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源:
薛棠并沒再追問秦眀淵珍珠衣上的陣法是什么,因為她通過夢境看見了赤霄教莫愁師太陣法和玄學,知道那些都是赤霄的研究成果。
當年那場戰役之后,赤霄因為時空錯亂,早了十幾年來到這個世界,這么多年不僅在找她,更在研究推演治療異能后遺癥的辦法。
她很欣慰,赤霄沒有近墨者黑,也很激動,赤霄已經自我進化成了一個有獨立意識的古道熱腸的仿生人,若是能夠換一副人類的軀殼,赤霄完全就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而且赤霄的進化不會止步,她終將成為古往今來的第一個超凡智者,或許將來還會有機會引領整個星際文明實現質的飛躍……
意識到自己想的太遠了,薛棠收回思緒,在心里默默的感謝赤霄,當然也要感謝莫愁師太和秦眀淵,沒有他們二人,赤霄的理論便沒有機會實踐,她便沒機會從后遺癥中擺脫出來。
秦眀淵幫著薛棠掖了掖被子,起身去旁邊的小爐子上幫薛棠倒了一碗湯,“專門給你準備的,嘗嘗如何?”
薛棠小口小口的喝著玉米龍骨湯,聽著秦眀淵給她念信,聽著家里人的嘮叨,她覺得心里有一股暖流劃過,眉眼都彎了起來。
前世,家里人也是這樣互相關心的。
薛棠讓秦眀淵把那些信都收進一個小盒子里,放到她的枕邊,“沒事的時候,我可以自己翻一翻。”
看見薛棠與家里人感情越來越好,秦眀淵愈發開心,“是王妃的言傳身教讓家里的幾個兔崽子都變得有擔當了,謝謝。”
薛棠并不吃他這套彩虹屁,下意識道:“他們都是好孩子,是原來的薛棠把他們帶壞了,我用了這個身子,就有教導他們改邪歸正的義務。”
可能是動用了異能的緣故,腦子里總是會有前世的生活畫面。說到這里,她不禁想起大哥家的雙胞胎侄子和侄女,那倆小鬼最是調皮,但卻有一個當兵的夢,之前總是纏著她,說等到將來他們長大了,就讓她幫忙開后門給弄進軍隊。
薛棠下意識收了笑意,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落寞嚴肅起來。
她把赤霄號送走了,意味著再也沒條件穿越時空了,這輩子再也沒機會回去星際時代了,回不到親人身邊了。
但她不后悔。
她通過夢境回到過去,回到赤霄來的那一年,弄清楚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原來她除掉的那個東夷辰王就是大靖的前太子,是靖康帝的哥哥李淳昊。
當年,李淳昊躲過了大靖先帝的屠刀,從大靖的血雨腥風中僥幸撿了一條命,逃到了東夷的一個海島。
那日東夷大長公主陪著夫君帶著人要秘密誅殺東夷的圣女離氏一族,一行人追到海島,經過殘酷的廝殺,雙方都損失慘重,真正的東夷辰王重傷墜入了海中,恰逢李淳昊下海捕魚陰差陽錯的把辰王撈了上去,當時辰王還有一口氣,便將自己的絕學都傳給了李淳昊,讓李淳昊代替自己去幫大長公主御敵,李淳昊答應了,也真的幫著大長公主打退了離氏的人,恰好在那時天降異象,也就是赤霄緊急迫降在了海島上,砸死砸傷了很多人,還引起大火,燒死了很多人,當時情況混亂,雖然赤霄開啟醫療艙救回了那些遇難者,但赤霄并不知道在救治之前東夷辰王就被李淳昊扔下海里喂了魚,李淳昊取而代之了。
李淳昊起初只是單純的為了報答辰王傳授武功的恩情,才幫大長公主退敵的,想著等一切平息之后他就跟大長公主說明,讓她看在辰王的面子上給他一條生路,可是因為他不想暴露身份便戴著面具,身形又與辰王相似,大長公主便把他誤認成了辰王,他原本想解釋的,但看見赤霄的逆天能耐之后他的貪婪就一發不可收拾,對大靖先帝的恨也瞬間轉化成了憤世嫉俗,他內心禍亂大靖稱霸天下的欲望促使他將錯就錯冒領了辰王的身份取而代之,并且謊稱自己被敵人劃傷了臉,讓赤霄給他整了容,之后才有了李淳昊那個冒牌貨與離家和韋家勾結,才有了東夷大長公主府的一系列悲劇,不過整容之后李淳昊還是習慣性的戴著面具……
薛棠知道,是他們的到來產生了蝴蝶效應,用莫愁師太的專業術語說就是亂了這里的因果,用他們的話說就是在這里產生了文明污染,這是時空穿梭的大忌,她有義務撥亂反正,而且這里的事就是前車之鑒,她也不會再胡亂穿越時空,免得亂了其他地方的秩序。
看見薛棠眉頭微蹙,秦眀淵黑眸湛湛,眼底劃過一絲強勢與算計,好在一閃而過,否則他最近極力扮演的溫潤公子紳士夫君的形象都會在薛棠面前瞬間崩塌。
等薛棠吃完,秦眀淵收了碗筷,又扶著薛棠在屋子里轉了幾圈消食,這才放薛棠去睡覺。
薛棠剛剛躺下,就聽見屏風后傳來秦眀淵洗澡的水聲。
這本來也沒什么,他們二人東進的一路上在野外都是相互給對方望風讓對方安心洗漱的。
但或許是今天薛棠想的比較多,也有點心煩意亂,她聽著嘩嘩的水聲,右眼皮就來回橫跳,還總控制不住想入非非。
等秦眀淵從屏風后出來的時候,薛棠剛好翻了個身。
聽見腳步聲,薛棠下意識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秦眀淵穿著一條寬松的黑色睡褲,睡褲還是王嬤嬤按照薛棠睡衣的樣式給裁剪的情侶款,只是……上衣呢?
秦眀淵尷尬的輕咳一聲,“我沒找到上衣,以為你睡了,便沒繼續翻找,怕打擾到你。”
解釋的很合理。
薛棠耳根微紅,飛快的移開目光,“……嗯。”
她臉頰微微發燙,不是因為不好意思,而是因為……秦眀淵的身材太好了!
寬肩窄腰,每一塊肉都長得恰到好處,腰腹肌肉彰顯著軍人的力量感而且散發著濃濃的荷爾蒙氣息。
薛棠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翻了個身。
秦眀淵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薛棠不是不通風花雪月么?他可以從畫本子上現學現賣的!
秦眀淵也不是拖沓的性子,他很快就從包袱的最上邊拿出了上衣,穿好,上了床,躺在了薛棠的身側。
這男人,今晚是哪根筋不對,洗澡還放了花瓣?
聞著繚繞在鼻尖的馨香,薛棠的喉嚨莫名一緊,覺得嘴唇也有些干,她舔了舔唇,在心里默念了不知道多少遍清心咒才終于睡了過去。
昏暗的燈光下,秦眀淵的笑意越發濃厚,他翻了個身。
薛棠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覺得一個千斤重物壓了下來,緊接著,她就覺得自己被什么東西給綁住了,動彈不得。
她腦中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
身為軍人的警覺,她下意識就要出拳,可是想動彈卻沒有那么容易。
燭火剛好燒到滅燈器機關的位置,在熄燈的前一秒,薛棠恰好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刀削斧鑿的五官,硬朗的輪廓,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緊閉著……
渾身殺氣的玉面閻王,睡顏過于靜謐祥和了……
還有從睡衣領口露出來的喉結……怎么就讓人體溫莫名飆升了呢!
一定是動用異能的后遺癥!
對,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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