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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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燁眼中毫不掩飾殺意,上一世他雖然處死過給他生育過子嗣的嬪妃,但是還沒有做過母子俱除的事兒,只因這個蘇小婉太過挑戰他的底線!玄燁平生最恨的便是要挾他的人!
祄咽了一口口水道:“皇阿瑪,這可是法治社會,不能隨便殺人。大文學”
“哼!”玄燁忍不住冷笑,“朕倒不覺得這個時代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樣了,不過是披上一層民主的外衣罷了!特權者自古都存在,這一點從來都沒有改變過!而且以你的法力,無聲無息殺死一個女人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吧?!”
祄艱難地扯了扯嘴角:“是否有能力做到是一回事,是否可以去做是另一回事。兒子實在...”祄雖然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但是還從沒殺過女人呢!
“要么去殺了她,要么去殺了石靜一!”玄燁冷冷道,這一男一女都是破壞她與溫皙再續前世姻緣的最大障礙!
祄急忙搖頭,他就算有那個能力,也不能去殺師傅啊!雖然師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遠不如皇阿瑪,但是師傅已經快要...想到此,他如何能弒師呢?!
“兒子覺得,現在最要緊的是跟額娘解釋清楚,額娘她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您只要和那個女人撇清了,額娘應該不會執拗下去的。”
玄燁也忍不住頭疼:“你又不是不曉得你額娘的性子,從以前就愛吃醋!如今更是躲在那里不肯見朕!朕就算想要解釋,她也丁點不給朕機會!”
“額娘是傷心壞了...”祄急忙道,“你也得給額娘考慮的時間呀!”
溫皙這一考慮就十來天沒出空間,每日打理菜園,松土、除草、澆水。修煉吐納經,日子單調而充實,直到空間里的大米告罄,才趁著玄燁不再公寓的時候把守在這兒的兒子給拉進空間。大文學
溫皙列了個需要的條子給兒子,十幾日下來,空間也見大了幾分。該充分利用才是。
“額娘,皇阿瑪讓兒子交給您一樣東西...”祄從隨身帶著的芥子袋中逃出一個大紅色四合如意的錦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案上,推到溫皙跟前。
“皇阿瑪還讓兒子跟您說,他這一世的父母已經同意和您的婚事了。只要您點個頭,大婚還如期舉辦。”祄道。
溫皙微微有些驚訝,玄燁到底是如何說服他的父母的呢?那個蘇小婉他又是怎么解決了的呢?溫皙也曉得,蘇小婉的事兒,怪不得玄燁。但是女人但凡遇到這種事兒那個會心情愉快的?悶氣兩日也是理所當然,更重要的是溫皙要借此表達一下自己的立場,絕不給他像上輩子似的那樣后宮三千粉黛的機會!
大紅盒子里裝的是新娘的結婚禮服,溫皙是在把兒子送出空間之后才打開瞧的。很美的旗袍,用的是柔滑的純天然絲緞,入手柔滑溫潤,是曳地復古樣式的鳳尾旗袍,短袖立領。領口繡著以及肩膀上以密金線繡制四合如意云紋,是盤金繡的手藝。無半點瑕疵,腰身略收,正可襯出婀娜的身材。溫皙并不是很美,但是肌膚很好,身材也還算不錯,因為在醫院沉睡那么多天的緣故。似乎比以前還瘦了些,溫皙的個子不算太高,在同齡人中是中等偏上的身高,但這身旗袍襯得人顯得高挑了一些。下身顯臀,旗袍開口只到膝蓋處。是偏于保守的樣式,下擺拖地,上頭繡了精美的鳳尾,末梢處綴滿了渾圓的珍珠,光澤熠熠。
溫皙心中縱然還有沒解開的心結,但不得不承認這身旗袍好得超出了她想象。大文學她的容貌原本是沉靜柔和的,穿上如此顏色鮮艷而張揚的旗袍,竟然沒有違和感,反而高高立起的領子倒是襯得她雍容華貴了,溫皙依稀在鏡子中看到了她前一世身穿皇后朝服的端莊華貴姿態。
嘆了口氣,她卻不得不承認,雖然氣度上是沒什么差別,但是這輩子這個身體果然不如嘎珞好看,嘎珞是容貌是溫婉華貴兩相宜,怎么打扮都好看!而上一世的玄燁,并非絕頂的美男子,只不過是氣度果然、威嚴自生罷了,溫皙心中有些小小的妒忌,玄燁這輩子的皮囊的確比上輩子身為皇帝都俊朗多了!
而那個蘇小婉...雖然她親耳聽到玄燁對她只有厭惡和憎恨,甚至毫不掩飾殺意,但是溫皙身為女人,還是生了戒備心理。如今她沒有國色天香的容貌,而她的丈夫此生卻更加英俊了,而且如此年輕,溫皙也會擔憂,玄燁會不會像上一世年輕的時候那樣風流?
在空間里住了半個月,溫皙終于走了出來,而盯在溫皙公寓外頭的保鏢立刻像他們的主人秘密匯報消息。
溫皙打開門窗,果然外頭的空氣不如空間里的,只是初晨的陽光很溫暖罷了。
溫皙取出了放在衣柜里的那件她最喜歡的旗袍,記得還是她上大學的時候,祄送給她的。彼時,祄還只是學長謝印。也是一件很美麗的旗袍,中長款式,白底繡天藍色蓮花纏枝,也是絲綢面料,純手工繡制出來的,當時穿稍微有些緊了,如今穿著倒是正合適。溫皙把一頭垂直臀部的烏發梳起來,將如云墨發梳一個盤回靈動的隨云髻,斜插一只白玉鳳首簪固定,又挑選了一對粉紫珍珠耳環帶上。略敷脂粉,淡掃蛾眉,一個簡單而又不失韻味的妝容算是裝飾完了。
玄燁聞風而來的時候,溫皙正坐在公寓簡單而狹小的梳妝臺跟前,挑選著匣子中的手鐲,一個個細細選看著。
“用羊脂白玉的鐲子,與你的膚色最相宜!”玄燁帶著幾分汗珠的臉出現在溫皙的鏡子中。
溫皙只滿頭找東西,卻不去看她,語氣淡淡道:“我不是給自己選鐲子。”然后略停了停,問道:“你媽媽喜歡什么鐲子?”珠寶從來都是女人無法拒絕的東西,如今是翡翠盛行的時候,溫皙便翻騰出來一只成色極佳的冰種陽綠翡翠貴妃手鐲,“這個怎么樣?”
玄燁搖了搖頭,指著紫檀木八寶盒中的另一只鐲子道:“比起扁圓的貴妃鐲,她更喜歡圓鐲,而且她更喜歡紅翡翠。”
而玄燁手指指向的正是一只顏色濃如鴿子血的紅翡手鐲,依稀記得是內廷造辦處進獻的,只可惜顏色太艷麗,故而被溫皙打入冷宮了。溫皙隨手一撈,從空間里隨出一個紫檀木嵌螺鈿的小盒子,是專門用來裝手鐲的。
玄燁看溫皙那么認真,便湊上來道:“你不生氣了?”
溫皙狠狠白了他一眼,“誰說我不生氣了?!”
玄燁嘿嘿笑了二聲,“我便知道,你不舍得不理我太久。”
溫皙對著某個自大又自戀的某人狠狠剜了一眼,道:“你安排個時間,我要去拜訪長輩!”
玄燁立刻爽朗地道:“何須安排?今日就最合宜!正好我父親也在家中!”
溫皙微微一頓,道:“那我再準備一份禮物...”
羅家別墅的位置在云城東郊靠海的地方,而溫皙所在的小公寓是西郊,故而要穿過整個云城,即使快車行進,也花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若是數月前的溫皙,面對這樣宏大的建筑肯定會望而生畏,但是如今的她好歹是去過清朝,當過貴妃、皇貴妃、皇后乃至太后的女人,故而一派坦然。玄燁攜著溫皙的手,一副樂得找不到北的樣子,相比之下溫皙那略帶微笑的從容之態就要好多了。
玄燁這一世的母親是一個長得極為美麗的女人,溫皙有些不敢相信她已經年過五十了!她穿一身復古的大紅色旗袍,上頭繡著富貴花開,一派雍容華貴之態,雖然這個年紀已經略為豐腴,只是這豐腴反而風韻十足!她含著得體的笑容,并未因為來者的家境與之有著巨大差異也露出絲毫不合宜之處。
“玄子,這就是你說的溫小姐了是嗎?”她語氣是十分客氣的,含笑打量著溫皙,打量的神色中略帶了繼續審視的意味。
玄子?!溫皙急忙壓制住想笑的,略一點頭,道:“您好,羅夫人,我是溫皙。”溫皙感覺到她的疏離,故而也用客氣的稱呼和客氣的語氣。
玄燁的反應就要隨意多了,他急忙把溫皙手里的一個紫檀木盒子奪了過來,啪一聲打開,取出里頭的紅翡圓鐲,笑著地拉著自己母親的手便往上套:“媽,您瞧這鐲子紅得多好看!”
葉素英看著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套在了自己皓腕上的鐲子,不禁微微訝異,點頭道:“這么好的紅翡翠的確少見了。”她不禁有幾分看不透眼前這個長相并不十分出眾的女子了。
書房是古色古香的樣式,書柜、桌椅皆用紫檀,靠窗的位置還有一個根雕茶藝桌,上頭擺著一套紫砂壺茶具,茶桌對面的墻上掛著一幅山水圖軸,而這幅畫溫皙認得,正是元祿早年所畫的《江陵山水圖》,只不過眼前這副雖然看上舊舊的,溫皙卻能一眼看出是假的,隨即溫皙的目光便停滯在右下角的印上,微微驚訝:“乾元先生?!”(。。)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