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你的價值
第一百零九章你的價值
奴隸兵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價值,事實上他們就是貴族手中的物品,要論價值,也許賣了能換取一點糧食。
可顯然的是,這個叫貝倫斯的人,對糧食不感興趣,他更感興趣的是別的東西。
貝倫斯沒有第一時間跟奴隸兵要答案,他十分善良的給了奴隸兵更多的時間。而且在這個時間內,奴隸兵可以去部落的任何地方。
唯一不提供的東西,是食物。
奴隸兵的向導就是衛,因為整個部落,奴隸兵唯一認識的人就是衛。跟著衛逛了大半個部落,奴隸兵跟衛去了那家提供粉條的鋪子。
沒錯,就是一個鋪子。
部落里的食物,分為精細食物和非精細食物。像粉條這種,就屬于精細食物。部落的規定是,年紀小于十歲的孩子,無論在哪家鋪子,都可以免費享用精細食物。當然十歲之后,就得用瓷幣換取。
至于成年人,一個月最多可以食用三次這種食物。
衛直接進了店里,然后掏出三枚瓷幣,遞給看店的女人。
“衛,你可不用花錢吃粉絲。”女人不肯收衛的錢。事實上,整個部落的店鋪,都沒有人收護衛隊的錢,因為,所有的東西,都是護衛隊的人弄回來的,部落里的人,產出的也都是最廉價的食物。
“不是我的,是他的。”衛指著還站在店鋪門口的奴隸兵。
奴隸兵還在研究這種屋子,事實上,王域已經有屋子了,不過王域的屋子,都是泥土堆起來的,雖然擋風擋雨的,可實在暗沉得可怕。
然而這個屋子,卻十分亮堂,甚至屋子里面都沒有多少灰塵。
“陌生人?是新來部落的?”女人問道。
昭夜部落的人口,基本上不是自然增長的,每次交換地或者大家出門,總得帶回一兩個流浪者。這些人,只要愿意干,肯吃苦,在昭夜部落里總有一席之地。
“新來的。”衛點點頭。
貝倫斯沒有關押奴隸兵,也沒有直接殺了奴隸兵,甚至還提示奴隸兵找自己的價值,衛就知道,貝倫斯這次是看上這個奴隸兵了。
雖然不會像霍普和利歐那樣著力培養,也一定有他的立足之地。
“新來的?那也不能讓你一個小孩子給錢啊。”人搖頭:“新來的,讓孩子請吃飯,是部落里最丟人的事情,你是個男人的話,就自己掙錢吃飯。”
男人?奴隸兵很久沒有聽人這么形容過自己了。事實上,奴隸兵在成為奴隸之后,就再也接受不到人的待遇了。
“我,我應該怎么辦?”聽到女人的話,奴隸兵有些手足無措。
“干活掙錢啊。”女人擼著袖子:“男人,要么去建城墻,要么去打仗,絕對不能讓一個孩子給你養著。不行的話,你就去看看傭兵工會里的東西,至少先成年再說別的。”
成年?奴隸兵懵了。他早就成年了。
“你先進來。”衛朝奴隸兵招招手:“今天他才來部落第一天,女師大嬸你別嚇著她。再說,我在護衛隊,身上的錢從來都沒少過,也沒見你們哪次收我的,這我多不好意思。”
“今天的粉條,我請了。”衛拍著胸膛。
那個名字叫女師的女人,鄙夷的看了奴隸兵一眼,悻悻的回屋子里做粉條了。
“我可以工作。”等人走了,奴隸兵開口。他知道,昭夜的這個部落是個天堂沒錯,可是哪里的天堂,都不養閑人。
“嗯。”衛抽出了筷筒里的筷子,然后看了一眼奴隸兵。
貝倫斯和昭夜不一樣,昭夜要什么,就會直接去要去爭取。可是貝倫斯,這個人,就跟有毛病一樣,非得人家自己悟出來不可。
按照奴隸兵這智商,怎么可能悟出來,貝倫斯要他做什么呢。
好在有自己。
衛換了個姿勢:“修城墻的人,有的是。出去狩獵的人,也有的是。你在部落里的價值,體現在整個部落唯一你會做的事情上。”
頓了頓,衛繼續提示:“你覺得,什么事情,你能做,我們都不能做。”
什么事情?奴隸兵茫然,然后腦子里忽然想起了什么。只有自己能做的事情,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來歷。
“看來,你知道了。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我們部落,都要聰明人。”衛話音剛落,女師就已經端著煮好的粉條送到二人面前。
衛埋頭苦吃。
衛吃粉條的時候,貝倫斯在和霍普分析局勢。跟在貝倫斯身邊這么久,霍普多多少少對戰局有一點了解了。雖然分析的時候,說話多的依舊是貝倫斯,可霍普也能偶爾提出一點建議。
“對方有兩千多人的大軍,數字上對我們挺不利的。”貝倫斯先分析的,永遠是困難:“我們部落,男人和女人對半開,有戰斗力的,只有護衛隊的成員。整個護衛隊,只有二十多個人,就算每個人以一敵十,我們也不過能扛得住四五百人。”
當然,這四五百人,是把昭夜和貝倫斯都算上。
“我們城墻優勢并不多,城墻還沒有連成一片,所以,防守的重點,還應該放在城墻沒有建設到的地方。畢竟,后方都是女人和孩子。”
跟昭夜那種全民皆兵,男女不限的理念不一樣,貝倫斯雖然秉持著男女平等的想法,可內心的紳士風度,會讓他不由自主的會給女性更多的方便。
“霍普,你覺得,這一仗我們該怎么打?”貝倫斯將這個問題,交給了霍普。
以少打多,怎么才能勝利?霍普頭疼。
“相比較數量來說,現在昭夜手中的人的數量,比我們少太多。”貝倫斯等了很久,也沒等到霍普的答案,他知道,霍普被他的分析嚇到了。自然要提示一下。
對方那么強,怎么才能贏?
霍普雖然不怎么喜歡昭夜,可是他不得不承認,昭夜這個人是昭夜部落的核心人物,如果昭夜沒有了,那對于昭夜部落來說,是一筆不可承受的損失。
“那昭夜首領?”霍普很是擔憂。
“昭夜會贏,她會贏得非常漂亮。”貝倫斯對昭夜的信心,從來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