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欲靜而風不止。
原本羅凡只不過打算輕輕松松地與老友聚一聚,卻沒想到自己還沒找麻煩,麻煩已經找上了門。
不過,人想要往高處走,怎么可能是一帆風順的呢?
有些事情,看似偶然,實則卻是必然。
為了金錢、美女、權利、地位你爭我奪,爾虞我詐,永遠,都是這個社會的主旋律,無論是主世界,還是其他世界,皆是如此。
手中有一本絕世秘籍,奇珍異寶,如果你實力不夠,肯定有人來前來搶奪,你地位超然,卻不知有多少人虎視眈眈這個位置……
無論什么好的事物,想要擁有,首先,都必須有保護好它的實力!
這時候,只見林瑤一個勁地向眾人道歉,畢竟這事與她確實有著不小的關系。
接著充滿鄙夷地向任天嘯道:“任天嘯,我今天算是看透你了,立刻叫這些人走,否則……”
“否則怎樣?”抱著腿在地上哀嚎的任天嘯狂吼道,“我告訴你賤人,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那保安隊長也附和道:“我已經報警了,附近的公安局馬上就會派人來,想走?嘿嘿!”
林瑤氣得直跺腳道:“任天嘯!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
“有病?”任天嘯臉上露出一絲狠毒與扭曲,道,“老子就是有病也比你這""好,你喜歡被土鱉干是吧?老子今后一定讓幾十只土鱉一起來上你,哈哈哈哈!”
羅凡眉頭再次皺了皺,拍了拍李風的肩膀,開口道:“這事讓我來解決吧。”
隨即撇見兩人一直牽著的手,嘆道:“瘋子,有些事情,你比我幸運,好好珍惜。”
任天嘯狂笑道:“你來解決?老子倒要看你怎么解決?哎喲!”
一聲慘叫。顯然是動了傷處,當即叫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給我叫救護車?”
“馬上!馬上!任少你別急,救護車馬上就來了。”
羅凡忽然淡淡地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人是我打的,放他們離開吧,我留下。”
眾人聞言頓時一愕,李風當即推了羅凡一把道:“你說什么呢?這事是因我而起。要當也是我來當!”
任天嘯更是叫囂道:“知道怕了嗎?老子告訴你,你們這群狗雜種一個都別想走!”
“啊——!”
一陣殺豬般的慘嚎從任天嘯口中傳出,只見羅凡的右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狠狠地踩上對方的傷腿,這一腳下去,只怕是整根骨頭都碎了!
“一群螻蟻。”羅凡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道,“我說。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聽見了嗎?”
雖然羅凡的語氣很淡,但眾人竟同時感到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十余度,在這秋高送爽的季節里,眾人竟是感到了一股冬天才能感受到的寒意!
雖然羅凡一直都不愛惹是生非,也從來不喜歡拿自己的實力來恃強凌弱,但如果真有人當他是什么善茬。那就完全搞錯了!
哪一個強者不是踏著尸山血海走出來的?!
從神雕世界開始,他手上背負的人命就已經快到四位數,大唐雙龍征戰天下更是大旗一揮便有數萬甚至幾十萬人因此喪命,還有什么陣仗沒有見過?
更何況羅凡本來就不是修的世人所謂正道,而是——心之道。
羅凡這一道講究的是明心見性,知本心,從而達到隨心所欲的境地。
正所謂此心不蔽即天理,何須外物添一分。
先前的羅凡。便相當于一柄未出鞘的劍,一直都在劍鞘的蘊養之中,所以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他的平淡,自然,見不到任何鋒芒。
但現在,卻有人破壞了這蘊劍的氛圍,讓劍露出了鋒芒!
雖然羅凡此刻的表情依然平淡。但這片平淡之下,已是寒意森然!
這時候,那保安隊長仍兀自給自己壯膽道:“你……你想干什么?”
“沒什么。”羅凡輕笑一聲道,“我說。這件事與他們無關,對吧。”
說罷,羅凡的腳,又漸漸踏上了對方的另一只腿。
“啊——!”
任天嘯似乎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也不想眼前這二愣子一樣的人物將自己另一條腿也廢了,當即驚叫一聲道:“對對對!這件事情跟他們無關!”
羅凡轉身對幾人說道:“你們先走。”
“那你呢?”幾人連忙問道。
羅凡淡然答道:“放心,小小一個公安局,還不能把我怎么樣。”
“這……”幾人聞言頓時一陣猶豫。
倒是女孩子比較細心,只聽得王洛道:“咱們在這瞎耗也不是辦法。”
隨即在幾人耳旁輕聲道:“搬救兵。”
幾人在此也幫不上什么忙,最多是“有難同當”,聽得王洛這樣一說,頓時點頭對羅凡道:“你自己小心,別跟他們硬缸。”
不久,只見一隊人馬從門外魚貫而入,為首的是一名一身綠皮,肥頭大耳,肚子都快從衣服里撐出來,跟個孕婦似的的胖警官,將室內一番環顧,開口便朝羅凡吼道:“是你動的手嗎?銬起來!”
羅凡無所謂地伸出雙手,冷笑一聲道:“想清楚了?真要銬?”
“你這是在威脅我?”那胖警官手一揮道,“帶走!”
“哎喲!”任天嘯見到羅凡雙手被銬,頓時陰毒地笑道,“警官,像這樣的暴徒,一定要嚴懲!”
“那是當然!”胖警官嘿嘿笑道。
另一邊,上海,一座頗有些老上海風格的宅院中,許念薇身著一身帶著些三四十年代舊上海風格的月白色旗袍,坐在一張古琴前,卻并沒有彈奏,而是一雙素手輕輕地方在琴弦上,淡然地欣賞著院中的秋景。
宋峰恒的聲音從她身邊傳來道:“小姐,他讓我自己去找他?”
許念微輕輕點頭道:“他這人。相處久了,其實感覺挺隨和的,很好說話,恒叔如果誠心邀請他,我想他應該會答應。”
“那……我先給他通個電話?”
許念薇點頭道:“也好。”
海沙市公安局,羅凡一路被帶進了審訊室內,周圍是一片不懷好意的冷笑。便仿佛,羅凡已經成了待宰的羔羊。
那胖警官板著一副死人臉道:“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嗎?”
羅凡隨口答道:“不知道。”
“你!”胖警官當場便似要動手,旁邊一個身材頗為瘦削的中年警官拉住他道,“年輕人,我勸你還是趁早認罪為好,我們還可以從輕處理。否則國家法律可不是給你鬧著玩的!”
羅凡笑道:“那這位警官,你說我犯了什么罪?”
胖警官一拍桌子吼道:“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另一名警官陰狠地指著羅凡道:“你最好少打馬虎眼,好玩嗎?”
說著便好像要上前動手。
那中年警官連忙笑著攔住兩人道:“別激動,年輕人嘛,一時沖動犯了錯,可能還沒意識到,先別急。啊。”
羅凡不由笑道:“一邊唱紅臉,一邊唱白臉,這種把戲就不要在我面前耍了吧?換點新花樣?”
聽得羅凡這話,那胖警察當即起身一腳往羅凡身上踹來,但以羅凡的身上,又如何會被他踹到?手銬上的鎖鏈一擋,登時將他那滾圓的身軀彈了回去。
這些人羅凡根本不放在眼里,對于這些普通人。羅凡至少有幾百種方法讓對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比如說敗亡之劍,劍中的兇煞之氣未成之時都能將十余名武功高強的鑄劍師克死,現在劍成之后,羅凡只需隨意露出些許兇煞之氣在警局內,保管警局立馬就能上演一部真人版的《死神來了》。
那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連查也只能查到意外死亡。
“反了!反了!”幾人當場皆欲動手。
“篤,篤。篤”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幾人只得先罷了手,一名年輕警員去將門打開,只見一個年輕女警走了進來。
那年輕警員登時眼前一亮。卻還未待得說兩句話,中年警官便先開口問道:“夏警官,你來做什么?”
“又來新犯人了?”夏警官道,“交給我來審吧。”
“這……”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當即面露難色,半響,中年警官連忙打了個哈哈道,“夏警官,這種小毛賊就不用勞您大駕了吧。”
“小毛賊?”女警冷哼一聲道,“我怎么聽說這間室里的犯人犯的是蓄意謀殺的重罪?”
還不等幾人回答,她已經坐到了羅凡對面,冷冰冰的聲音開口道:“姓名,年齡。”
羅凡隨意地抬起目光,瞟了對方一眼,只見眼前的女子約莫二十三四歲光景,一頭干練的齊肩短發下,是一張帶著些冷若冰霜意味的清麗面容,再配上一雙緊緊逼視的鳳眸,更顯得有些英氣逼人。
羅凡淡淡地道:“這回總算正常了啊,羅凡,二十一。”
女警掃了羅凡一眼,明亮而熠熠奪人的眸子一閃,隨即面容恢復平靜,開口道:“將犯罪過程一一交代吧。”
羅凡當即便將事情經過交代了一遍,期間其他警官幾次想插嘴,卻全被喝止,最終竟讓羅凡陸陸續續地將事情經過給講完了。
夏警官當即愕然道:“這不就是一起普通的打架斗毆事件么?”
隨即美眸一冷,瞪著幾人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幾名警官當即異口同聲地道:“他說的是假的!”
夏警官當即一拍審訊桌,斥道:“他所說的情節句句在理,絲絲入扣,你告訴我是假的?當我這些年刑訊都白學了嗎?”
那年輕警員登時一臉冷汗,倒是中年警員見情況不妙,連忙湊到夏警官旁邊低聲解釋了一些什么。
沒想到這不解釋還好,一番解釋之下,她當即更是花容震怒地道:“你們這是叫我徇私枉法?”
中年警員低聲道:“夏小姐,人家來頭大……”
“什么來頭大?”夏警官當即一張俏臉都氣白了,胸口也因為憤怒而起伏不定,怒斥道,“你們對得起你們身上這身警服嗎?”
羅凡聞言不由一楞,心道:“莫非百年難得一見的好警察這次讓我碰上了?”
沒有什么是萬能的,但氣運卻是萬能的。
實際上,以羅凡現在的氣運,想要找他麻煩的,真得好好翻翻黃歷,算算今天的運程。
雖然羅凡的氣運還比不上那些仙俠世界的人物,但在主世界,這些普通人面前,完全就是碾壓!
別說是找人對付他了,就算是拿導彈轟,也得先檢查導彈有沒有質量問題,否則直接炸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