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男主個個想殺我

第138章 我家陛下待人親和

“你說什么,噬靈散?你確定?”

沈毅蹙起眉,凝視著面前的中年男人,想要在他臉上找尋一絲一毫的虛假來。

噬靈散的出現算是偶然……

當初享譽大陸的神醫李長元李長老像往日那般閉關煉藥,隨侍的弟子每兩日送一次飯菜。

在第四日時,弟子發現飯菜未動,只當李長老醉心煉藥品廢寢忘食,畢竟這在藥王谷是常見的事。

可在第八日時,發現之前送去的飯菜仍然紋絲未動,弟子心覺不對,將此事稟報了當時的谷主。

待谷主帶人趕去,才發現李長老已氣絕多時,七竅流血,狀若癲狂,分明是中毒之癥!

想起李長老閉關前提過要配置的是解毒靈藥還靈散,谷主細心查探下,才發現是李長老在配制還靈散時,將里邊的蘭心草錯那成外形六分相似的碧海潮。

往臺子上看去,那里有一瓶被動過的藥劑,看那樣子,應當是發現出現新型藥劑后,李長老在習慣性的試藥。

發覺失敗藥劑的詭異毒性后,谷主就將它命為噬靈散,并將李長元記錄的相關資料鎖進了藏書閣禁樓。

當初的事情本來就沒多少人知道,又因藥王谷高層刻意隱瞞,隨著時間流逝,人們就將李長元暴斃之事淡忘,關于噬靈散的情況更是沒幾個人知道。

“谷主,老夫所說并非假話。您看這個,這是大禹宮廷御醫陳尋寄來的書信,上邊詳細的記錄了女帝鳳瑾所有的癥狀。

“陳尋那個人你我都認識,十年前我門舉辦的藥師大會,他就曾來過,還虛心的向老谷主請教過問題。

“這個人從不因身為太醫院院首就自覺高人一等,交流會那幾日,即使對待我門剛出師的后輩,都是一副虛心求教的謙卑模樣,我對他印象很深。”

“他應該不是那種嘩眾取寵的人,所以,我覺得,這事多半是真的。”

秦鶴將手中書信呈到了沈毅的面前,模樣十分凝重。

沈毅伸手接過信箋,蹙眉打量,目光在落在“天星蕊與碧海潮之毒”幾個字上時,忽然變得深沉。

氣氛變得很靜,靜得有些詭異。

就在秦鶴以為他不再說話的時候,沈毅晦暗難明的低語道:

“外邊那二人如果還沒死,就先找個地方將他們安置下來。”

秦鶴接住沈毅扔來的信紙,折成長條,往燭火上湊去,望著橘色的火光,逐漸將寫有大禹女帝與藥王谷辛秘的紙箋吞噬,他才稍稍平靜。

“谷主,這事與外邊二人有何關系?”

整個藥王谷都知道的是,兩年多前沈毅重傷歸來,從此身體大敗,一蹶不振,是因為大禹王朝的一個女人。

過后,藥王谷就與大禹斷絕往來。

至于那個女人是誰,他們都不曾從他口中探聽到半分情況。

沈毅深吸一口氣,拼命壓制著快要將他理智吞噬的恨,強行平靜的將字從齒縫里逼了出來:

“外邊那個女人,就是大禹現任女帝,鳳瑾!”

那個從一開始就帶著目的接近他的人!

秦鶴對沈毅的反應隱約覺得奇怪,可他終不及女子心思敏感,察覺不出這異樣源于什么。

擰了下眉,沉聲問道:

“谷主,您決定救人了?”

沈毅瞪著眼,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我不是為了救人,我是為了藥王谷!

“我藥王一系世代中立,不沾染權力爭斗,可若有人意圖將藥王谷拖下泥潭,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秦鶴瞇了瞇精光四射的眸子,沉吟道:

“您懷疑大禹女帝身中噬靈散一事,是有人故意針對藥王谷?”

沈毅轉頭望著烏云蓋頂山尖,幽幽應道:

“是與不是,我會查個明白!

“我藥王谷雖心存慈善,以救人為己任,可絕不是軟弱可欺之輩,任何想要利用藥王谷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這是他從鳳瑾身上學到的,對敵人,要狠,不能有一絲憐憫,即使在真相出來前,那人還是伙伴。

逼近天星蕊成熟之際,為了防止五年前舊事重演,查清鳳瑾身上噬靈散的來源,就顯得極為迫切。

只是這問診,卻不是由身為谷主的沈毅親自動手的。

他只是尋了張椅子,遠遠的坐在窗下,目光一直不曾放在鳳瑾的身上,似乎對她很是憎惡。

問診之事,他全權交給了白術,再通過白術的敘述,判斷鳳瑾的病況。

白術先是拿了紙筆,審問犯人似的問著強撐著精神的謝玄。

“病人年紀?”

“虛歲二十。”

“中毒幾時?”

“……據太醫陳尋所述,長達四年。”

四年?

側耳聆聽的沈毅暗下了眸光……噬靈散配制繁瑣,就算手持配方,也需數十數次嘗試方能成功,算下來差不多需要一年。

設計偷盜天星蕊的幕后之人,恐怕一早就在謀算此事了。

他不動聲色,繼續聽著白術與謝玄的一問一答。

“發作幾次?”

“咯血九次。”

“意識如何?”

“記憶不清,時有混亂,偶爾判若兩人。”

沈毅壓抑的咳嗽了兩聲,吸引了白術的注意力。

暗中得到指示后,白術清了清嗓子,問道:

“可否詳細?”

謝玄抿著唇垂眸不語,不愿去細想那令他心痛的過往。

因為只要不去想,他就可以欺騙自己,就可以假裝什么都沒發生過。

擔心沈毅不悅,白術略微揚高聲音,催促道:

“你應當知道她的情況,如果不將病情了解清楚,治療的過程中出現什么意外,那只有你自己負責。

“這次是你苦苦哀求,我家谷主才勉強答應替你家陛下診治,若你連病情都要刻意隱瞞……”

有些話不必說完,點到為止就好。

謝玄悲笑著閉眸,三息之后緩緩睜眼,望著榻上的鳳瑾,變成了那種深情到令人悲哀的模樣。

“陛下她,本是個開朗的人,她心懷天下,寬仁有禮,生就一副仁君之相。

“她待人很親和,從來沒有什么高高在上的距離感,她從小就肩負起振興大禹王朝的使命,艱難的負重前行,即使如此,她仍然積極樂觀,她是許多人的光……”

“咳咳!”

沈毅陰沉的咳嗽著。

深領其意的白術拿筆頭敲了敲記錄本,嚴肅的說道:

“我們不是來聽你說女帝好話的,我家谷主時間寶貴,你若再如此浪費時間,就只能等下次谷主有空的時候,才能給你家陛下看診了。

“就是不知,你家陛下能不能熬到那個時候!”

白術的話也有他自己的抱怨在里頭,世間誰人不知,大禹現任女帝殘暴不仁?

即使藥王谷地處偏僻之地,又對俗世不感興趣,關于大禹女帝的傳聞,還是不受控制的傳入了他們這些一心專研醫術的人耳中。

還仁君,當他們白癡呢,不知道“仁”字怎么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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