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淪為宮女

第二十二章 萬事俱備

三更時分,月朗星稀,微風輕拂。我一個人在如水的夜色中等待陳馳譽,輕輕倚著廊柱,望著天上如明鏡一般的月,心中泛起點點傷感,想念家鄉雖然被空氣污染搞得有點暗淡的月亮,無論如何,月是家鄉圓!

“小夏!難得一見的憂郁神色哦?在想什么?思念我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我回頭,看到一張溫良如玉的俊朗笑臉就在身后,那點點傷感消失怡盡,沒好氣的道:“別那么水仙好不好!”

“水仙?”笑臉帶上了好奇的興致,“水仙花?形容我的?是什么意思?”

“是容易你的,天大的好話!借水開花自一奇,水沉為骨玉為肌。多詩意呀!”我隨口胡謅。

陳馳譽一點也不相信我:“我可不這么認為。小夏,你拿話損我,還不告訴我,我那古箏算是白拿了,何必給一個一點也不可愛的人!可惜了那么好一把琴啊!”說完很真實的嘆氣。

為什么每次他都能要挾到我。“我說了你肯定會生氣的。”我咬著牙,“何必傷和氣。”

“既然知道是傷和氣的話,那你還說?不過我心胸廣闊,不會和你計較的,你就說吧!”陳馳譽一臉狐貍像。

“好吧。”是你自己要聽的,“你聽過花物語沒?就是每種花都有她代表的特殊涵義,比如百合代表順利、心想事成、祝福、高貴;比如玫瑰代表愛情、愛與美、容光煥發,如果日后我喜歡的人拿一大捧玫瑰然后對我說愛我的話,我一定會嫁給他的。至于水仙嘛…”我故意拉長聲音,看了一眼他空空的兩手:“等你給我看了古箏以后我再告訴你!”

陳馳譽沒放過我任何動作,笑著道:“我放在品竹園里,現在帶你去拿過來?其實我倒覺得就放在品竹園里還安全一些。”

和泠瑤倒是不謀而合了,我道:“你先帶我去品竹園吧,我自然知道把它放哪兒。”

莫約半個時辰后,奇艷堂內,屋前小院。

“你怎么會知道那種地方?那么隱秘的石洞?”

“我自有高人指點。”我得意洋洋,“你經常在品竹園晃蕩吧,是不是都沒發現過那個地方?笨!不過這樣看來古箏放那兒肯定很安全了!”

陳馳譽沒有反駁,反而是看著我的眼睛,認真問道:“小夏,我想知道你究竟要拿古箏去做什么?”

受不了他的射線,我望著自己的腳尖:“不是我要用。你別問那么多好嗎?這是秘密,我不會說的。”停頓一下,又道:“就像你也有很多秘密,不會告訴我,我們就這樣做朋友不好嗎?”其實心底對陳馳譽的神秘行徑也想過很多,特別是泠瑤說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之后,我想得最嚴重的就是宦官密謀造反。漢朝和明代的非完整男人溫馨提示:我們沒有性欲,我們只有權欲,我們的權欲無人能及!閹人實在是一個不可小視的群體。

陳馳譽難得的遲疑一下,軟軟的堅持道:“我只是想幫你。”

我漾起一個微笑:“如果真想幫助我,就告訴我皇上的行蹤!”其實我要這些是為了什么并不難猜,我都提示到這份上了,不要再逼我親口說出了。

黑暗中,看不清低著頭的陳馳譽的臉色,只聽他緩緩輕聲說著,像是在說服自己一樣:“不管是你還是你身后那位高人要這么做都是逼不得已吧。”然后才抬起他明亮的眼睛:“兩日之后戌時皇上必會出現在醉花亭附近。”

“謝謝你,小陳。”我第一次柔聲對陳馳譽講話,而不知道除了謝謝還能講什么。

笑容重新回答陳馳譽臉上:“要誠心謝我,就先告訴我水仙是什么意思?”

我呆掉,感情他老人家還記得那檔子事兒啊,可是現在實在不好意思告訴他水仙一般用來形容自戀的人,畢竟人家剛剛才幫我的大忙,但又不忍心騙他,于是折中:“我出個謎題給你猜,你能猜到我就告訴你,如何?或者你不敢猜我出的題?”

“其實激將法對我來說是沒有用的。”陳馳譽含滿了笑意:“不過我對你的謎題很感興趣,你不妨說來我猜猜吧。”

“哼哼,就怕你小樣猜不出來。”我得意的笑,“你解釋為什么零大于二,二大于五,五又大于零?”

陳馳譽沉思。繞不死你,哈哈。看著他眉頭緊皺的樣子,我嘻嘻笑道:“回去慢慢想吧,等你想通了再來告訴我。”

他也不惱火,只說:“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還有——一切小心。”

我心中微微感動,口中卻是毫不客氣的道:“好拉,知道了!婆婆媽媽的老大嬸。快回去吧,我可是困死了!”

陳馳譽點頭,一襲白衣竄上屋頂,朝月亮的方向掠過去,身材勻稱修長。嫦娥奔月啊!我瞪著兩只眼睛仰望,心中大叫。

呆呆躺在床上,郁悶的發現自己失眠了,有種高考前的憂慮,怎么也睡不著。泠瑤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辰了,有些擔心。反正也毫無睡意,不如去看看泠瑤,陪她講講話或者幫她抄抄東西。于是起身,推門,輕手輕腳的朝著那間雜物房走去。

正走著,一陣低低的抽泣聲傳來,一抹碧色在一棵大樹后若隱若現。我心中疑惑,壯著膽子,朝那邊走去,近了卻見一丫頭在蹲在那兒哭泣。我伸出一個指頭戳她一下,問道:“喂!你是誰啊?”

那丫頭似乎被我突然這么一戳一問給嚇住了,癱軟在地上,回頭借著月光瞧見了我的臉才,深呼吸幾口應道:“素妍姐姐,我是碧煙。”

“三更半夜的,不睡覺,你在這兒哭什么啊?被別人發現就不好了。”

“素妍姐姐,你別告訴別人,求你了。”碧煙急道,說著還欲向我磕頭。

我忙扶住她,看著她一臉憂愁和悲傷之色,很是奇怪,便問:“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但你得說你怎么大半夜的在這里哭,出了什么事?是誰欺負你了嗎?”

“都不是。”碧煙黯然垂下頭,接著哽咽道:“碧煙的哥哥迷上了賭,卻輸得傾家蕩產,家里再沒有一點積蓄。他自己離家跑了,只剩下爹娘和未滿十歲的弟弟艱難度日。前幾日我得假回家,又發現爹爹得了重病無錢醫治,眼看…眼看…”抽噎幾聲,又接著道:“我回來以后想求玉兒姐借點錢,她卻不肯,還出言侮辱我家人,我氣不過和她爭了幾句,她便挑撥了其他丫頭也不許借錢給我。想到爹爹,我…”

玉兒真不是個東西,有其主必有其仆。該出手時就出手,我輕輕拍拍她的背,把她拉起:“別哭,別哭,我借錢給你。跟我來。”

帶她到我屋里,拿出那對柳艷綺賞給我的那對據說很值錢的青玉耳環:“這個東西你拿去當了吧,應該還是能當得些錢的。”

碧煙喊著淚花,起身欲拜,我拉了她:“我最討厭這些拜來拜去的規矩,你好好拿著去給你爹治病。現在時候不早了,回去睡吧!”

碧煙抓著耳環,深深的看了我好幾眼才走。做了一回好人心里特舒暢,沒想到如此落魄的我還能幫到別人,暗嘆,其實我不慘。

她前腳沒走多久。泠瑤便回來了,帶著一臉疲憊,我甚至都看到幾日功夫,她的眼睛下已經有了黑眼圈,臉色看上去也是那么憔悴蠟黃,估計柳艷綺就是存著這個心思讓泠瑤的美麗失去顏色。

泠瑤一驚:“你怎么知道的?難道是那個宮廷樂師?”我點頭點頭。泠瑤低聲沉吟:“這宮廷樂師不簡單呢。”

“管他那些干什么,我們知道皇上在哪兒就好了。”我把前半身趴在桌子上,湊近了坐在另一邊的泠瑤:“姐姐,只有兩日的功夫了,你想好什么曲子沒?”

泠瑤一愣:“暫時還沒……”

我支起身子,特瀟灑的一擺頭:“我就知道,你是大忙人!所以妹妹我替你想好了,不知道姐姐可有信心在兩日之內練好?”慶幸自己學過二胡,對柔和了古典和現代元素的音樂還知道得比較多,而且記得的曲譜也算是不少。

“有!”堅定不移的回答,帶著無限信任。

我莞爾一笑,沒再就這個問題多說什么,摸了摸泠瑤的黑眼圈:“睡覺吧,什么事都明天再來。還得去御膳房尋些雞蛋和黃瓜給你敷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