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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河南新野境內,有一條南北流向的河流,名為溧河。
但在東漢末年,溧河又稱之為棘水,是南陽郡治下極為重要的一條河流。戰國時期,棘水是秦楚界河。楚懷王二十五年,秦楚兩國舉行黃棘會盟,并從此使秦楚兩國,相安多年……
棘水東側,有一座縣城。
在古代,日出東方,故稱之為陽。
縣城在棘水之陽,所以就叫做棘陽。秦滅楚國之后,棘陽就歸入南陽郡治下,屬荊州領地。
鄧村,位于棘陽縣城外。
坐落在棘水河畔,一千八百年后,這里又被叫做張樓村,距離黃棘咫尺之遙。
鄧村不大,居住在村子里的人,六成姓鄧。余者大都是鄧氏親眷,也算得上是一個家族的成員。
就荊州而言,鄧村不足為道。
但是在棘陽縣,小小的鄧村,無疑是第一大族。
當代族長之子鄧濟,如今是荊州牧劉表麾下大將,駐守新野縣城,同時還兼顧著棘陽的安危。建忠將軍張繡占領宛城之前,鄧濟是劉表防范曹操的第一道屏障。不過現在,這道屏障由張繡擔當。
建安元年十二月初八,一輛馬車踏著黎明的晨光,緩緩駛入鄧村。
駕車的是兩個彪形大漢,看上去孔武有力,頗令人畏懼。那馬車上沾滿了灰塵泥水,一看就知道,是經過長途跋涉而來。鄧村人一個個好奇的探出頭來……倒也不是出于警惕之心,更多的是好奇,這馬車究竟要去哪里?村子這么大,有馬車的家庭,其實也不過四五家而已。
這車上坐著的,又是什么人?
“咦,他們這似乎是要去鄧老三的家?”
“老三?不是吧,那個窩囊廢能有這樣的親戚?你看拉車的那匹馬,就算是鄧老爺家里,也沒幾匹能比得上。這年頭,能用這么好的馬拉車,來頭肯定不小,說不定只是過去問路!”
“說的也是!”
一個村婦嘀咕道:“如果鄧老三真有這樣的親戚,也不可能被鄧才收拾的那么慘……聽說,已經三天沒回家了。整天里呆在衙門里,累得好像狗一樣,依我看啊,肯定不是找鄧老三。”
“……鄧才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好歹鄧稷也是他兄弟,他這么整老三,哪兒還有半點兄弟情誼?你們說,族長為什么也不管管?”
“管什么管,你沒聽說嘛,鄧才娘家的表妹,如今成了蒯家的媳婦。
蒯家是什么來頭?就算是鄧將軍見到了蒯家的人,也得退避三舍……你們說,鄧老爺敢出頭嗎?”
“什么媳婦,不就是蒯家一個旁支的三房嘛……”
“三房也是媳婦,反正鄧才現在可了不得,聽說他老娘正琢磨著讓他去襄陽做事,又豈是鄧稷可以相提并論?”
一時間,人們議論紛紛。
也就是在這議論聲中,馬車在一個小院門口停下。
“阿楠在家嗎?阿楠,在家嗎?”
駕車的黑粗漢子從馬車上跳下來,在小院門口大聲呼喊。
片刻后,只見院子里的小屋,吱紐一聲開了一道縫,一個發髻蓬松,面色蒼白的婦人探出頭來。
“爹?”
婦人看見黑漢,頓時呆愣住了。
她連忙打開房門,驚喜的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喊著:“爹,你怎么來了?王伯伯,你也來了?”
眨眼間,她就來到院門后,打開柴扉。
可一走出來,婦人又愣了一下。
只見一個三旬婦人,在兩個少年的攙扶下,緩緩從馬車中走出……
“娘?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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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的人,正是曹汲一家。
當曹汲乍見到眼前這婦人的時候,也愣住了!
這真的是他的女兒嗎?
曹汲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在他的記憶里,女兒曹楠雖不能說是傾城傾國的美人兒,但也頗有姿色。可眼前的婦人,卻蓬頭垢面的好像個鄉下女子,實在無法讓他和記憶中的女兒聯系一起。
曹朋也在偷偷打量從院子里走出來的婦人。
記憶里,姐姐似乎雖然比他大一些,但也似乎只有十八歲的模樣。
可眼前這女子,看上去蒼老的很。氣色也不是很好,加之衣裝有些襤褸,更顯得有些衰老。
死鬼曹朋的記憶中,曹楠的生活條件,好像很不錯。
但看這樣子,似乎也不太好……
不過,張氏還是一眼就認出,眼前女子是誰。
“阿楠,你怎么……”
“娘,真的是你啊!”曹楠興奮極了,跑過來一把摟住了張氏,臉上燦爛的笑容,讓她似乎一下子變得年輕許多,“娘,你怎么來了?我聽說阿福生病了,還說過些日子回去探望呢。”
這個時候的曹楠,好像有些十八歲少女的樣子了。
“我和你爹……來看看你!”
張氏猶豫了一下,并沒有說出來投奔的話語。
不過曹楠顯然是個聰明女子,一下子看出父母似乎有難處,連忙側身相讓道:“爹,娘,王伯伯,進屋說話吧……虎頭,長這么高了啊!阿福……怎么見到我,連個招呼也不打呢?”
“呃……姐姐!”
曹朋撓撓頭,有些別扭的喚了一聲。
讓他叫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姐姐,哪怕這個女孩子已經為人婦,他還是有些不太習慣……
其實,何止是叫姐姐不習慣。
當初剛醒來的時候,他連曹汲和張氏也叫的不習慣。
王猛趕著車,進了院子。
曹楠則一臉興奮,同時又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那輛馬車。
東漢時,這馬車可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擁有,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夠乘坐。
曹楠的丈夫鄧稷,也是官府中人。
可每天還是要腿著走去縣城,甚至連牛車都做不得。
不過,曹楠心里也奇怪:爹娘哪兒來的錢,買得這等好車仗?
曹楠的住處,并不是很大。
看上去,似乎和曹汲夫婦在中陽鎮的房子差不多大小。
一下子也做不來那么多人,王猛父子索性也不進去,從井里面打了清水,在院子里清洗車仗。
“爹,娘,你們怎么來了?”
曹汲夫婦相視一眼,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由曹汲開口道:“阿楠,我們來,是投奔你和叔孫。”
叔孫,是鄧稷的表字。
因他在家行三,所以叫做叔孫。
古人按照伯仲叔季來排列大小,在當時來說,也是一種方便辨認的方法。
曹楠聞聽一怔,驚道:“爹,娘……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這事啊,說來話長。”
面對女兒,曹汲夫婦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一五一十的把經過講述了一遍。
“你兄弟說,中陽鎮呆不下去了,不如來棘陽找姐姐。我們想著,也是這么個道理……你王伯伯為了你娘而受牽連,所以和我們一起過來。當然了,如果為難的話,那就算了!”
曹汲當然不會把曹朋在中陽鎮殺人的事情告訴曹楠。
而曹朋呢,則坐在張氏旁邊,靜靜的看著姐姐。從曹楠臉上的表情,他知道姐姐真的有些為難。
曹楠想了想,輕聲說:“爹,這件事要早些時候,倒也不難。
只是如今棘陽縣剛換了縣令,叔孫那邊……爹,娘,女兒也不瞞你們。叔孫和他大哥鄧才關系一直不太好。此前棘陽縣令挺器重叔孫,鄧才因此而心生嫉妒。叔孫和鄧才雖說是一家人,可鄧才他娘是大房,加之鄧才的表妹有嫁進了蒯家,如今氣焰正熾。新任縣令是蒯家子弟,自然與鄧才相親……那鄧才如今成了叔孫的上司,整日刁難他,已有三天不讓他休息。
要不這樣,你們先在這里住下。
等晚上叔孫回來,我和他商量商量……雖說他如今比不得從前,但想來也是可以幫上忙的。”
“若如此……”
張氏看著女兒那憔悴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心痛。
“他爹,要不咱們等等看?”
曹汲點點頭,“好吧,那就等等看。”
“娘,你們先歇著。這一路辛苦,想必也餓了,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些吃的……”
曹楠是個孝順的女子,先讓曹汲等人安頓下來后,提著籃子往外走。
她也知道,曹汲也好,王猛也罷,食量很大。家里雖有些存糧,可根本不夠這些人食用……
“娘,阿姐似乎也不太好過啊。”
曹汲夫婦相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曹楠的日子不太好過,他夫婦也能感覺出來。
“要是這樣子的話,也別為難叔孫了。
他在官府也難做,要是因為咱們的事情,再丟了活計,我這心里面,怕是會更加難過吧。”
“他王大哥,你有什么主意?”
王猛這時候走進房間,聽張氏開口詢問,也有些犯難。
“其實,我父子倒好對付……實在不行的話,我帶著虎頭去找我昔日弟兄。可你們……要實在不行,咱們去襄陽?只是襄陽那邊沒什么親朋故舊,就算是去了,也不容易立足啊。”
一時間,眾人都犯了難。
不過沉默了片刻之后,王買突然道:“阿福,你有什么主意嗎?”
對啊,曹朋可是一直都沒說話呢!
曹汲王猛等人的目光,一下子凝聚在了曹朋的身上。
曹朋苦笑一聲:我連中陽鎮都沒有走出去過,又怎可能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想了想,咳嗽一聲,正準備說話。就在這時,只見一個婦人從外面跑進來,大呼小叫道:“不好了,叔孫渾家在村口被人打了!”
“什么?”
曹汲和王猛一聽,立刻長身而起。
“是哪個這么張狂,竟敢欺負我家阿楠?”
說著間,兩個彪形大漢,如同兩頭瘋虎一樣,一下子沖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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