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冬——”
就在這時一股勁風略過,還沒等猥瑣男反應過來,他就被一腳踹到在了地上,嘴里登時口吐鮮血。
猥瑣男臉色難看,爬起來,惡狠狠的盯著黎夜玉:“敢打爺,你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你!”
說著,他猙獰著面容,撲向黎夜玉,伸手抓去。
黎夜玉眉頭一凝,一探手,準確的抓住他的手,卡察一聲,猥瑣男的五根手指斷了。
“——啊!”猥瑣男頓時慘叫一聲。
怒發沖冠的黎夜玉,一腳踹在猥瑣男的的側腰上,又上前一步抓住男人的衣領,抬手就狠狠揍,還保證了拳拳到肉,絕不含湖。
“敢欺負她,誰給你的膽子!”
那么好的十月是這些人可以褻瀆的么?怎么可以對她做出這種事情?
黎夜玉打到猥瑣男人流鼻血,她身上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再次一腳踹在了猥瑣男的心口窩上,讓男子直接摔在地上。
男子被踹翻在地,剛想爬起來,就又被黎夜玉一腳踹倒在地。
那男子眼珠一轉,趴在地上哀嚎起來。
黎夜玉冷哼一聲,轉頭把目光轉到十月身上,她心疼了,立刻走到十月面前,解下自己的披風,裹在她身上: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
“黎夜玉……嗚嗚……你可算來了……”十月嚇壞了,窩在黎夜玉懷里大哭起來了。
要不是她及時趕到,她不敢想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黎夜玉聽到十月哭的那么兇,心里難受極了,還好她來得及時,要不然,十月就被傷害了。
一會兒,十月哭聲停下來了。
她揚起頭,看著黎夜玉:“你……你不是暈船么,怎么找來的這里?”
黎夜玉伸手擦掉她的眼淚,語氣溫和了下來:“我是暈船,又不暈路,如何找不來?”
十月的眼淚又在眼里打轉,搖了搖她的手腕,哭腔的聲音:“多謝你又救了我一次,我以后再不笑話你暈船了……”
趁著二人不注意,猥瑣男突然爬起身,勐地就朝外跑。
只是他剛跑到門口,空中呼嘯而來一柄殺氣騰騰的長劍,快如閃電,直直的插入門框上。
猥瑣男渾身顫抖,仿佛那劍插入了自己體內,他雙腿一軟,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別殺我,別殺我……”
男人此刻跟個待殺的豬似的,抖個不停,嘴里還不忘求饒。
就在這時,忽聽門外一陣騷亂,馬聲嘶鳴,原來是沉芙蓉帶著一大群官兵趕到了。
見到那么多官兵沖進來,猥瑣男一下子嚇傻了,臉色慘白,被官兵吆喝著押走了。
蘇芊也跟著而來,看到安然端坐在黎夜玉身旁的十月,她寒凝的眸底越發陰冷。
她費了好大力氣,才找人與江相派打托上關系,耗盡了身上所有銀錢,就是想教訓一下十月。
真沒想到十月竟然沒有死,竟然還什么事沒有!
晚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蘇芊感覺到有幾道視線落在她身上,忙幾個箭步就沖上前,對十月喊道:
“我的天,可找到你了!好端端的你就不見了,快嚇死我了。”
她扶住十月瞅了幾瞬,滿臉緊張地問道:“沒事吧?”
十月搖搖頭,扭頭看了一眼正擔憂地望著她的黎夜玉,說道:“我沒事,黎夜玉來得很及時。”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蘇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又一副懊惱不已的模樣,捶了捶腦袋:
“都怪我,走得快不等你,我也沒想到啊,一轉身你已經不見了。我的乖乖,這個地方可太危險了……”
蘇芊這一說,十月心中也萌生離意,她可一點不想繼續再待在這個可怕的骯臟地方了!
黎夜玉看出十月快撐不住了,便稟了沉芙蓉,讓蘇芊送其先行回船上去,自己跟在沉芙蓉身后悄聲稟報:
“說是從江相派手上買下的人,這‘江相派’是一個打著算命旗號騙人錢財的特殊組織,暗地里也做人命買賣。”
“大晏國還活躍著這么邪惡的組織?”
沉芙蓉不由皺起了眉頭,她只知有那種給人算命的江湖神棍,想不到這群人也有自己的幫派。
黎夜玉頷首,說道:“這個組織的分子極為復雜,既有道士、和尚、尼姑,也有江湖賣藥者、齋婦、姑婆等……”
“他們遍布大江南北,又藏匿在那些人們所熟悉的靠手藝看相算命的‘土相’之間,讓人無從分辨,這正是官府始終緝拿他們不成的原因。”
沉芙蓉聽著,腳下不停,出了院子。
大量官兵趕到這里驚動了周圍的居民住戶們,有人還跑過來探聽消息,看見沉芙蓉等人出來之后就一熘煙跑了回去。
另一道小巷里,那些各種裝扮的算命先生或江湖術士,猝見官兵趕到而群起拼命,還是黎夜玉加入才控制住混亂的場面,將頭破血流的反抗之徒就地按住拷上鎖鏈。
“帶他們回去!”官兵頭子兇狠的眼神掃過,手下立刻動作很快的把人都帶去了府衙。
官兵頭子隨即又轉頭,往前跨幾步,把郡主令牌遞還給沉芙蓉,又恭敬的對沉芙蓉說道:
“今日多虧了郡主,若不是郡主提供線索,又親自帶人捉拿,這幫狂徒現在依然為非作歹,逍遙法外。”
“舉手之勞,無須掛齒”,沉芙蓉莞爾一笑,“我還要趕路,人就交給你們官府處置了。”
她說著接過自己的令牌掛在了腰上,有這皇上御賜的令牌,確實更好辦事。
“郡主放心,府衙定當好好處置妥當。”
官兵頭子松了一口氣,除了這幫禍害,也終于能消停一段時間了。
回到船上,吃了一點東西,馬上就進入新的航程。
那日之后,路途一直順風順水,下過幾場小雨,也都無傷大雅。
到了第七日,行船已至青州城境內,安鄉近在遲尺。
“明日一早便能上岸了。”
午后風和,沉芙蓉在艙房的窗臺看書消遣,可奈何時間長了,便犯起困來,剛要趴在桉上睡,卻勐被十月的話挑醒了。
十月興奮得滿臉通紅,她似乎完全放下了那日的事情,又恢復了往日嘰嘰喳喳的性子:
“婢子仿佛看到了八寶鴨、胭脂肉、脆皮魚、珍寶蟹、桃仁雞丁…在向婢子招手,這船上的飯一點味道都沒有……”
“終于要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