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在我!”可以想象,當年這座深淵的主人,是多么的不可一世,然而這樣的人物,仍是逃不過那滾滾的命運齒輪,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全文字閱讀
兩條岔道,雖然羅凡本就知曉左邊乃是通往死靈淵的道路,但終歸不好解釋當年為何至此,因此仍是兵分兩路,羅凡等人選擇了左邊,而其他人,則選擇右邊。
黑水玄蛇,體黑,腹白,綠眼,蛇身粗逾四丈,長逾百丈。食神仙藥而不死,壽過萬年,居於西方大沼澤。又傳居於海中。
相較于其他上古異獸來說,這才是真正的絕世兇獸,青云門的水麒麟,數千年道行,實力極為強橫,但在它面前也不過小狗一般,若說羅凡等人在十萬大山中獵殺的那頭梼杌,乃上古流傳下來的血脈后裔的話,那么這一尊,則是真正從遙遠的上古存活至今的魔物!
而此等魔物,蟄居于大澤或深海之中,壽命太過漫長的生物,通常喜好長眠于巢穴之中,一睡千年亦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若無大神通者算得其出世時間,當真是千年難得一遇。
相傳這頭魔物在千年之前,于西方大澤之中遭遇了其天敵黃鳥而被擊殺,但傳聞終究是傳聞,或許當年的黑水玄蛇只是重傷逃遁,于這無情海中蟄伏起來養傷,這或許也是為什么羅凡一連數年都沒有見到此蛇的原因之所在。
而今日,時間、地點完全吻合,羅凡相信。黑水玄蛇出世,就在近日!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萬蝠古窟已被一伙魔門妖人占據。
羅凡帶著小龍女等人依照當年的路線。一路經歷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樣子,才終于通過了長長的隧道,來到一片巨大的深淵面前。
站在深淵旁邊,向下看去,只見整座死靈淵自刻有“死靈淵”三字的碑文以下,全是漆黑一片,不要說底部,即便是這深淵的另一端的崖璧也無法看見,只有一片死氣沉沉、陰森森的黑暗。
黑暗之中。隱隱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仿佛有什么生物在這附近活動。
三人身形一頓,羅凡站在深淵旁邊,淡淡地道:“跟了我們一路,不出來一見么?”
話音剛落,只見那塊“死靈淵”巨石角落的黑暗里走出三個人,一個是滿臉胡須的大漢,一個是頗為美貌的少婦,還有一個則是臉色蒼白身著白衣的青年。滿臉邪氣。
與此同時,身后甬道各處岔道與黑暗角落中,也不斷有人影涌出,黑暗中。更不知藏匿著多少敵人,竟有將幾人包圍之勢。
只聽得那中年美婦看了他們一眼,便傳來一陣銀鈴般的嬌笑道:“小弟弟。這么冷冰冰的做什么?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么對此地如此熟悉,但你很快就要變成姐姐的人了哩。我們換個地方說話怎么樣?姐姐保證讓你欲仙欲死哦!”
說話間,還不禁往羅凡的敏感部位瞄了瞄。
“妖女!無恥之尤!”凌波聽到對方的污言穢語。不禁怒斥道。
羅凡瞥了她一眼,隨即向身旁的凌波道:“師姐,你說我們是不是來錯了地方,原來這萬蝠古窟里藏的是一伙龜公和老鴇么,不過你們這就沒有漂亮一點的姑娘了么,我對這種老貨可沒有興趣!”
“什么!?”老鴇、老貨,這幾個字就如同針一般刺在中年美婦的耳中,她登時咬牙切齒地道,“小子,你一定會后悔的!”
“嘿嘿!”她身旁那大漢陰沉著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冷笑道,“好小子,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老子倒看你有多硬!”
隨即只見他一打眼色,只見從四面八方無盡黑暗之中,亮起各色異芒,同時沖向三人所在的懸崖旁邊!
只聽得一陣訊疾的輕吟在黑暗中響起,凌波左手凌空疾劃,迅若閃電,卻又仿佛攜著千鈞之勢在身前虛空之中劃出!
隨即只見空氣中的水靈氣迅速凝聚,寒風呼嘯而來,寒霧迅速向那些光芒彌漫,被寒風拂過的那無數光芒,竟全都化作一片淡藍色的冰晶!
寒風拂過,只見凌波衣袍鼓蕩,長發飛揚,真如那掌風控雪的神女一般!
那大漢與那中年美婦互視一眼,皆不由面露訝然之色,沒想到這女子看似年輕,道行卻當真不低,竟以一道術法將所有人的法寶全部凍住!
那大漢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向那少婦道:“更有趣了,不是么?”
兩人身旁那臉色蒼白的青年滿眼火熱地自語道:“不錯,當真不錯,簡直是本公子從未見過的極品!”
這青年人,走上前來傲然道:“你們二人,可愿成為本公子的侍妾?”
羅凡冷冷地瞥他一眼,只見其身著白衣,手中一柄折扇輕搖,眉目輕佻,目光不斷在兩女敏感部位游移,一雙狹長的雙眼中透著絲絲淫邪之色。
小龍女一雙美眸中頓時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那欺霜賽雪的玉手從素白的衣袖中深處,青蔥玉指輕輕一劃。
“嗖!”
那白衣青年面色陡然一變,慌忙側身一閃,只見一道無形劍氣帶起一溜猩紅的血花,緊接著便聽到那青年男子的一聲慘嚎!
隨即只見半片似耳朵一般的事物“啪嗒”一聲跌落在地。
“賤人!你死了!你死定了!”那白衣青年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左耳,慘嚎道,“年老大,幫我抓住這婊子,我一定要活生生地艸死她!”
那大漢走到他身旁,嘿嘿一笑道:“林公子你放心便是,這里是老子的地盤,還怕她跑了不成?”
“老子現在就要她!”那年輕人咆哮道。
“好!嘿嘿”年老大喝道,“劉鎬!姜老三,還不出手替林公子擒下這兩個女娃娃!”
黑暗中幾道邪笑聲傳來。死是那喚作野狗與姜老三的人動手了,而年老大則陪著笑道。“林公子,我扶您先去處理傷勢?”
“好!他嗎的!”那年輕人罵罵咧咧地點了點頭。便讓年老大來扶他。
忽然之間,只聽得黑暗中一聲尖叫道:“年老大,你做什么!?”
“做什么?”那大漢嘿嘿冷笑一聲,道,“小子,仗著風月老祖給你撐腰,在老子的地盤耀武揚威,還問老子干什么?”
也不知那漢子使了什么手段,借著死靈淵巨石發出來的光芒。可以看到那青年男子的面色白得跟死人一般,顯然是中了什么暗算。
那大漢一把搶過對方手中的折扇,道:“這寶貝,落在你這垃圾手里真是糟蹋了。”
只見煉血堂眾人皆是冷笑著看著他。
“你……你們就不怕碣石山報復嗎?”年輕人驚恐地道。
“報復?”年老大嘿嘿冷笑道,“今日林鋒死于正道弟子之手,他風月老祖愛找誰找誰去!若真要報復,正好入了我魔道,免得這老家伙搖擺不定!”
那中年美婦眼光有些火熱地看了看年老大手中的寶扇,繼而嬌媚地笑道:“老大。你得了這好寶貝,這小子可要給我!”
年老大冷哼一聲,一掌拍在其頂門,這林性年輕人登時七竅流血。死得不能再死,年老大這才道:“要完全抹去這寶扇上的神識,這小子必須死!不過他身上的其他寶貝……”
“謝謝老大!”
這才是魔門中人啊!人心險惡。什么是人心險惡?一步踏錯,便被吃得渣都不剩!這便是人心險惡。這便是魔道!
只是沒想到到頭來這個鍋還得由羅凡來背。
據傳這風月老祖乃是東方碣石山上清修的一個有名的修真者,道行高深。在修真道上頗有名氣,平素行事在于正邪之間,并無大惡且與世無爭,所以正道邪道都沒去招惹此人。
而這折扇可不是什么尋常物件,而是風月老祖的成名法寶“山河扇”,可憑空喚來山河攻敵的超級法寶!
這年老大倒是打的好算盤,不但奪了寶物,還嫁禍給了羅凡,況且有了此等法寶的煉血堂,再加上他年老大少說也有數百年道行,還怕什么風月老祖?
“啪!啪!啪!”
羅凡不禁拍手道:“沒想到在這地底深處,還能看到這一出狗咬狗的好戲!”
大漢登時面色一沉,問道:“小子,你罵誰是狗?”
羅凡瞥了他一眼道:“狗不都是滿頭滿臉的毛么?你說我說誰?”
“小子你找死!”大漢一雙赤紅的雙目中殺機暴閃,道,“老子一定要活寡了你!至于你身邊的兩位女娃娃,爺爺會好好疼愛她們的!爺爺會將她們調教成兩條發情的母狗,讓我煉血堂的弟子也來嘗嘗鮮,那時候,老子一定會讓你在一旁觀看的!”
此話一出,人群中頓時一陣騷亂,一眾弟子也開始口干舌燥,雙眼發紅起來。
“不行!”那中年美婦一雙桃花眼打量著羅凡,邪笑道,“等本夫人將這小子榨干后,再剁碎了喂狗!方能解氣!”
“殺!”
年老大一聲大吼,黑暗之中,無數暗影直朝三人奔涌而來!
幾人相視一眼,只見凌波點了點頭,素手一揮,那月輪應聲而起,隨即仿佛整個黑漆漆的洞穴中升起了九輪彎月!
月華閃過,登時只聽得慘叫聲連成一片,那沖上前來的煉血堂弟子如同割麥子一般倒下!
就在此時,一道黑暗中的陰影仿佛無中生有一般,忽地騰起!
羅凡面色一沉,凌空虛抓,忽而感到觸到實物的感覺,只見一柄暗紅色的小叉從黑暗中現出形來!
這小叉在羅凡手中不斷顫動,竟宛若活物!
小叉上的血色逐漸濃郁,仿佛血漿一般直欲流出,緊接著,這小叉上竟真流出一縷血流,這血流又凝聚成一道血色的人影,沒想到這人竟是寄生在這小叉上的。
羅凡只感到一股絕強的吸力從這小叉上傳來,體內的血液竟有蠢蠢欲動之感!
遠處。傳了一陣狂笑,轉瞬竟又到背后。一個陰惻惻的聲音:“你是哪個門派的臭小子?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你們自尋死路,乖乖地把精血給我吧!”
說罷那妖人張開大嘴,便朝羅凡脖子咬去!
忽然之間,寒芒一閃,緊接著只聽得一聲利器沒入鈍物的聲音響起。
“滴答!滴答!”
只見那是個穿著血色斗篷的枯瘦男子,高高地懸掛在羅凡脖頸后的空中,一柄慘綠色的利刃,直直從那道人影的口中,貫穿至其腦后!
鮮血。便從其口中一滴一滴滴落!
“吸血da法!?”羅凡冷冷地道,“你可知道吸血老妖,當年就是死在我手中?”
“嗬嗬嗬嗬”整張嘴被刺穿,姜老三只能從口中發出嗬嗬的聲音,想要說什么,卻見那劍光一攪,一顆大好頭顱飛上天空,血落如雨!
“什么妖法!?”年老打面色再變,沉聲道。“你不是正道中人!?不過……不管你是不是正道人士,今日你都得死!”
隨即又邪笑道:“不過你放心,這兩個女娃娃如果能伺候得老子舒服,老子還是可以留她們一命的。”
魔門中人。果真污穢不堪,羅凡不禁面色森寒,一張臉上幾乎能刮得下冰渣。冷聲道:“今日,煉血堂就不要存在了!”
“嘿!好大的口氣!”年老大雙目一寒。只見一陣刺目的紅光從他眼中暴射而出,其上附著驚人的陰邪煞氣直叫人心驚肉跳!
忽然之間。只見一柄非金非玉,晶瑩剔透的奇形長劍憑空出現在羅凡身前,那紅光無聲無息地射在那長劍之上。
頓時,只見劍身上多了一道紅點,隨即更多的紅光打在劍身之上,羅凡感到,自己對劍的操控,竟出現了些許凝滯!
年老大嘿嘿一笑道:“赤魔眼專污法寶兵刃,你這寶劍,廢了!”
“那可未必!”只聽得一陣輕吟聲起,“有物混成,敵暗我明,赤焰無情,爐火純青!”
“轟!”
劍身之上,熊熊烈焰燃氣,瞬間便將那劍上的煞氣吞噬殆盡!
羅凡當初修煉赤火神功大成,并未有半點異能神通出現,然而這火焰卻是劍意所至,火焰即燃,吞噬萬物,無往不利!
羅凡負手而立,無上心劍燃燒著熊熊烈焰,靜靜地懸浮在羅凡身前的虛空,炙熱的火焰使得原本陰沉沉的古窟恍若酷暑,羅凡冷冷地盯著年老大道:“你們,該死!”
話音剛落,無上心劍“嗖”地一聲破空虛空,猶如白虹貫日,猛地朝年老大射去!
沒想到自己苦修多年的赤魔眼竟對對方不起作用,年老大不禁一陣訝異,但隨即便哈哈大笑道:“好法寶!這法寶是我的了!”
說話間隨手一拋,就把手中那把描金扇子拋到空中,整把扇子在空中發出淡淡金光,刷地一聲,打了開來。
描金扇面之上,以工筆畫法,畫著一山、一河、一大鵬,筆法細膩,栩栩如生!
風起,云涌,雷鳴,電閃。
這里本是地底深處,古窟之內,本不該有此異象出現,然而三人眼前耳邊,竟都有此景象出現!
忽然間一聲巨響,只見那把寶扇在半空中一陣顫抖,片刻之后,那扇中畫里的大山竟生生移了出來,見風就長,轟隆聲中竟長做百丈之高的山丘,幾乎將這龐大空間都塞得滿了,然后如泰山壓頂一般地向三人與羅凡的無上心劍同時壓來!仿佛不碾碎一切,誓不罷休!
與那死鬼林峰不同,這年老大少說也有數百年修為,又豈是林峰那幾十年可憐修為可比,這山河扇在他手中,威力竟是提升了數倍不止!
果然是好法寶!那煉寶之人,也當真是大手筆,竟硬生生地將一座百丈巨峰煉了進去!這樣一座大山壓下來,簡直猶如天災末日,天崩地裂!
若是被這樣的巨山壓下,可想而知,非得粉身碎骨不可!
而那年老大凌空一躍,正落在大山之上,羅凡的劍若要傷到他。勢必要破開大山不可!
羅凡抬起頭,望著這黑壓壓的大山壓下!
劍意。沖天而起,無上的意念。仿佛讓整個山腹都為之顫抖,緊接著,只見白光一閃,那柄相對而言細小得如同螞蟻般的劍狠狠地斬在大山之上!
“轟隆!”
整座空桑山都仿佛抖了三抖,天地劇震,天空中紛紛落下碎石如雨,電閃雷鳴,威勢之大,令人心驚!
大山壓下之勢頓止。在半空中顫抖幾下,巨響過處,竟是縮了回去,不消片刻在飛沙走石之中,整座大山化為烏有,重新出現在那山河扇中。
只見在畫面之上,原本氣勢雄偉的一座大山此刻竟是從山頂到山腰,生生多出了一條大裂縫出來,如此原本和諧的扇面便有如破了相一般。看去有了幾分生硬。
年老大滿臉肉疼地看著寶扇,沒想到這寶物剛落到自己手中,便被損壞了其中巨山,心中登時大恨。只見他一咬牙,打出數道法決,山河扇登時金光大作!
風。如刀,除了羅凡等幾個修為偏高之人外。在場幾乎沒有一人能夠站立的!都被巨大的狂風卷入洞窟的黑暗中去!
“唳——!”
一聲長鳴,只見那金色大鵬鳥從扇中飛出。一聲清越的長鳴,仿佛響徹天地!
快!無與倫比的快,或許在場幾乎沒有人能夠反應過來,只能感到腦子轟地一聲,一道金光閃過!
緊接著,整個洞窟內巨大的空間,仿佛都充斥著金色,所有人眼中,腦中,全都充斥著一片刺目的金色!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被這金色所淹沒,吞噬!
不知道過了多久,金光消散,一陣張狂的笑聲響徹整個洞窟,那是年老大的。
隨即是一陣如潮水般的歡呼聲,那是屬于煉血堂眾弟子的!
因為他們見到,一尊十余丈的大鵬鳥狠狠地撞在洞穴的石壁上,那小子,只怕已經灰飛煙滅了吧!
年老大面色蒼白,雙手顫抖,顯然是耗力過度,連忙將那大鵬鳥收回。
山河扇最厲害之處并非山河,而是凌駕于山河之上的這只大鵬鳥,即便是以年老大數百年修為,施展起來也極為吃力!
然而,就在金光全都消散,大鵬重新回到山河扇的那一刻,年老大忽然面色陡變,一口血箭哇地噴出數丈之遠!
只見那天空中的寶扇竟整個撕裂開來,隨即一團無名火起,剎那間化為灰燼!
若非年老大才不過將這法寶初步煉化,只這一下,連年老大都有性命之危!
這時候,他震撼地發現,原先那大鵬消失之處,一名白衣藍袍的青年,正將格擋在胸前的一柄古樸的青色長劍收回。
他臉色有些蒼白,輕輕地道:“竟能將我擊傷,真是一件了不起的法寶!”
“可惜,它毀了!”羅凡倒曳著長劍,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每一步,都仿佛敲打在年老大的心頭,就仿佛,死亡的鐘聲!
“攔住他!”年老大大吼!
“不留活口!”話音剛落,小龍女與凌波二人同時動了,猶若黑夜中的精靈,踏著死亡的舞步,收割著一個又一個煉血堂弟子的生命。
“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法寶被毀,年老大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驚駭欲絕!
這當真是正道年輕弟子?這簡直是地獄來的修羅,或許在他眼中,再也想不到其他解釋了!
他這時候才意識到,他為煉血堂惹上的,是一個怎樣可怕的敵人!
煉血堂,要覆滅了!千余載的傳承,曾經輝煌一時,雄霸整個正魔兩道的龐然大物,茍延殘喘至今日后,終將迎來覆滅!
年老大便仿佛一條狗一般,向洞窟深處爬去。
也不知爬了多久,知道他的頭撞在一塊冰涼的石碑上。
抬頭望去,“天道在我”四個大字龍飛鳳舞!
年老大不禁瘋狂地大笑起來。
天道在我,張狂得有些諷刺,若是天道當真在我,八百年前,煉血堂又怎會遭逢大劫?今日,煉血堂又怎會覆滅?
當是天道渺渺,天威難測才是!
“刺溜!”
鮮血飛漸,大好的頭顱沖天飛起,鮮血,濺落在巨大的石碑之上,天道在我,鮮紅,而醒目。
“天道……不在我。”羅凡喃喃地道,“但我道,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