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淪為宮女

第二十六章 夜空下•草坪上

又一個通宵...現在起來...趕緊更新...

很浪漫,我評價。心中的郁悶消去不少,于是好奇的開口問:“你到茅屋里做什么?里面是什么人呢?”

“你猜?”

他居然這樣無聊的和我玩這種游戲,不過,其實挺好玩的,嘻嘻!我思索一會,充分利用我不甚豐富的聯想能力和多部武俠劇作的經驗,再很有把握的道:“首先,這里肯定隱居著一位世外高人;其次,你不是來求教就是來請這位世外高人出山的,而且這位高人是否幫你還待定。”

“結果可不是你所謂的待定,而是朕已經達到了想達到的目的。他也不是什么高人,不過是恰巧隱居罷了。”

原來如此。“那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隨口問道。

沉默好一陣。尉遲澈道:“朕有時候在想,給你的特權是不是太多了,為什么要給你這么多特權?你作為一個奴婢的關系是不是和朕太過親近了太過有恃無恐了?”

心情忽的低落,半晌我抽出壓在頸后的手,指著天上兩顆挨得很近的星星道:“皇上,你看那兩顆星星的距離近不近?是不是緊緊挨在一起的?”

“是那兩顆嗎?是的,很近。”

“其實他們相距很遠很遠的,遠到用步行十輩子也走不完。因為他們離我們實在太遠了,所以才會讓我們感覺他們靠得近。”我緩緩道,“就如我和皇上的距離,我們現在靠得很近,但是從根本上來說,奴婢始終記得皇上是皇上,是我永遠不可觸及的一個高度。所以,何來我和皇上太過親近之說?”

陷入各自的沉思,很久,尉遲澈低沉而壓抑的道:“朕從很小的時候就明白朕以后會是皇帝,如同父皇一樣那么威風凜凜、高高在上,舉手投足間指點江山。幼時對這樣的生活充滿期待與向往。父皇離去時,只對我說了一句話:高處不勝寒。”

我心里一抖,這是一個皇帝的故事,很有噱頭,但是注定也很悲涼,那句高處不勝寒可以說明一大半的內容。

尉遲澈只是稍稍停頓,接著娓娓訴說:“朕十二歲即位,面對的是強勢而專斷的安平王和各種各樣令人頭痛的政事,朕沒有放棄只是拼命的周旋其間,學會了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學會了用冷漠面對一切,學會了和任何人保持適當的距離和猜疑,學會了很多很多,終于攢夠了經驗和資本,可以解決永不停息層出不窮的繁雜政事,還有除掉安平王的實力。但也終于真正明白了‘高處不勝寒’的意思。”

尉遲澈的聲音變得很低落很寂寞,“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常在我心中升起,我很討厭這樣的情緒。特別是七弟不再的時候,好像身邊的所有人都是陌生人,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叫孤獨。”我坐起身子,面對著尉遲澈,雙手抓起他放在肚子上的手,用力握住,用無比明朗明媚的聲音道:“從今天起,從現在起,我和你分享孤獨吧!”

怪只怪我太善良。

尉遲騰的坐起,望著我,臉上交織著五顏六色的表情,喉嚨像是被噎住,口中卻說不出一句話。

“我既不是你的臣子,也不是你的妃嬪,所以你放心我不會算計你!”我笑道:“當孤獨被分享的時候就不是孤獨了,讓這種討厭的感覺死開吧!”

“不是臣子不是妃嬪,”尉遲澈喃喃自語,“那是什么?”

“分享孤獨的人,叫朋友。”我歪頭大笑著:“我博學多才的皇上啊,你不會不知道朋友一詞的意思吧!”

尉遲澈開懷,“你竟敢損朕,禍從口出,小心你的腦袋!”

心情一好,皇帝架子就出來了,我暗想,口中佯裝害怕道:“奴婢該死,皇上恕罪,皇上饒命啊!您看奴婢掌嘴可好啊!”說罷,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舉手欲打。

“你打啊!怎么不打下去!”尉遲澈見我只是作勢,居然這樣說。

“哼!我有說過要掌自己的嘴嗎?!”我嚷嚷。

笑聲在小山坡上漾開……

“今天晚上真的不回去?”我遲疑著問:“明天也不去早朝了?周德他們不知道我們出來了吧,他們會擔心的。”

尉遲澈看著我笑道:“什么時候你也變得這么啰嗦了?跟葉珍一樣喜歡喋喋不休的?”

我消停了不到一分鐘,又問:“那今天晚上睡哪兒?真的要在這個草坡上躺一晚上?要不去你剛剛呆的那個茅屋借宿?晚上在露天過夜真的很冷,濕氣大,尤其是草坪!”雖然是四月份的天氣,但是晚上還是寒意襲人。

“不去借宿,你看茅屋的主人已經休息了,剛剛已經去打擾過了,現在不應該再去。”尉遲澈振振有詞,還指著不遠處黑漆漆的茅屋證明給我看。

“那我們也可以回宮啊,你不覺得這里很冷嗎?皇上,龍體要緊啊!”我掙扎,同時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實在不想在外面挨凍,想念我溫暖的被窩。

“朕倒覺得在這里看星星看夜空很舒服。朕覺得不冷啊。”尉遲澈裝得特單純特無辜的問:“你覺得很冷嗎?唉…女孩子的身體還真是脆弱。”

“我不冷!”我大聲道,最討厭別人用男女區別來瞧不起女孩子,誰說女兒不如男。

“好,那就這么定了,就在這兒睡。”尉遲道,頓一頓,又低聲說:“朕只是想讓身心放松一下。不用在皇宮面對。這里很舒服,心情清明。”

舍命陪君子吧,剛剛還說要和他分享孤獨的,我不再多說,蜷在地上醞釀睡意,睡著了就不冷了。

一聲嘹亮的雞叫聲傳來,我睜開眼睛,天還沒有大亮,有些灰蒙蒙的。我坐起身,身上滑下一件衣服,是尉遲澈的外套,感動油然而生。多老套的情節呀,我拿著衣服自嘲的笑一下,不讓自己再多想。

尉遲澈沒有在旁邊,我站起來,搜索一下,發現他站在不遠處在在俯視山坡下的情景。我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把衣服披到他身上。

“醒了?”他的聲音又成了沒有波瀾狀,“你看下面。”

我往坡下一看,有處紅光很盛,那邊好像住著人家,貌似是著火了。我心急火燎的道:“走,我們去看看,說不定能幫上忙。”不待尉遲澈回答,我拽著他的手往那處火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