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男主個個想殺我

第505章 傳國玉璽

待車隊駛出荊棘坡,隱在林間的人影才顯露出身形。

“從他來到晉陽開啟獻祭儀式的那一刻,他就注定了會迎來死亡的結局,不管他之前如何隱藏,謝弘親自出馬進行跟蹤,還是找到了他準確的藏身地。”

賀藍神色淡淡,寥寥幾句便安撫住忐忑的人心。

這么多年,“他”一直藏身暗處,就像食人的鬼怪,在陰暗無人的地方窺伺著這方世界。

“他”真的太強大了,也貪生怕死得很,無論是擅于占卜的他,還是深諳推衍之術的玄機子,都算不出“他”的下落。

不過惡人終將食惡果,“他”替代了容淵身份,還將容氏全族煉為陰邪的蠱蟲,縱然一路躲躲藏藏萬般小心,臨死前殘存的恨意積存在蠱蟲身上,成了指路的明燈。

謝弘便是憑此,才沒有被行蹤詭異,手段莫測的“他”甩掉。

賀藍的身旁有兩個人,一個是威嚴肅穆的謝大長老,一個是嚴厲卻又心慈的藥王谷長老秦鶴。

秦鶴的臉上布滿憂思,像是個為小輩操勞半生的祖父。

即使有賀藍淡然的話語,他還是下意識的關心道:

“不會有什么意外吧?”

謝大長老掃了秦鶴一眼,轉頭將目光落在了賀藍的身上。

“我謝家傾全族之力參與平亂,此次之后,我謝家便贖清了罪孽,可以自由了。”

大長老的語氣冷凝而嚴厲,平淡的陳訴語氣,愣是摻了幾分威脅之意。

秦鶴對謝家辛秘有所耳聞,畢竟謝家每一代最優秀的弟子都要與女帝結成主仆契,與其供命,為其賣命,因其喪命。

為奴為仆,終其一生,不得自由。

賀藍暗金色的衣袍被吹得獵獵作響。

他沉吟片刻,若有所思的點頭:

“鳳、謝之間的誓言,是你們謝家先祖以命立下的,我沒有能力更改,但我有法子進行規避。

“幾百年的時間都棲居于那片險地,有才能的弟子無法入仕發揮特長,確實有些可惜和不公平。”

云都近日異象頻發,鬧得人心惶惶。

百官匯聚在啟明殿中,就想討一個說法,如今國家動蕩不安,暫代朝政的楚辭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外邊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人跟怪物一樣,見誰要咬誰,之前我同家夫人從歸云寺祈福回來,到城郊的時候,兩個人一下撲了出來,車夫胳膊都被咬掉一大塊肉!”

說話的是戶部尚書,本來正是中年發福的時候,從寺廟里回來受了那么一下,整個人迅速暴瘦下來。

聽到城外那些人越積越多,惶惶不可終,膽子也越發小了。

膽小的人不止他一個,越是官居高位,越是貪生怕死,所有人當中,曹國舅惜命可是首屈一指!

也不知從哪兒道聽途說,那些人變成如此模樣是被妖魔纏上,于是私下收了好多朱砂符篆等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今日上朝,官服官帽里貼滿了黃符,掩蓋體味的香囊里被裝滿了雄黃,懷里還揣了個裝有二兩黑狗血的金瓶子。

見眾人慷“慨陳詞”,鳥悄兒的往人群中間擠。

見同僚怪異的眼光落在身上,頭顱一揚,中氣十足的說道:

“你們所言之事,我也知曉,而且我聽說還有那樣的人源源不斷的從各地逼近云都,如此說來,我們豈不成了甕中之鱉?”

李太尉將袖一甩,頗有些疾言厲色:

“云都異變已持續多日,新帝登基不久便不見蹤影,楚辭一個毛頭小子竟強行暫代朝政,如今事態一發不可收,卻遲遲不露面,莫不是已戴罪潛逃?”

李太尉一出聲,不服楚辭壓一頭的老臣們紛紛應和。

“現在這樣,分明是楚辭小兒辦事不利,沒有金剛鉆,攬什么瓷器活兒?”

“以老夫所見,他但凡還有點兒文人的羞恥心,就應當引咎辭職!”

“楚辭小兒快滾出來,你只是一介臣子,藏于皇宮之中,莫非是想顛覆皇權?”

“外邊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新帝去哪里了?”

一時之間,群情激奮,清涼殿中,吵得不可開交。

饒是張全身為太監總管,在啟明殿負責唱喏,遇到這樣的情況,還是有些把持不住。

底下的大臣跟瘋了似的,臉紅脖子粗,比外頭吃人的怪物還可怕。

張全不由得擔心起楚辭來,如果陛下在這里多好的,那些大臣便不敢在議政殿里囂張!

張全心情沉重,看著底下兇煞的大臣,一張臉擰成了苦瓜。

忽然間,大殿之外,盛光之下,一襲錦袍玉帶的楚辭姍姍而來。

“聽說,諸位認為本相若還有羞恥之心,就應當引咎辭職?”

聲若清風拂面,在場中人卻感覺置身九五寒天。

察覺自己在一個小輩面前露了怯,李太尉怒不可遏:

“是又如何,楚辭小兒,你把持朝政這么久,卻從不提尋找新帝之事,你究竟有何居心?”

另一位古板的老臣幫腔道:

“新帝登基,你也沒有出現,我們有理由懷疑,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就是為了那至尊之位!”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楚辭嗤笑,眼里盡是不屑,右手一伸,在外候著的杜明,將一只兩寸見方的纏金沉香木盒捧了上來。

杜明麻利的將盒子打開,其中溫潤內斂的上等白玉“擺件”赫然出現。

“傳……傳國玉璽?”

李太尉大驚失色。

楚辭伸手抓住龍頭,將飛龍盤繞的玉璽托在了手心,泰然自若的與群臣對視。

“新帝,什么新帝?

“陛下離開前,曾下口諭令本相暫代朝政,知你們不服,便將傳國玉璽當做信物交于本相。”

“什么陛下,什么意思,他到底說的什么意思?”

百官竊竊私語,既有驚愕,也有疑惑。

“新帝登基,他根本就沒出現,楚辭小兒分明就是不服鳳穎,這么說來,他口中的陛下就是……”

“暴君還活著?”

楚辭將玉璽放回盒中,由杜明小心捧著。

聽有人猜出真相,嘴角勾了勾,一本正經的應道:

“你們為何會認為陛下真的駕崩了呢?

“是因為陛下不曾露面的這段時間里,諸卿做的虧心事太多了?”

不滿楚辭的那些人,表情跟吃了屎一樣。

他們就不明白了,傳聞里鳳瑾死了一次又一次,怎么還沒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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