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棠一身大紅的華服,一手提著燈籠,一手舉著明黃的圣旨,踏破虛空而來,猶如九天神女降臨凡塵。
她之所以會在秦陸他們面前暴露時空門,一個是因為秦陸他們是自己人不會出去亂說,一個是因為既然答應了當圣女就要拿出一點神秘感,真真假假的把這個位子坐穩。
看著薛棠憑空出現,秦陸等人不由呆了呆。
不是輕功,真的是從天而降!
所以,之前的一切并非謠傳,王妃真的能夠通神啊!
秦陸狠狠搖了搖頭:不,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妃剛剛說什么?要跟王爺復婚?他們才和離沒幾日吧?王妃真不是開玩笑?
秦四不由緩緩扭過頭,看向正收劍入鞘的秦眀淵。
王爺這般淡定從容,剛剛打發瑤光離開的時候還一副知道王妃去處的樣子……
思前想后,秦四突然就悟了:所以,之前王爺和王妃是在演戲,目的就是為了引出墨非嗎?不過,好像哪里不太對……
秦陸低聲喃喃:“君無戲言,陛下也愿意下旨賜婚陪著王妃鬧?”
遠在皇宮的靖康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皇后不由大笑道:“薛棠這樣做才對,和離既是結束,也是新的開始,這樣秦眀淵就有機會給薛棠補辦一個盛大的婚禮了,咱們大靖也算沒有虧待了福星。”
“是,陛下所言極是。”皇后嘴上應著,敷衍的笑了笑,心道:陛下,你多摳門,本宮太知道了,還盛大的婚禮……就算你看重薛棠也舍不得把錢花在那些面子工程上,本宮都聽見你的算盤珠子在劈啪作響了,你肯定又在算計什么……
李長深坐在下手位,打開秦明奇的奏折,頓時喜上眉梢,“父皇,南疆堤壩已經建成,而且今年真的如薛棠所料,南疆的天氣已經放晴,沒有再出現之前那般接連三個月的大雨,因為提前防范,也沒有出現大規模的疫情。”
“看看這個,不只是南疆,北境也是久旱逢甘霖,如今大靖終于風調雨順了。”靖康帝板著臉,把手邊的一本邸報扔給李長深,告誡道:“當初薛棠跟朕保證大靖不會再出現天災的時候,朕就察覺到了她可以請動神明,你現在相信朕之前所說的了吧?有些時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對那些怪力亂神要心存敬畏。”
李長深:“……”
他垂頭翻閱著北境的喜報,心里隱約覺得,就像他父皇不會管百姓什么時候會內急去茅房一樣,神明根本不會管他們哪里下雨這些瑣事,可一時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他只能順著靖康帝說:“是,兒臣謹記父皇教誨,從今以后真心實意的奉薛棠為圣女,并好好保管您留下的密詔,大靖世代敬重并奉養薛棠的后人。”
皇宮正上方,夜空之中,一顆新星又大又亮。
仿佛能夠聽懂靖康帝與李長深的對話,它眨了眨眼,繼續緩緩向西移動。
赤霄號默默調整完今日的降雨分布,便按照薛棠的設置向西去執行今日的最后一個任務去了。
薛棠將赤霄號送上太空,可不是閑置在那里給別人當星星看的。一方面薛棠是為了防止赤霄號再落入居心不良之人之手。另一方面,對于靖康帝來講,風調雨順就是社稷的根本,保住根本才能長治久安,這是很淺顯的道理,但想實現絕非人力所能及,可調節天氣對赤霄號來說輕而易舉,于是薛棠就讓赤霄號在太空上發揮了一部分的余熱。
因為赤霄帶來的文化污染給這個時空造成了一些不可逆的影響,比如天氣,風調雨順也是她必須還給這個世界的公道。
她不會利用赤霄號再次穿越時空,但是日后她會盡量在保證原有歷史軌跡的前提下用赤霄號繼續造福大靖。
在太空雖然跟赤霄號已經做了綁定,但是回到地面之后,體內的生物芯片與赤霄號的遠程連接不是很穩定,最近薛棠刻意找各種理由避開秦明月就是在忙里偷閑暗遠程調試赤霄號。
今日薛棠終于完滿結束了這項最重要的任務。
秦眀淵其實并不知道薛棠會來,更不知道薛棠還入宮去求了圣旨,他之前只是單純的相信薛棠做什么都有成算不會亂來而已。
他沒想到,薛棠會給他這么大的驚喜,臉上的陰霾瞬間消散,霎時撥云見日。
他不做遲疑,直接迎了上去,接過薛棠手中的圣旨,眉梢微微上揚,牽起薛棠的手,激動的道:“有勞王妃,這個圣旨應該我去求。”
薛棠反握住秦眀淵的手,大方的道:“秦眀淵,我看上你了,圣旨已下,自此我們一生一世一雙人,這輩子只有喪偶沒有離異,你可愿意?”
這段時間,被段景辰那些人一鬧,她忙完了正事就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內心,發現自己動不動就會想起秦明淵的種種,還會拿身邊的人跟秦明淵做對比,她確定自己喜歡上了秦眀淵,就去找靖康帝賜婚了,重新跟秦眀淵綁定,就是這么簡單粗暴。
一般女人或許要自持身份搞什么以退為進的試探,但是她薛棠不是一般的女人。
之前跟秦眀淵切磋過兵法,也磨合了感情,秦眀淵已經付出了真心,她知道適可而止不會再繼續隨便去試探踐踏,就像小白說的那個最基本的道理: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不作就不會死。
她也不缺什么,只圖秦眀淵這個人罷了,而且她也不會作。
喜歡的就抓住,好比鎖定了進攻目標,必須先發制人占領戰略要塞,至于其他,那根本不是她要考量的。
秦眀淵先是一怔,然后定定的看著薛棠的雙眸。
四目相對。
他看見了她的認真、她的堅定,還有她以往從未有過的熱情。
她看見了他眸中冉冉升起的光,仿佛一點微弱的螢火,從漆黑的深潭逐漸上升,慢慢噴薄而出,直到照進她的心里,星火燎原。
秦眀淵抿著唇,單膝跪到薛棠面前,伸手入懷。
那里,是早在他從南越國回國的時候在遠洋船上就親磨好的戒指,他一直帶著,就是等著這個機會,他要跟薛棠求婚。
小白說求婚需要儀式感。
今晚,雖然薛棠的驚喜在前,雖然對比之下他顯得有些被動,但他要給她的儀式感不能少。
“王爺!”秦陸突然驚呼出聲。
“安靜!”秦眀淵看著薛棠,頭也不回,非常不悅的高聲道。
秦陸:“……”
他帶著秦三秦四和秦家軍眾人,定定的盯著滿地的血跡。
王爺,墨非不見了啊!
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就那么咻的一下憑空消失了。
消失之前,墨非還對著他們邪魅的笑了笑。
這個時候,王爺,你真的要先求婚嗎?
但凡換個時間,就是讓所有的秦家軍給王妃臣服,他都不會多說一句。
秦眀淵把戒指戴在薛棠的無名指上,特別激動,失了往日的淡定,語速特別快的說:“我愿意,愿意陪著王妃永生永世不離不棄。”
那樣子,就像他哪怕慢一秒薛棠都會反悔一樣。
薛棠輕笑出聲,“好!”
她拉著秦眀淵起來,把手里的燈籠遞給秦陸,然后不疾不徐的道:“現在可以去追墨非了。”
您老人家才反應過來還有正事兒呢嗎?可墨非連鬼影子都沒有了啊!秦四差點哭出來,“不是,王妃,怎么追?去哪追啊?”
薛棠的目光淡定從容的從秦陸眾人身上掠過。
直到薛棠開啟時空門,帶著秦陸他們瞬移到了圣女府,秦陸終于知道一切都是局,他們所有人都身在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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