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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許私底下去見靜一!”康熙的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大文學
溫皙弱弱地辯駁道:“我是去看祄!”
康熙頓時眼神如刀子,一副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剝了的樣子。
溫皙縮了縮脖子,低頭道:“我知道了。”以后出去瞧兒子,得跟更小心著點才成。
康熙胸腔中含著一股子怒氣:“靜一此人生性狡詐,更色膽包天,你三更半夜溜出宮——”雖然康熙相信溫皙不會做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兒,但是一想到當初靜一敢覬覦溫皙,康熙就忍不住發火,恨不得將靜一給凌遲處死!
溫皙怕的就是康熙想歪了,才大晚上偷偷去瞧的,沒想到康熙還是這么小心眼兒!不由地心里有幾分不爽,老娘又沒有紅杏出墻,干嘛要跟個受氣小媳婦似的!
“我就只去了一個時辰!”溫皙振振有詞道。
“一刻鐘都不許!!!”康熙拍案而起,似乎火氣有更加上涌的趨勢,“別忘了,你是是朕的皇后!!居然敢偷偷溜出宮見別的男人——”康熙頓時覺得自己腦門子上綠油油的。
“你想法不要那么齷齪好不好?!”溫皙也被他那不干不凈的話給氣著了,溫皙承認自己私自出宮有些不對,但是她是去看兒子,又不是私會靜一,搞得她像是被康熙捉奸的淫婦似的!
“朕齷齪?!”康熙頓時恨得牙根癢癢,氣得鼻子都要冒煙兒了。
溫皙鼻子哼了哼,“你當日齷齪了,石靜一還是個處男呢!別污蔑人家!”
康熙聽到“處男”二字,立時有一種怪異的情緒浮現上來,最終怒火化作了若有若無的笑意。“處男?!”康熙咀嚼著著兩個字,突然有一種想要大笑的沖動。處男這兩個字,在任何時代都不是一個好詞兒,不管古代現代人們會贊美一個女人是處女,也會嘲笑一個男人是“處男”。大文學
溫皙嗯了一聲,“他練的功法清心寡欲。”修仙之人本來就清心寡欲。而靜一連的法華咒更是能安神寡欲的功法,靜一的一生雖活了快二百歲,但是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閉關和修煉中度過的,幾次出山做國師,見到的也都是些后宮因為爭斗而心性丑陋殘忍的女人,以至于現在都還是個悲催的處男之身。不過靜一本人倒是絲毫不以為恥。
“哈哈哈哈——”康熙驟然爆出大笑聲,聲音幾乎響徹整個承乾宮。
溫皙不屑地一哼,道:“皇上,您也清心寡欲一點比較好!”
康熙的笑聲戛然而止。一張老臉憋得通紅。溫皙繼續道:“清心寡欲的人比較長壽。”
康熙不屑地哼了一聲,“帝王壽數天定,跟清心寡欲無關!”
“額...”溫皙想了想,的確如此,“皇上要是前半輩子清心寡欲一點,少生些兒子,如今就不會有那么多兒子來氣你了。”
康熙不悅地皺了皺眉頭,想說兒孫多了是福。如今轉念一想,他的確被這些個兒子氣得不輕。只不過自負的康熙是不會覺得自己是錯的。便杵著龍臉,不搭理溫皙了。
入夜,溫皙把灌了熱水的湯婆子塞被窩里,伺候康熙大爺寬衣安寢。自從木蘭回來時候,康熙雖然常常來溫皙宮里,但是都只是蓋棉被純睡覺而已。
今兒剛躺下。康熙就有些不規矩了,拿一張龍臉來蹭溫皙,手還胡亂摸,溫皙憤憤瞪著這糟老頭子道:“清心寡欲!”
康熙笑瞇瞇道:“朕又不是僧人!”
溫皙不耐煩地道:“一大年紀了,不害臊!”
康熙忽的面色變了。一張臉復又陰沉起來。可惜溫皙正困著,沒察覺他異樣,昏昏沉沉正要睡去,康熙突然出聲道:“你若敢背叛朕,朕就把祿和禮都掐死!”
溫皙如被驟然被兜頭潑了一身冰水,康熙那一句話是以平淡的語氣說出口的,但是溫皙絲毫不敢質疑那句話的真偽,看瘋子一般看著更年期的康熙:“你發什么瘋!”
“以后不許見靜一!”康熙以命令的語氣道,“否則朕真的會發瘋!”
現在快要瘋掉的人是溫皙了!她知道康熙霸道、不講道理,但是溫皙沒想到康熙會不講理到這種程度,有拿自己兒子性命威脅自己老婆的男人嗎?!祿和禮是他嫡親的兒子啊!
“好好好!不見就不見!”康熙這個架勢,溫皙還真有些發憷。大文學
康熙神色終于放柔和了幾分,將溫皙摟緊懷中,似有常常的感慨:“朕也不求旁的,只要朕活著的時候,你只能是朕的。朕百年之后,你自己看著辦。”
溫皙聽著他如此垂暮的語氣,火氣也消了,卻還是有幾分怨懟:“我又不是你,好幾次食言而肥!我說過的話,一定會遵守!”就算康熙駕崩,她也不會和靜一有什么更近一步的關系!溫皙不是那種沒有男人便活不下去的女人,自己一個人她也會活得很好!
“朕不該疑你,只是...”康熙這一刻,有些嫉妒石靜一,有那么冗長的壽命。而他懷中的妻子,也一如當初年輕貌美,只有他兩鬢斑白,面對歲月的無情,他隱隱生出一種自卑...驕傲到極致的人的自卑。
溫皙常常聽不懂康熙話中的話,但是現在卻聽懂了,靠在他肩膀上道:“要是我變老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會。”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在她耳邊響起。
溫皙笑了,道:“那我也會。”
其實,有些事情,攤開了說會更好。
年底,康熙敲打完了兒子,決定給他們派發甜棗。三阿哥祉、四阿哥禛、五阿哥祺跳級封親王,三阿哥早年因宣妃百日未果剃頭被削爵為貝勒,如今也算連本帶利升回來,成了誠親王,禛封為和碩雍親王、祺為和碩恒親王。七貝勒祐為多羅淳郡王、十阿哥為多羅敦郡王,十二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十八阿哥俱封為多羅貝勒。
八阿哥和十四阿哥被關在宗人府大獄,年關前總算被放了出來,被罰在府閉門思過,這次的大封自然是輪不到二人了。九貝子因與八阿哥過從親密因此沒混上這回的大封,還只是個小小的固山貝子,連十八阿哥祄都爵位比他高了。
而十三阿哥卻還在養蜂夾道里關著,康熙似乎有想叫他在里頭過年的意思了。不過更讓人捉摸不定是十八阿哥封貝勒...很多人心中在想,不應該是追封才對嗎?
養蜂夾道...若不是十三阿哥被關押在此,想來溫皙這輩子都不會來如此冷僻的地方,身上披著個里貂皮的大氅,冷風刺骨,溫皙捧著個熱乎乎的手爐,從轎子里走出來,瞧著眼前一片低矮的破舊房屋,是在沒法將這種地方和皇宮聯系在一起。
“奴才給主子娘娘請安!”一個三十許的矮胖太監急忙諂媚地上來磕頭請安。
溫皙看著破舊得如貧民窟的房屋,問道:“十三阿哥在里頭嗎?”
“在、在、在!”矮胖太監急忙點頭。
溫皙含笑問道:“那本宮可以進去看看嗎?”
“主子娘娘您是什么身份,只要不嫌棄這地兒臟,哪里是不能去的呢?!”矮胖太監的態度極其諂媚恭敬,急忙上前給開門。
里頭有厚厚的積雪,不曾清掃,破爛的院子雜草叢生,角落里有一株枯死的歪脖子老松樹,是個破舊四合院樣式的院落,正屋一間,左右有耳房,不過都是極為破舊的地方了,冷風一吹門扉吱呀呀作響。
溫皙見了不禁眉頭皺得更深了,語氣含了幾分威嚴:“十三阿哥就住在這種地方?!”
矮胖太監面露為難之色道:“皇上圣旨,關押十三阿哥于養蜂夾道,這兒是養蜂夾道左右最好的住處了...”
溫皙懶得理會這太監,扶著小鹿子的手,去正屋去瞧。
隱隱聽見里頭有人在咳嗽,入內見祥正披著個青藍色暗花紋的大棉被坐在榻上,手里抓這個酒囊子往嘴里灌,可能灌得有些急了,給嗆得咳嗽得有些厲害。
“貴母妃?!”祥對于溫皙的到來趕到極其驚訝,“您、您怎么來了?!”
祥還不曉得康熙已經下旨禮部操辦封后旨意了,故而稱呼來是原來的稱呼。他急忙從床上下來行禮,衣裳穿得還算整齊,就是頭發有些亂糟糟的,臉上不知從哪兒抹的污痕。
溫皙心中不由暗暗哀嘆,康熙一直不肯松口,溫皙也無可奈何,以平常的語氣道:“昨兒你福晉遞牌子進宮來了。”進宮自然是想打聽一下十三阿哥能不能回去過年了。
祥急忙問:“她還好吧?”
溫皙微笑道:“她很好。”起碼比祥現在好。溫皙知道,祥和福晉感情極好,如今說這話,也能安慰他些許,“你皇阿瑪只是在氣頭上,等氣消了就好了。”
祥勉力露出幾縷笑容,笑得有些發苦:“都是兒臣的錯。”
溫皙正想安慰幾句,守在外頭的矮胖太監快步進來,打千兒道:“恭喜十三爺,皇上剛剛下口諭,讓十三爺出宮回府!”
溫皙也生了幾分驚訝,康熙昨兒還不肯松口呢,怎么今兒...
祥露出感激之色,跪下朝溫皙磕了個頭:“多謝貴母妃!”
的,他是把這個恩記在溫皙頭上了。(。。)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