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腐爛的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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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倫斯對孩子們還是非常在意的，在答應昭夜試著造紙開始，貝倫斯就開始滿世界找原材料了。
他對紙張的了解，僅限于在星際網上的一些資料。
當初紙張淘汰的時候，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對環境的破壞。人類生存的地方，說白了自然環境也要好，在差再差也得有植物提供氧氣。
而紙張，就跟植物是對著干的。
紙張纖維，是就是植物纖維。說白了，造紙就是把植物纖維弄出使用。不過，不是什么植物都能制作成紙張的，貝倫斯第一個目標就是草。
草是非常常見的植物，而且，基本上都是一年生的。只要不把根挖了，來年春天，基本上又是一片碧綠，比起其他植物，代價十分小。
貝倫斯忙活這些東西的時候，奔狼也在幫他。
奔狼來啟明城是來照顧孩子們的，不過，對外是照顧孩子，但是奔狼和逐鹿都知道，他來這邊的目的，是看守這些孩子。
王域的孩子，跟啟明城的孩子不一樣，如果不好好的看著這些孩子，天知道這些倒霉孩子會在啟明城鬧出什么事情來。
不過，看守孩子不是一件難事，而且奔狼也不是一個人來的。將看孩子的任務交給底下的人之后，奔狼就變成了貝倫斯的跟屁蟲。
他當然更想做自己兒子的跟屁蟲，但是兒子的工作比他要多，他又不好意思去打擾兒子的工作，只能來虐待欺負他兒子的人了。
結果，跟在貝倫斯后面的時間越長，奔狼越覺得貝倫斯是個神經病。作為一個大貴族，奔狼就算沒做過首領，也見過首領。無論蒼鷹還是逐鹿，都是很不錯的首領，但是，很不錯的首領，沒有一個會跟貝倫斯一樣，沒事蹲在草地上薅草。
“你打算養什么？”薅草的活，在王域不是沒人做。一般做這種事情的，都是負責養動物的奴隸。
啟明城不是沒有吃草的動物，可啟明城吃草的動物也是有人專門喂養，用不著貝倫斯這個首領親自薅草。
況且，奔狼就算什么都不懂，也知道貝倫斯薅的這些草，沒什么用。畢竟，誰會用這種老掉牙的草來喂養動物。
貝倫斯選的草，基本上都是纖維比較老的草，畢竟貝倫斯需要的是植物纖維，不是脆嫩的草汁。
“不養什么東西。”貝倫斯搖頭。
他和昭夜已經養了一整座城池的人了，還要養東西？還養什么？這么多都不夠？
“不養東西，你用這個做什么？”奔狼早就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他關注貝倫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不養什么東西，貝倫斯沒事弄這么多草做什么？
“你想知道？那你跟我過來。”薅了一天草，貝倫斯的腰都有點直不起來。
奔狼今年也不過二十多歲，還沒有到完全沒有好奇心的年紀。貝倫斯這段時間的行為，提起了奔狼所有的好奇心，他根本沒多想，就跟著貝倫斯走了。
貝倫斯現在的住處，早就搬到昭夜那邊。之前的住處，就已經變成了貝倫斯的實驗室。
剛走進院子，跟在貝倫斯身后的奔狼就忍不住變了臉色。因為，整個院子里彌漫著很奇怪的味道。這種味道，有點類似于糞坑，不過，比糞坑的味道稍微輕一點。
“帶上。”貝倫斯轉身，遞給奔狼一個東西。
奔狼接過，才發現是一個罩子。看貝倫斯的用法，這東西應該是罩在臉上的。學著貝倫斯的用法，奔狼將那個罩子罩在臉上，頓時，那種難聞的味道減輕了很多。
“這是什么味道？”奇怪的味道減輕了，奔狼也能說話，他的聲音從口罩后面傳來，有點悶沉沉的。
“這是腐爛的味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把那些草用來做什么了么？”貝倫斯沒有瞞著，帶著奔狼往院子里走。
貝倫斯的院子里，多了很多的罐子，每個罐子里，都塞滿了草。當然，這些草已經腐爛了，罐子里的液體，已經變成黑色。
奔狼都快吐了。
貝倫斯好歹也是一個勢力的首領，平時有點什么愛好不好，居然弄個這么個愛好，這么難聞的味道，也難為他能忍受了。
貝倫斯沒理會奔狼，他徑直去觀察第一個罐子里的草。紙張怎么做，貝倫斯不太清楚，他只能用自己的辦法一個一個的試。別看這么多的罐子，里面的草的種類都是不一樣的，每個罐子是一種草，貝倫斯得試驗出來，哪種草最適合造紙。
罐子口的白布被貝倫斯揭開，然后，奔狼就看到貝倫斯弄個叉子進去撈什么東西。接下來，奔狼就看不下去了。
他本身嗅覺就不錯，之前好不容易被口罩遮住的味道，顯然并不是最難聞的味道，等貝倫斯把那黑色的水里的東西撈出來，奔狼就知道什么叫做難聞的味道了。那種味道，口罩根本沒辦法擋住。
貝倫斯將纖維撈出來，過濾的時候，才發現奔狼不見了。他也不在意，對方好奇，就讓他看看，對方不好奇，他也不在意。
等貝倫斯把今天的事情做完，才發現原本奔狼根本沒走。
一直很健康強壯的奔狼，就坐在貝倫斯家的大門口，臉色蒼白，不停的喘息，大門不遠處，有一灘穢物。顯然，這貨一直沒走，是因為吐得沒力氣了。
“還能站起來么？”貝倫斯伸手想要扶起奔狼。
結果，一天泡在院子里的貝倫斯，身上還帶著院子里的氣味，這種氣味，就是讓奔狼連膽汁都吐出來的東西。
“你，你離我遠點。”奔狼已經吐得有氣無力了：“你作為一個首領，為什么那種東西，你知道味道多難聞么？”
身為大貴族的奔狼，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
“這個其實是很有用的東西。”貝倫斯開口解釋。其實，他本不用開口解釋的，畢竟，這是啟明城的東西，就算他研究出來，王域也不會使用。不過，看著這樣的奔狼，貝倫斯還是挺樂意開口的：“我在做一件東西，如果做成了，會很有用處。當然，做的過程，有點讓人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