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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棠和康王康王妃走進大殿之后,后面的人群議論得更加激烈了。
“你們沒覺得薛棠今天的衣服很特別嗎?不像是京中的裁縫能做出來的。”
“真的是一眼看去眾人之中她最美。”
“回去要好好打聽一下,讓這個裁縫也給本夫人做幾套新衣服。”
就這樣,說著說著,話題就歪了。由本來的看熱鬧直接變成了薛棠專場。
“我插一句,元宵節那天,薛棠可是和武威王一起去了司家的,司家老太君有多難相處你們應該知道,薛棠卻可以時常登門,所以,你們好好想想吧,看看是不是還有能耐跟薛棠斗。”
“我本來也沒想跟武威王妃對立。你們說的那些都不重要,我最關心的是她身上的那件衣服是出自哪個大師之手。”
秦眀淵站在牢房里,神色冰冷的看著跪在面前的裴文。
裴文的額頭有一大片的血跡,那是他自己磕的。現在的他已經從證人徹底淪為了犯人。
這時候,一個暗衛突然落到了他身邊……
聽完暗衛的稟報,秦眀淵的目光微微頓了頓。
那件衣服……他做的。
只可惜,世間不會再有第二件,那些人幾輩子都穿不上。
裴文偷偷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秦眀淵。
這個時候能夠讓秦眀淵態度緩和的事,一定是薛棠的事吧?所以薛棠根本不蠢,他們都被秦眀淵和薛棠騙了,秦眀淵一直在外征戰,他們的計劃卻屢次落空,這其中一定有薛棠的手筆,薛棠就是秦眀淵藏起來對付他們的暗箭。可是再一想,裴文又覺得不可能,秦眀淵一向果決,不可能花五年的時間布局才對……
等暗衛離開,秦眀淵的目光就像一把冰刀一樣狠狠的劈向裴文,“聯合裴氏,虐待我的弟弟,羞辱我的夫人,想踩著我的家人飛黃騰達,裴建的那些勾當,你也不僅僅是恰巧偷聽到了而已,你還參與其中,你說,我要怎樣處置你的九族才好?尤其你偷偷養在外面的那個小兒子……”
秦眀淵要寸草不留!
不知道秦眀淵是怎么查到他的,但是落在秦眀淵手里,能死的痛快都不容易,他咬著牙,又給秦眀淵磕了一個頭,“王爺”
“供出余孽的名字,哪怕是一個車夫都不準落下,我會考慮讓你們死的痛快些。”秦眀淵冷冷的打斷他。
裴文臉色瞬間煞白,“我,我真的不知道。”
秦眀淵對著李捕頭揮了揮手,轉身就走。
裴文一下癱在地上,“不,王爺等等,我想起來了,我躲在暗處偷聽過裴建跟一些人談話,我這就把那些人的名字寫下來。”
李捕頭冷哼一聲,一把將紙筆丟在他面前,“這個時候了還給自己找托詞呢?你就直說你當時陪同在側,或許王爺還能少生一點氣。”
秦眀淵轉回身,“我的確沒有耐心,你最好別再耍花樣。”
沒一會兒,裴文就顫抖著寫好了一份名單。
李捕頭一把拿過來,恭敬的遞給秦眀淵,“王爺,這上面的人”
這上面的人,很多他都不認識啊!
秦眀淵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裴文,你應該知道欺騙本王的下場。”
裴文汗如雨下,哆嗦著道:“有兩個人,剛剛不確定,我現在記起來了,我再改改。”
等裴文改完,已經是一盞茶之后了。
秦眀淵這次連看都沒看,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李捕頭,放裴文出去,同時放出消息,就說裴文勾結江湖,他一家被我抓了,裴文在逃。”
裴文面如死灰,死死的抱住牢房的門,嘶喊聲傳遍整個監牢,“不,我不出去,你們殺了我吧!”
他供出來的那些人,很多都是江湖中人,手段可能比秦眀淵還殘忍,他要是出去,更會不得好死。
秦眀淵垂眸看向他,“你一個人出去換你的九族進來,還是讓你的九族在外面你留在里面,你自己選。”
不,他不要選,比起做魚餌,他寧可死。
裴文猛地起身,一下飛撲出去,一頭撞在了墻上。
李捕頭看著他撞完,蹲下身,探了探鼻息,嫌棄的道:“沒死。”
他就知道,裴文一個文弱書生,為了過上好日子都可以舍棄原本姓氏冠上裴姓,怎么可能舍得死。
“扔出去!”說完,秦眀淵便轉身出了大牢。
萬福寺。
康王把康王妃送到大殿后便去禪房找住持品茶去了。
此時,大殿內的人年齡各異,但幾乎都是女人。
各種胭脂氣味兒混在一起,特別濃郁。
薛棠帶著綠蕊虔誠的給每尊佛像都上了香。
“募捐在半盞茶之后開始,武威王妃陪本王妃去隔壁稍作休息!”康王妃對薛棠微笑著說道。
薛棠微微側身,看向大殿,“不了,康王妃去休息,我在這里認識一下各位夫人小姐。”
康王妃同樣微微側了側身子,對身后的女官吩咐道:“去把五品以上的官員家眷都叫過來,介紹給武威王妃認識。”
薛棠淡淡的點點頭。
她是武威王妃,在這個身份等級嚴苛的時代,這樣做是對的。
女官一下叫來了五十多人,挨個給薛棠做著介紹。
薛棠站在那里仿佛是天生的女王,身上的冷艷高傲渾然天成,目光跟著淡淡掃過眾人,坦然的接受了那些人的禮拜。
她適應良好,可旁邊的琉璃公主卻輕嗤了一聲,“切,一個商戶女,擺譜給誰看呢!”
說完薛棠,她又扯了扯康王妃的衣袖,“皇嫂,王女官可是母后親自指給你的,那可是母后的貼身女官,怎么能給隨便什么人去當丫鬟。”
康王妃是武衡的嫡長女,二十幾歲的年紀,長了一張圓臉,微笑時特別平易近人,嚴肅起來也頗具震懾力。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琉璃公主,將人拉到一邊,低聲道:“皇妹,請慎言,武威王妃既然做了王妃,那便是皇家的人,你切記,萬萬不可信了什么人的挑撥,損了皇家的威嚴,尤其今日的募捐還是母后親自舉薦的我來主持,你這樣不僅是在羞辱薛棠,更是在打我和母后的臉。”
聽完其中的原委,琉璃公主吐吐舌頭,“好吧。我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為了你們我可以忍。”
她可以跟薛棠作對,但不再明晃晃的就是。
薛棠站在一邊,就那么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切。
周圍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不知怎的,比起薛棠發火,她們貌似更加敬畏什么都不說的薛棠,她們下意識的避開薛棠的目光,仿佛被盯上一眼都會萬劫不復。
康王妃也注意到了薛棠的反應,目光不自覺的閃了閃。
母后說的對,墨然和離夢栽在輕敵上,不冤枉。
這時候,夏夫人笑得花枝亂顫的過來打圓場,“二位王妃和公主應該都累了,不如去旁邊坐下慢慢聊。尤其武威王妃,第一次參加募捐,一定不是很了解,讓我仔細跟您說說。”: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