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男主個個想殺我

第509章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一處青山上,站了三個人,洞里邊傳來的低吼,正回蕩在山間,讓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就是那里了。”

賀藍隔空點了點對面的陀象山。

玄機子白眉微擰,雙手負身,

就此凌空。

口中低吟道法,食指朝天指去,充滿至正之氣的日芒破開陰云,傾瀉而下,到了陀象山上方百米再難寸進。

玄機子低嘆一聲,緩緩落下。

此刻光芒所照之處,凝結出一片灰白色濃霧,將整座花團錦簇,猶如披云戴雪的陀象山籠罩起來。

“邪氣裊裊,日照不散,如此看來便沒錯了。”

經玄機子確定后,賀藍與峪族長的神色都凝重起來。

那個老怪確實有些本事,他們一直在懷疑他的身份,然而直到一個多月前,他們才知道容淵并非真正的容淵,而是被一個老怪奪舍后的人。

他藏得實在是太好了,無論是熟悉容淵的鳳鳴,還是有著巫族手段的賀藍,都沒有懷疑過他的身份,只認為是容淵在操控這一切。

甚至連道法高深的玄機子,

都沒能窺見其中端倪。

“世間之人,生死自有定數。妄圖以邪術長生,終會被天道所摒棄。”

峪族長眺望著遠處山巒,贊同的點了下頭,沉聲說道:

“我們已經查出,容淵并非他奪舍的第一個人,縱觀由古至今多份案例,他每三十年就會奪取一具年輕軀殼,借此茍活下去。”

玄機子撫著胡須,神色有些凝重,繼而轉為復雜。

“貧道先去探一探。”

說罷,消失在了原地。

峪族長凝視著玄機子消失的方向,無意的問道:

“關于那人的身份,我感覺玄機子大師知道些什么,賀藍族長,你怎么看?”

賀藍靜默了片刻,嘆道:

“我只知道這一次,我們必須將他徹底鏟除!先離開吧,我們還需做些準備。”

鳳瑾一行成功抵達了云都,

城中的情況并沒有想象那般混亂,只是涌向云都的那些人,身上的蠱毒越來越具有傳染性。

城防軍擔心傷到無辜百姓,不敢下死手,是以步步掣肘,每日受傷的士兵越來越多。

鳳瑾歸來后,身為藥王谷谷主的沈毅,自覺帶領宮中御醫,為受傷的士兵進行救治,顧長風則臨危受命,帶領城防軍與羽林軍守衛皇城。

眾臣已經提前獲悉鳳瑾假死的消息,因此在見到暴君圣駕回鑾的時候,并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駭。

迎接完鳳瑾后,各自規規矩矩的回了家,乖得像小學生一樣,只余下身擔監國之任的楚辭停在宮門口。

他穿著絳色圓領袍,腰間鎖著金玉革帶,最外披著暗紅色織錦對襟外衫,梳的一絲不茍的墨發被規整的罩在烏紗當中。

一整套的官服穿在身上,蓋去了他周身溫雅的氣度,增添了位極人臣的威嚴與沉穩。

在鳳瑾的印象里,從她與他鬧僵之后,四年多的時間,楚辭都很少穿官服。

楚辭是德高望重的太傅寄予厚望的學子,一言一行均以君子、圣人為標準,在太傅的嚴苛要求下,他幾乎成了一個完美的君子,完美的丞相。

可上朝不穿官服,是唯一讓人詬病的地方,但這一點讓鳳瑾覺得,他還是個具有喜怒哀樂的人。

因為不穿官服,表示不尊君主。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內心深處不服。

鳳瑾彎腰,扶著謝玄的手臂,慢慢的從馬車上下來。

看著不遠處儀表整潔,官服一絲不茍的楚辭,隱約感覺他眼底多了別的東西。

“回來了,”見鳳瑾走近,楚辭微揚唇角,低聲嘆道,“回來就好。”

他沒有恭敬的叫陛下,沒有冷淡的叫她名字,而是熟稔又平常的開口,嗓音里染著淡淡的感慨。

忽然間,鳳瑾的眼睛酸得厲害,就像一個在外漂泊多年的游子,終于看到了家鄉。

在外經歷的所有苦難都被那溫和的嗓音壓下,那些從一開始就被遺忘在角落的鄉愁,井噴式涌出。

鳳瑾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么感性與嬌氣的一面,她下意識的擁住楚辭,埋在他的胸口無聲的淚流。

鳳歸麟少有的選擇了忽視,放任鳳瑾擁在別的男人懷里。

楚辭的目光在謝玄與鳳歸麟臉上移動,最后垂眸,落在了身前人恢復墨澤的青絲上,慢慢的抬起了手,輕輕的拍打著女子的后背。

“已經回家了,乖,不要哭了。”

嗓音越是溫柔,鳳瑾越是淚如泉涌。

她明明知道自己應當顧及女帝的身份,當眾抱著自家丞相哭實在不妥,可誰知道根本控制不住。

這似乎還是她有史以來,除呱呱墜地外,第一次大哭!

她想了想,罷了,人生難得放縱!

哭完之后,鳳瑾舒坦了太多,她的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輕松過。

“這段時間你一個人主持朝政還行么?”

即便已經回到寢宮,歇了一陣,她的嗓音都還是啞的。

鳳歸麟在宮門口就離開了,不知道做什么事去了,回來之后謝玄也不見了。

眼下,偌大的寢宮里就只剩下她與楚辭兩人。

聽得她的問話,對面的男子輕輕點了下頭,貼心的斟了一杯茶送到她的面前。

“與從前一樣,無外乎多了臣要謀朝篡位的聲音。”

鳳瑾順手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勾唇一笑:

“那楚愛卿會嗎?”

楚辭直直望著鳳瑾,真摯的目光能望到鳳瑾的心里,淡淡的開口:

“臣此生所謀,唯陛下爾。”

鳳瑾展顏一笑,迅速抿起唇,眼神四處游離,找不到聚焦的地方。

楚辭長臂一伸,從鳳瑾唇沿奪下空了的茶杯,危險的起眸子,幽幽笑道:

“莫非某人堂堂女帝,卻敢做不敢當?

“回想某人似乎從小,就對在下有非分之想,長大了倒好,將在下吃干抹凈就不認賬了!

“陛下說說,某人是不是可惡至極?

“這般無情無義,始亂終棄的人,是不是應該被千刀萬剮?”

“千刀萬剮?”鳳瑾喉頭滾動了一下,干笑道,“不至于不至于,呵呵。”

“是么,陛下乃大禹女帝,應該懂得是非黑白,怎么會為那樣的人渣說話?”

鳳瑾差點兒心肌梗塞。

人渣?

罵她么?

“不,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鳳瑾立即反駁。

好膽,丞相竟然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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