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垂眸看著言樂那張閃過各種情緒的小臉,勾了勾薄唇,故意打啞謎,“你猜。”
言樂:“……”
俞景有目的性的朝斜對面樓層的窗戶掃了一眼,抬起大手托住言樂小巧的下巴,空出的一只胳膊環住她纖細的腰身,快速的低頭,封住了她的軟嫩的唇瓣,不算溫柔卻纏綿的吻席卷整個口腔。
唇舌肆意的品嘗她。
“唔.....”
一系列的動作讓言樂來不及反應,她手臂擋在他的胸口,試圖推開他。
俞景眉心一皺,無論是醉酒還是清醒,她都不愿意他的觸碰?
眸子沉了沉,不屑于去強迫一個女人,他松開了她。
言樂潛意識的抬手抹了一下把嘴,壓下心頭難耐的悸動,羞惱,“要接吻你就不能提前說一聲嗎?”
前一刻因為她的動作俊臉陰沉如深冬寒冰,下一刻又因她話而驅散滿身冷星,唇瓣勾勒出極淺地笑意。
兩頰顏色原本如雪,此時浮上一層淡到看不清楚的紅暈,長臂一伸,再次摟住了她,一只手扣上她的后腦,使她的臉貼近他胸口。
雕刻似地下巴輕輕地抵上她的發頂,磁性的嗓音里透著一份掩不住的愉悅,“這如何開得了口?”
呃......
言樂一噎,耳旁男人的心跳聲沉穩有力,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小臉燥熱的同時心臟也狂跳個不停。
這是她和池奕清在一起從來沒有過的體會。
很新奇、很陌生,又莫名地令她很喜歡。
半晌,呢喃,“事先總該給點提示啊。”
說起來,也算她真正意義上的初吻,她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王蔓透過望遠鏡,看著二人的互動,怒意四起。
原本想著這兩天找機會親自見俞景一面,在他面前找存在感,沒成想這兩人的關系比之從前居然更親密了一些。
剛扔掉手里的望遠鏡。
轟得一聲巨響,房門被人用外力撞開。
驚,“誰啊。”
話音剛落,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破門而入,個個手里舉著槍對著她。
王蔓被眼前這樣的陣仗嚇得不輕,說話結結巴巴,“你......你們做,做......”
沖在前面的警察互相示意了一眼,也不應聲,尋著機會上前動作利落的鉗制住了手無縛雞之力地王蔓。
另一名警察側臉對身后的幾人命令,“搜!”
片刻功夫,在臥室床頭柜的后面翻出了一包白粉,另外再洗手間找到器具若干。
王蔓冷汗直流,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她知道警察手里的器皿用處,話順不成一句,“警察大哥,我,我冤枉啊,我并不知道我屋里有這些東西。”
“有什么冤情到了警察局再說!”
王蔓驚叫,想要掙脫警察的鉗制,“等等,我要給家里打電話。”
“老實點兒,到了那我們自會通知。”
王蔓很快被警察帶走。
六棟樓。
言樂從俞景懷里退了出來,透過落地窗朝底下看,只見一個帶著黑色頭罩,穿著一身合體連衣裙的女人被警察押了下來,小手對著身旁上下揮動,“俞景,快看,是個女的哎......”
沒聽到回應,側過頭,身旁哪里還有人。
移開通往客廳的玻璃門,走了幾步,瞥見俞景站在廚房的灶臺邊盛湯,“剛剛警察捉了個女的。”
“捉了就捉了,有什么稀奇?”
“不會真是王蔓吧?”
俞景一副事不關己,“也許是,沒看到不太清楚。”
“......”真會賣關子!
八點左右。
俞景回房間收拾行李,言樂跟在他后面。
從他住進客臥,她還是第一次進他的房間。
擺設同原先沒有什么區別,唯一的變化就是墻角的書桌組合架上多了一大摞史書。
他好像對史書很鐘情啊,特別是漢史。
未免自己再胡思亂想,言樂只匆匆瞥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親眼看著俞景把高考所需的資料及班主任寄過來的準考證放進行李箱,她不放心繼續叮囑,“俞景,準考證一定要收好啊,我當年就是因為遺漏了準考證,差點兒沒考上慶大。”
“你以為誰都像你啊。”俞景眉梢輕挑,調侃。
“你!”言樂生氣地鼓起腮幫子,轉身欲要離開。
俞景伸手拉住她,唇角勾起笑意,“我說著玩的,看看還需要帶什么?”
“你自己沒長眼啊。”
俞景:“......”
翌日,風和日麗。
言樂一覺睡到自然醒,進衛生間梳洗后,往餐廳走,視線觸及餐桌上擺著早餐,笑意滿滿。
盤子下面還壓著一張字條,主要是叮囑她他不在的這幾天,她要好好照顧自己。
言樂表示不屑,她一個人在這兒生活幾年了,都是自己照顧自己,連臨時保潔都沒請過,她會照顧不好自己?
用過早餐,洗了碗碟,同往常一樣搭地鐵去學校。
今天周三,只有兩節大課,言樂到的早,尋了一處靠窗戶的位置坐下。
身邊陸陸續續地坐了幾位別的班的同學,聚在一起談論中文系有人嗑藥被抓了起來。
言樂一下子就聯想到了王蔓。
得知其中一人的親戚在警署工作,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得知此消息,豎著耳朵聽幾人的談話內容。
“嗑藥,應該會被學校開除吧?”
“只是懷疑,并沒有確定,現在在等尿檢結果。”
“搜到了嗑藥工具,人贓并獲,就算是等結果,也只是增加石錘而已。”
“這說不準,我們家親戚說那位同學看樣子不像是嗑過藥的......”
幾人從頭到尾沒說出那人具體是誰,她也不敢肯定昨晚警察捉的人是不是王蔓。
畢竟慶大有不少人住在柯藍公寓。
下午,俞景回了一通電話,告之她,他已經回到了榕城。
言樂交待了幾句,便結束了通話。
接下來的兩天,言樂的生活變得一團糟,作息也沒了規律。
想起從俞景搬進公寓開始,她放學回家就是往沙發上一攤,等著他給她端茶送水。
飯也是做好,擺上桌才會叫她吃。
連早晚洗漱的牙膏都是他給擠好的。
她已經習慣被他照顧了,現在突然間回復到從前的狀態,她一時之間有點兒不適應了。
日子一晃到了六月九號。
最后一門科目結束,言樂掐著點給俞景打電話,讓他回帝都的同時,詢問他的考試情況。
俞景不以為然,“現在言之過早,等成績出來再說不遲。”
“多少分心里應該有數吧?”
“我說滿分你信不信?”
“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