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溫僖貴妃

368、約會不容易(下)

玉錄玳見果然是密嬪王氏身邊的心腹宮人,便驕眉一橫,發怒斥責道:“你這狗奴才竟敢跟蹤本公主!好大的膽子!”

素秋如今也是嬤嬤了,而且還是永和宮最體面的嬤嬤之一,也算見過幾分市面了,故而磕頭行禮之后,很快便恢復了平日里安然的樣子。素秋微微一笑,柔聲謙和地道:“六公主真真誤會奴才了!”說著她從袖中取出一只掐絲金樓閣耳環,是被包裹在一片雪白的絹子中,這樣奢華的赤金耳環顯然不是宮女能夠有的,素秋緩緩道:“我家娘娘丟了一只耳環,特命奴才來找。”

如此說辭,玉錄玳豈會信,便揚一揚眉毛:“你以為本公主會信你這種無稽的托詞?!丟了耳環便丟了耳環,大大方方過來找便是了!何須帶著另外一只出來找!分明是一早就想好了,若是被本公主逮著,就以此來作為說辭!”

素秋一愣,玉錄玳的話一陣見血,素秋只得勉力一笑:“公主說笑了,奴才真的是來找耳環的。”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死死咬住了,素秋揚起臉:“公主若不信,大可與奴才一起去永和宮見我家娘娘。”

啪!!

玉錄玳絲毫不客氣,揚起手來便賞了素秋一個響亮的耳光。素秋的左側臉頰頓時多了紅紅的印記,火辣辣地疼著,她猶自不敢相信,仰頭望著高傲如斯的六公主。

玉錄玳冷冷一笑:“狗奴才!本公主早瞧見你一路尾隨了,還敢砌詞狡辯?!你以為抬出密嬪來,本公主便不敢拿你怎么樣了嗎?!”

素秋再有體面也只是一個奴才,自然只能受了這一巴掌,心中卻不服氣,仰頭辯駁道:“公主要賞奴才耳光,奴才自然不敢躲閃。只是奴才一路只是在彎身低頭找耳環。不曾尾隨公主,還請公主明鑒!”

“哼!”玉錄玳不屑地一呻,“嘴巴倒硬!只是不知你到了慎刑司,是否依舊嘴硬!”

素秋眼中立時滑過一絲恐懼,慎刑司乃是成妃掌管,誰人你不知成妃是皇貴妃一黨,若是真落在慎刑司的精奇嬤嬤手上,不死也要脫層皮!素秋急忙磕頭:“六公主明鑒,奴才真的沒有跟蹤您!請您看在奴才是密嬪娘娘身邊的人,信奴才這回吧!”

“密嬪?”玉錄玳嘴里透著不屑。“密嬪又如何?!就算本公主今日著人打死你,量她不敢多說一句話!”

“密嬪娘娘也是您的母嬪、是您的庶母啊!打狗要看主人面,你好歹要給庶母幾分顏面啊!”素秋有些慌了神。頓時有些口不擇言了。

玉錄玳嗤地一笑,語氣愈發充滿了鄙夷:“她不過是在本公主的額娘面前伏低做小、百般討好,才有今日的嬪位,否則憑她那樣的出身,一輩子撐破天也就是個小小貴人罷了!本宮連她都不放在眼里。何況你不過是她身邊一條狗!打死一條狗有什么大不了的?!”

素秋聞之,心中自是憤懣,更多的卻是恐懼,急忙碰碰磕頭如搗蒜,大叫“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另一邊,綠痕已經跑到了臨溪亭。卻不見曹顒的蹤影,她不敢大聲叫,只得四下胡亂找尋。

只聽呼啦一聲。曹顒便從樹上跳了下來,“綠痕姑娘,公主怎么還沒來?”

綠痕被曹顒這樣的現身方式給嚇了一跳,連忙退后兩步,喘勻了氣。一手指著東面道:“公主叫你去那邊的崇樓等他。”

曹顒遙遙一看,便了然。只是瞧著距離不近呀,便生了疑惑。綠痕卻沒空與他解釋,道:“曹公子只管去吧,我們公主很快就過去。另外,直接往東走就是了,不要從北面繞過去!”

曹顒雖心下疑惑,卻也曉得綠痕是玉錄玳貼身的人,想必不會有什么問題,便去了。

綠痕急急忙忙跑回慈寧花園的時候,只見素秋還跪在哪兒磕頭求饒,便先平定了呼吸,從袖中取出一早就準備好的手鐲,蓮步輕移,走到玉錄玳跟前,福身柔聲道:“公主,您叫奴才找的鐲子找到了。”

玉錄玳嗯了一聲,便抬起手腕,由著綠痕親手給她帶上去。然后瞥了一眼已經是極為狼狽的素秋一眼,囑咐綠痕道:“看著她,在這里跪足了一個時辰,才許她離開。”

“是!”綠痕盈盈應了一聲,恭送玉錄玳離開。

玉錄玳自然是一副照原路返回的架勢,素秋卻已經軟到在了地上,一副逃過一劫的樣子。

崇樓。

約定要相見的兩個人,晚了整整一個時辰,才見著了面。

“碧兒,我有急事要跟你說!”曹顒的樣子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玉錄玳一愣,“我也有急事要跟你說。”

“那你先說吧。”

“我的事不算太急,你先說吧。”玉錄玳只不過是覺得碰見密嬪委實奇怪,想要問問曹顒既然在南面的臨溪亭等著,是否瞅見密嬪在做什么。卻不曾想,玉錄玳想要問的,正是曹顒要回答的。

曹顒看了一眼玉錄玳來的方向,在腦袋里呈現出慈寧宮及養心殿以南這一塊兒的地圖來,便問道:“你方才是從慈寧宮過來的?”

玉錄玳點頭。

曹顒心一沉,道:“那樣的話,算時間,你應該碰見了密嬪娘娘。”

玉錄玳心生疑惑,“你怎知她是密嬪?”隨即眼珠子一轉,不等曹顒回答,她便理清楚了關系:“我想起來了,你外公就是李士楨!密嬪是李士楨的侄女!!”說著鼻子一哼,很是不高興的樣子。

玉錄玳一想起李士楨最愛干的事兒就是給她皇阿瑪獻美人,給她額娘添堵,她就沒什么好氣兒,一大把年紀了那么老不休!要不是看在李士楨是曹顒的外公的份兒上,玉錄玳就要破口開罵了。

“額...”曹顒有些汗然,若換了旁人,這樣直呼他外公的名諱,他自然要生氣,可偏偏玉錄玳是固倫公主,曹顒的外公是皇家的奴才,玉錄玳的身份,自然是叫得的。

曹顒只得委婉地道:“外公已經在康熙三十四年春天去世了。”曹顒的意思是,我外公都去世了,你能對逝者客氣點不?雖然曹顒對外公的為人、為官也有些不屑,可他到底是是母親的父親。

密嬪便是曹顒的舅舅李煦的表妹,故而年幼的時候他曾經見過密嬪一面。只不過王家已經沒落,在江寧也有四大家族:曹家、李家相當,只是如今曹氏一族抬旗為曹佳氏,隱然已經是四大家族之首了,然后便是曹顒祖母孫氏家族,曹、李、孫、王四家,不過密嬪的王家和曹家并無直接的姻親關系。

“對了,你有什么話要跟我說?”玉錄玳這才想到,是曹顒要跟他說什么急事。

曹顒嗯了一聲,“我方才在臨溪亭外等著,沒等到你,卻等到了...”

“密嬪?”玉錄玳接話道。

“還有一位嬪妃,被密嬪娘娘稱呼為‘昭貴人’。”曹顒定定道。

玉錄玳立刻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密嬪一直都不屑昭貴人是宮女出身,兩個人明里暗里針鋒相對,怎么會一起去臨溪亭那種僻靜的地方?”

曹顒快速掃視了四周,見無人偷聽,這才敢將自己所聽見的密嬪與昭貴人所密議陰謀娓娓道來。

玉錄玳聽得目瞪口呆,旋即掀起一股強烈的心有余悸!臨溪亭在秋冬季節十分蕭索,故而除了有人定時打掃,便不會有外人涉足!曹顒也算機緣巧合,在臨溪亭等玉錄玳,沒想到卻等到了密嬪和昭貴人。

曹顒起初只是怕沖撞嬪妃,更怕被人曉得他是來與六公主私會,壞了玉錄玳名聲,才躲藏到樹上,亦屏息之法降低呼吸,不使人察覺。曹顒因自由佩戴那方玉佩,故而六識靈敏于常人,縱然在臨溪亭外三丈遠的樹上,也將亭中密嬪與昭貴人對話一字不漏地聽進了耳朵里。她們所說、所謀,俱為宮中,若非所謀是玉錄玳的生母皇貴妃,曹顒也很想充耳不聞。

“你、你,你沒有聽錯吧?!”玉錄玳失去了往日里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態度,額頭都沁出了一層密密的冷汗!

“我也希望我聽錯了。”曹顒不忍唏噓,密嬪畢竟是他舅舅李煦的表妹,他若因此倒臺,對曹家雖然沒什么壞處,但是十有會影響舅舅李煦的前途。只是密嬪所圖甚大,他亦不能袖手旁觀,否則玉錄玳亦會受到牽連。

“...我知道了。”玉錄玳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天色,已經是傍晚了,素秋也應該跪了快一個時辰了,便道:“這件事我要告訴額娘。”這樣的大的事,玉錄玳斷斷不能隱瞞下去。密嬪狡詐,也非她一力可以對付。只是...如此一來,豈非要把她和曹顒幽會之事也告訴額娘了?!不行,得換個說辭才好。

“你先回去吧,有事我會叫綠痕聯系你。”玉錄玳定定道,已經在醞釀腹稿了,反正見曹顒一事一定要隱瞞下來。

看著玉錄玳遠去的背影,曹顒狠狠一拍大腿,居然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只得無奈地搖搖頭,等下次見面再說吧...殊不知,玉錄玳回去就被皇貴妃禁足了,再想幽會——難!!

好了,玉錄玳的情節就此結束了。那么多人不愛看,只好提前掐斷了。(下载本书请进入ha18.com或者搜索“书名+哈十八”)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查找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