叔人在老家是怎么知道華山上的事的,但他就是相信秦川叔叔的消息,他可以配合秦川叔叔按兵不動,可是他不會配合段景辰和墨白,不管這倆人是否真的見到了司危,他都不會讓韋君寶就這么走了。
他靠近方捕快,壓低聲音道:“明日就是除夕,兩位家主也要回家過年,此人還受了這么重的傷,怕是不能長途跋涉,為何不帶回京兆府就近醫治?他說的什么藥引子,完全可以讓兩位家主的親信送回去。更何況,今晚這節骨眼上,此人出現在這,方捕快就不覺得很可疑嗎?還是不要輕易相信他的一面之詞,帶回京兆府,讓上官大人問一問比較妥當。”
韋君寶傷的太重,耳力受到影響沒有聽見慕顯的話,但是段景辰和墨白全都聽見了,他們覺得慕顯說的不無道理,是他們先前太心急了。
不管此人是有罪大家一起放長線一起釣大魚、還是無罪當場釋放再由他們自行調查,先去京兆府讓上官尋審一審,至少他們沒了包庇江湖人士的嫌疑。
墨白蹲下身去,對著韋君寶說:“韋少俠,你的藥引子先給我,我叫人先送回華山。”
韋君寶目光逐漸渙散,已經看不清前面的人是誰了,他艱難的開口,“我就是藥引子,我把海蛇煉化后吃了下去,我父親需要我的血,快送我回去。”
周圍頓時一靜。
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一起點了點頭。還是送去京兆府!
感覺自己被抬了起來,韋君寶昏昏沉沉的還以為自己要被送回家了,他緩緩閉上眼睛,暈過去之前在心里跟太后默默致歉:娘娘,對不起,事情辦砸了,不過也不要緊,至少知道了有高人幫著秦眀淵,我沒能回宮,憑你的機警一定會啟動下一個計劃。來日方長,等我回去養好傷,再跟我父親帶著高手一起過來幫你,屆時江湖和娘娘的朝堂合力,一定能統一天下,咱們的兒子一定能成為九五之尊。
午夜時分,京城突然哀嚎遍野。
城門的那個守衛更是差點哭暈。
都是他攔了將軍夫人的馬,將軍夫人才沒能及時趕到海邊,秦家軍的那些將士才會遇難。
看著司大人和方捕快他們抬回來二十多的尸體,全都是白布遮面,門口的柳姑狠狠擰了公輸誠一把,干嚎出聲,“老天爺啊,你怎么不開眼?那么好的秦家軍,他們怎么就沒活著回來跟家人團圓呢?”
你沒眼淚,掐他作甚?公輸誠疼得眼淚都下來了,用力推開柳姑,站得遠了些。
男女授受不親,這女人,怎么不知道避諱?
他雖然跟你是同伙,但他可不是隨便的男人。
他只是看著百姓夾道來送那些人最后一程,卻默默無言。
他當時明明看見了船上有人回應夫人的暗語,秦家軍一定回來了,再看柳姑的樣子,他敢肯定是將軍夫人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可是,這些死了的又是什么人?
他記著夫人的規矩,雖然不知道內情,但他不會問半句。
他抬起頭看向風雨之后的漫天繁星。
明天除夕,京城怕是要變天啊!
不,今晚已經變天了!
京兆府。
上官尋看著地上的一排擔架和用白布蓋著的人,狠狠的皺了皺眉頭,問司危,“這是?”
他心都提了起來,非常不想聽見什么噩耗,尤其若是因為他防火的舉動耽誤了船只靠岸,他要怎么跟秦家和陛下交代?
可是如果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先防火,會第一個保住陛下。
自古忠義兩難全!
如果秦驍真的出了事,他這條命聽憑將軍府處置就是。
司危看看屋子里的人,并未多言,而是將上官尋叫到了隔壁。
二人在隔壁說了很久,再出來,上官尋的表情被他醞釀的更沉痛了,他招招手把墨白和段景辰叫到了院子里,低聲交代道:“你們明晚守完歲再啟程吧。人暫時放在這里,明天啟程務必多帶些護衛暗衛。”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身后的親信、司危身邊的護衛、墨白身后將軍府的暗衛。
段景辰和墨白瞬間明白了。這是要一起放長線去華山釣大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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