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憐兒此時還不知墨青禾和月清已經換了回來,以為眼前的還是月清,她認為既然月清用了墨青禾的身份,享了墨青禾該享的一切,況且這其中也有一部分自己的功勞,如今自己遭難,也到了月清回報自己的時候了。
因此白憐兒跪爬到墨青禾面前抓著她的衣角凄婉哀求道:“王妃救我”
墨青禾冷不防白憐兒竟然將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詫異的低頭看去,卻見白憐兒仰頭看著她,雖然聲音顫抖,但眼中的威脅之意明顯。
是了,白憐兒這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想要威脅月清,若是她不出手相助,白憐兒就要說出真假墨青禾的真相!
本來今天給各位長輩請完安,敬完茶,她就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云縉把她和月清再換回來,沒成想這一大早竟然經歷了這一系列的變故,根本沒來得及。
如今情勢騎虎難下,可她又實在不愿意幫著白憐兒開脫罪責,但若是不開脫,暴露了身份,關于蚩尤殘魂和魔道的真相,該怎么繼續查下去?
思量再三,墨青禾決定先忍一時,救了白憐兒這條命再說,
因此墨青禾朝妖后說道:“母親,廢除修為逐出妖界這懲罰會不會太嚴重了些?”
妖后沒想到墨青禾竟然會給白憐兒求情,雖然詫異,但畢竟是新婦,又是自己中意的兒媳,放緩語氣說道:“青禾,她犯的可是重罪,私通茍合,謀害妖尊,若不是念及你與阿縉新婚,那是要將他們兄妹倆千刀萬剮,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只是廢除他們的修為,那簡直是便宜她倆了。”
墨青禾語塞,妖后說的沒錯,白憐兒所犯之罪確實嚴重,但看著白憐兒眼中的狡詐和威脅,墨青禾嘴中妥協道:“可是母親,您也說了這兩日好歹是我和阿縉的大喜日子,大哥和師妹的婚期也正好定了下來,算是喜上加喜,不如您網開一面,將她兄妹倆逐出宮去也就罷了。”
“這….”妖后與云北離對視一眼,畢竟云翼和月汐兜兜轉轉事情也算大致定了下來,青禾又開口求情了,不如就聽青禾的,暫時饒了這白憐兒?
云北離看了一眼仙帝和月臻的臉色,仙妖兩界得以聯姻,全靠白憐兒此番誤打誤撞,因此仙帝面上并無不喜之色,至于月臻,雖然隱有慍怒,也怕白憐兒真的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來,因此也沒有表態,云北離見狀便沉聲道:“也罷,既然青禾為你們求情,就暫且放過你們,不過這玄凌宮你們是不能再呆了,趕緊收拾東西離開吧。”
白憐兒眼中閃過一絲竊喜,看來月清對她還是有些忌憚的,本來她只是想著能夠逃脫修為被廢的命運便好,可既然月清肯幫自己,那不如就讓她使使勁,還是將自己留在這玄凌宮中。
反正現在自己做云翼正妻那是沒有絲毫資格了,但就算無名無分的跟在云翼身邊,也總好過在妖界流浪不是?
而且自從白清流跟著神農氏學醫之后,在玉兔族的地位水漲船高,連帶著其父白黑林的地位也高了起來,還被選為了繼任族長,父親之前可沒少得罪過白黑林,就算回了玉兔族,那待遇也會與之前天差地別,她可是嬌生慣養被人伺候慣了的人,怎么能去過那種衣食無著的苦日子?
因此白憐兒非但沒松開墨青禾的衣角表達感謝,反而再次攥緊,哭的梨花帶雨,淚流滿面,凄然道:“奴家此生心系妖尊,今日雖犯下大錯,實乃愛之深,才做出這般糊涂事,還請王妃和娘娘看在奴家對妖尊無盡的愛意份上,讓奴家留在妖尊身邊吧”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在場之人無不對白憐兒絕厚的臉皮表示贊嘆,明明用了毒計想要爬上床,卻能找出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實在是令人佩服。
墨青禾也皺起眉頭,看著白憐兒低聲道:“白憐兒,你不要太過分,能保住你的修為和性命已經夠可以了,怎能得寸進尺?”
白憐兒依舊流著淚,只是看著墨青禾的目光十分不善,借著哭聲的掩飾低聲回道:“憑什么你個冒牌貨就能如愿,我堂堂玉兔族的公主就要被貶低至此?今日這忙你幫也得幫,不忙也得幫!”
“我若不幫,你待如何?”墨青禾這暴脾氣頓時就想發作,她平生最恨被人威脅,更何況白憐兒還威脅錯了對象?
“你若是不幫我,今日當著兩界帝王的面,我就把你和月臻的那些勾當捅出去!”白憐兒的面容有些猙獰,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墨青禾當場就想發作,可是看到一旁的白圭,頓時有了主意,微微俯身附在白憐兒耳邊道:“我可以為你開脫,并且想辦法將你留在玄凌宮,但畢竟你此番犯的錯誤太大,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墨青禾說到這里故意頓了頓。
白憐兒一聽“月清”果然有辦法,精神一振,忙催促道:“什么辦法,快說!”
墨青禾微微一笑,再次瞥了白圭一眼:“若你不過是被人蒙蔽和指使才做了錯事,那頂多算是從犯,罪責還要輕一些,看在你伺候了妖尊那么久的份上,將你暫時留下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被人蒙蔽?”白憐兒一愣,看到了墨青禾瞟向白圭的眼神,頓時心領神會,墨青禾的意思是讓她將所有罪責都推到白圭身上,棄車保帥!
再看白圭自被抓來就一直跪坐在那里低頭不語,一副任命的窩囊樣子,看來今后也幫不上自己什么忙了,既然如此,今日就讓他再幫上自己一次,將所有罪責都攬了去吧!
白憐兒只覺這個主意甚好,便松開墨青禾的衣擺,撲到白圭跟前哭道:“哥哥啊哥哥,都是你讓妹妹做下這種事,說什么只有這樣,妖尊眼里心里才會容下我,可如今,妹妹失身于他人,還怎么有臉留在妖尊身邊?”
白圭一愣,抬起頭震驚的看著白憐兒,妹妹這是打算將罪責都推到自己身上嗎?
白憐兒可不待白圭有任何反駁,再次膝行至妖后身邊,咚咚的磕著頭道:“陛下,娘娘,此次實乃奴家鬼迷心竅,才被哥哥蠱惑,犯下大錯,但哥哥他全然是為了奴家的前途著想,還請您懲罰奴家,放過哥哥吧”
妖后再次被白憐兒的不要臉驚到,這女人話鋒轉變之快,臉皮之厚真是無人能比,而且為了給自己脫責,硬生生的將嫡親兄長推到跟前,簡直蛇蝎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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