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秦明奇窺見了段景辰臉色不好,不好的就像是一坨屎,所以他斷定大嫂沒給段景辰說好聽的話,段景辰不爽,他就爽了,不僅多吃了兩個饅頭,還奮筆疾書,將自己的發現飛鷹傳書給了秦眀淵。
瑤光剛離開沒多久,秦眀淵就收到了金雕的傳信,但是不等他打開信,就聽見平寧郡主出嫁儀仗那邊有異動。
熟悉的殺氣!
秦陸等人立馬警戒起來。
“王爺”
秦陸剛喚了一句,秦眀淵就收起手里還來不及看的信,抬起手,聲音低沉渾厚,淡淡的吐出一個字:“等!”
這個字,等同于沙場之上那一聲“殺”,同樣是帶著威壓,令行禁止,秦眀淵身邊瞬間寂靜無聲。
秦眀淵肅著神色,雖然是一身黑衣,沒有戴面具,但氣勢絲毫不減,他還是那個令北境韃靼敵軍聞風喪膽的玉面閻王。
對面,明明危險正在逼寧郡主卻滿臉喜色的跑出帳篷,對著虛空喊了一聲,“護法?”
墨非一身黑衣,一道殘影出現在平寧郡主的面前,手握長劍,面無表情。
看見莫非出現,平寧郡主更加喜出望外,“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帶我回總部。”
墨非環視四周,看了一眼隊伍中的禁軍以及禮部的官員,滿意的點點頭。
那些人看見是墨非,不管正在做什么,都立即迎上來,特別恭敬的行禮,“見過護法!”
平寧郡主得意的揚揚眉,指著那些人,邀功一般的說:“狗皇帝猝不及防的叫我去和親,當時我就覺得不好,所以一哭二鬧三上吊都是障眼法,借機讓我父王答應了派這些咱們的人陪我出嫁,我這是變相保住了咱們在京城唯一的殘余勢力。我厲害吧?所以,看在我于暗夜盟有功,你是不是可以阻止我去和親?”
“你使用了唯一一次聯系我的機會,就是為了不去西戎?”墨非語氣平淡的問。
平寧郡主:“是,我不要去放羊!”
墨非邪魅一笑,“好,我成全你!”
“我就知道”平寧郡主的喜悅還掛在臉上,聲音卻戛然而止。
墨非出手奇快,等那些人反應過來,平寧郡主已經身首異處。
眾人呆愣原地,不知所措。
所以,平寧郡主為什么會死?難道就是因為私自出京沒有提前上報嗎?
“護法饒命!”
眾人自認為想到關鍵,齊齊跪地求饒。
墨非卻不再說話,只是身形一動……
不知他使用了什么招式,等他再次站在眾人面前時,他手上長劍染血,那些人的脖子上血濺三尺幾乎同時斷了氣。
“看夠沒有?出來吧!”墨非淡淡轉過身,對著秦眀淵他們的方向,不屑的道。
他早就知道秦眀淵尾隨著平寧郡主,之所以當著秦眀淵的面殺人,一是無所謂,一個秦眀淵還不足以讓他改變計劃,二是剛好給秦眀淵看看,他如今又重回巔峰實力了,就算秦眀淵有千軍萬馬都不是他的對手。
“果然夠心狠手辣,跟你比,本王這個閻王的稱號都顯得浪得虛名了。”
秦眀淵嘴上很謙虛,行動上卻一點都不謙虛。
咚咚咚——
不是戰鼓聲,不是鐵蹄聲,卻比二者更激蕩人心。
秦陸他們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身玄甲的鬼面大軍,一手持著長槍,一手拿著盾牌,洪流般朝著墨非奔襲而來。
秦眀淵一馬當先,還是那身銀甲,那個面具,宛如來自地獄的修羅。
強大的氣勢,令人頓感天地間生出一股無形的威壓。
秦眀淵對著秦陸比了個手勢,幾百人瞬間對著墨非發起了圍攻。
墨非臉色變了變。
一道劍氣帶著強勢的力道就朝著秦眀淵他們攻去,并趁機冷嘲熱諷道:“堂堂武威王,連單打獨斗的勇氣都沒有,的確是浪得虛名。”
秦眀淵長劍一指,冷聲道:“跟勇氣沒關系,而是群毆更有性價比。”
墨非不由大笑三聲,“武威王,什么時候拜了蛇鼠之輩為師?學的鬼鬼祟祟的。”
秦陸心道:還用學?我們家王爺本來就是結果導向,不拘什么手段的,如今只是跟王妃學的更加不拘小節,能拼裝備絕對不拼命而已。
秦陸他們這邊發起圍攻,另一邊秦三和秦四找準時機撒下一張大網,接著手上飛針密密麻麻的射向墨非。
墨非很是不屑的揮了揮手,大網便瞬間被劈的粉碎,飛針都被他輕輕松松的悉數擋開。
秦眀淵站在秦陸身后,突然一支袖箭直奔墨非的腦門。
墨非:閃。
秦眀淵又是一支長槍飛出。
墨非:擋。
秦眀淵緊接著又是一劍橫掃而出,又被墨非輕松躲開。
墨非存了跟秦眀淵玩玩兒的心思,秦眀淵可沒想跟他耗。
墨非放松警惕的時候,秦眀淵瞄準了墨非的心口右手扣動扳機,左手一把匕首射向墨非的左眼……
就在墨非長劍與左手同時隔擋的時候,匕首突然在半空中一分為三,分別對準墨非的心口、左臂、右眼。
墨非的右眼已經只剩一個漆黑的洞,還用黑布蒙著,秦眀淵還瞄準右眼,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都去死!”墨非氣血翻涌,身體上內力瞬間噴涌而出,鋪天蓋地般向四周席卷而去。
秦眀淵卻不再管他,對著秦陸一聲令下,“撤!”
墨非:“???”
不等他追上去,就發現自己的身體驟然一空,瞬間內力消散全無。
他一腳踩空,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聲巨響之后,秦眀淵帶著秦陸他們再次出現在墨非面前。
秦眀淵長劍一揮,他的劍削鐵如泥,不費吹灰之力,墨非的右臂就被他碎成三段。
墨非生平第一次感到驚恐,因為他沒有知覺,明明自己血流不止,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
一旁,秦三雙臂抱懷,冷笑道:“還以為自己很聰明嗎?你是武功厲害,可是那又如何?我家王爺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王爺專門為你準備了廢掉武功的藥,自從你見到平寧郡主開始,就已經吸入了無色無味的劇毒,當你動用內力殺掉平寧郡主,藥物就已經開始在你的經脈中游走了,我家王爺故意激怒你,就是看你吸收的太慢,想幫幫你而已,怎么樣?癱在那里變成咸魚是不是很爽?不過,你不用擔心,等你變成烤魚,肯定更爽。”
“王爺,我后悔了,我跟陛下求來了賜婚的圣旨,我們復婚吧!”
薛棠的聲音突如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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