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先生?!莊嚴,你快松開小梅先生!”
黃帆跑過來一看莊嚴身下壓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認識的小梅先生,忙過去拉莊嚴。
“小梅先生?!”
莊嚴一愣,低頭仔細一看,他騎著的那個人居然是個女人,忙松手,一偏腿從她身上下來。
“小梅先生,快起來,你怎么在這里?”
黃帆過去扶起小梅先生。
“黃帆,她真的是小梅先生?”
莊嚴見眼前這個女人三十多歲,身材高挑,氣質高雅,確實有名門之后、大家閨秀的風范。
“我叫梅芳菲,你就是傳說中的莊嚴莊大帥?”
那個被黃帆稱為小梅先生的女人笑吟吟向莊嚴伸過手來。
“小梅先生您好,在下實實在在的莊嚴,不存在傳說一說,剛才多有冒犯和得罪,請您見諒。”
莊嚴出于禮貌,輕輕握了一下小梅先生的手,但如觸電一般趕緊收回。
那手白的耀眼,軟得異常。尖尖的手指與古書上描寫的“十指尖尖如蔥”毫無二致,莊嚴握碰那手竟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哈哈,莊嚴莊大帥果然不一般,不愧為有我梅家四分之一的血統!”
梅芳菲臉上帶笑,但笑不露齒,笑得令人心旌蕩漾,無論男人和女人,無論老人和小孩,都會被這笑所征服,所感染。
“誰敢自稱為我梅家?我孫兒四分之一梅家血統又如何?”
聲到人到,莊嚴奶奶梅雪香過來上下打量梅芳菲。
“姑奶奶在上,侄孫女梅芳菲大禮參拜。”
梅芳菲跪下向梅香雪磕頭。
“你且起來,你叫我什么?你說你是誰?現在是新時代,不興跪地磕頭。”
梅雪香彎腰仔細端詳梅芳菲。
“姑奶奶,正因為現在是新時代,所以我千里迢迢從國外回來與你團聚。”
梅芳菲從地上站起來,笑盈盈握住梅雪香的雙手。
“你是我大弟的孫女?”
梅雪香也擋不住梅芳菲的笑容,剛剛還緊繃的臉跟隨梅芳菲展露出慈祥寬厚的笑。
“姑奶奶,爸爸叫我向您問好,他說您保證還是那個梅大小姐!”
“什么話?我還是梅大小姐的話用得著在清水灣隱姓埋名嗎!”
“姑奶奶,爺爺說,清水灣養人,姑爺爺疼你,你肯定還是那個你!”
“你姑爺爺疼我?我疼他還差不多。你爸爸既然知道清水灣養人,他怎么不來尋我呢?”
“爸爸說,世事弄人,過去他不得不在他鄉謀生。現在新時代,他可以放心地回來和您聚首團圓。”
“哼,和你太公一個樣,喜歡放馬后炮。對,你說你爸爸要回來?”
“嗯,他叫我來探路,和你先接上頭,然后爭取國慶節到清水灣。”
“你爸爸還以為是舊歲月呀?還探路、接頭,那暗號呢?”
“梅花香自苦寒來。”
“白雪皚皚踏門歸。”
“雪香。”
“芳菲。”
“自己人。”
“一個家!”
“哈哈哈……”
梅雪香和梅芳菲緊緊相擁,喜不自勝。
一旁的莊肅、莊然、林喜珍、俞水根等人不明就里,愁眉緊鎖,后院那尸體到底應該怎么辦?
“奶奶,你們兩個接下去是不是應該實施回歸計劃了呀?”
莊嚴忍不住過去問梅雪香。
“小嚴,你怎么知道我們要實施回歸計劃?”
“奶奶,你和我表姐對上了暗號,不是應該有下一步行動嗎?我家表叔想回我們清水灣,不就是回歸計劃嗎?”
“莊嚴,你真聰明!”
“表姐,你剛才已經表揚過我,我必須非常聰明。”
“是嗎?”
“因為我身上有梅家四分之一的血統呀,不聰明的話不是對不起我奶奶這個梅大小姐嗎?”
“嘻嘻,嘴債還的這么快呀?”
“不好,林溪還昏到在地上。”
莊嚴抬腿往樓上沖。
“哥,你小心樓梯。”
“啊?你好了呀?”
莊嚴剛跑到樓梯的中間,聽林溪叫他,抬頭一看,林溪正一往情深向下凝望著他。
“大家快過來,這是我的侄孫女叫梅芳菲。芳菲,這是你大姑爺爺,這是你小姑爺爺,這是你小姑奶奶,這是你姑表叔,這是你姑表嬸……”
“奶奶,你能不能先不要姑?后院那個人再不想辦法處理可得哭呢!”
“莊嚴,后院那個人怎么了呀?”梅芳菲笑盈盈問莊嚴。
“表姐,你是怎么進的小院呀?你怎么在喜奶奶的房間里?你不知道后院有人上吊自殺嗎?”
莊嚴看不得梅芳菲的笑,那笑能讓你怒氣頓消,那笑能讓你忘卻煩憂,他只好一口氣連續向梅芳菲發問。
“嘻嘻,看來我家的大帥哥對我還有想法呢。走,我們去后院看看。”
梅芳菲攙扶梅雪香走向后院。
“啊?!”
“我的媽呀!”
“你是人還是鬼?!”
大家重返后院,一個個嚇得不輕。
見剛才上吊自殺的那個人站在臺階前,彎腰相迎。
“大家不要害怕,這是媛姨。媛姨,過來見過姑姑。”
梅芳菲招呼那個女人。
“姑姑在上,罪女蘇媛有禮。”
蘇媛將一頭散發攏到腦后,用一根頭繩扎住,過來彎腰側身向梅雪香道萬福。
只見蘇媛雖年近半百,素顏凈面,卻是閉月羞花,天姿國色。由于長期處于室內,憔悴蒼白的面容更顯得她的楚楚動人,徐娘風韻。
“芳菲,這下還需要暗號嗎?”梅雪香問梅芳菲。
“姑奶奶,這下不需要暗號,需要我向你們好好解釋解釋。”
梅芳菲和蘇媛一起引領眾人走進后院。
“侄孫女,我心跳的慌,你能給我說個清楚,好讓我靜一靜嗎?”
林喜珍是所有人中最迫切最想要了解真相的人。
她和那個叫蘇媛的女人在這小院生活了那么多年,一直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從哪里來?為什么要一個人住進后院?但她不敢問不能問,因為只要她一問蘇媛的身世,蘇媛開口總是一句“我還是死了吧!”
反復幾次,林喜珍不敢再多問,只能任由她一個人生活在小院后院。
“小姑奶奶,謝謝你這么多年來對媛姨的照顧。”
“侄孫女,這個我愧不敢當,根本談不上照顧,我只是任由她自生自滅而已。”
“小姑奶奶,你能替媛姨保守秘密,讓她一個人在后院生活就是對她最好的照顧。”
“喜嬸,要不是你,我可能無法恢復記憶,無法樹立起重見天日的信心。小溪,也謝謝你,謝謝你替我恢復記憶,你是一個好女孩。”
蘇媛站起身來向林喜珍、林溪深深的一鞠躬。
“表姐,我怎么感覺自己正在經歷時空大穿越、魔幻變變變呢?剛才中院突然冒出你這位如此貌美的表姐,現在后院又多了一位這么嫻雅脫俗的媛姨,行的還是戲臺上的禮。”莊嚴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梅芳菲。
“莊嚴,我很普通,媛姨以前可是省城大劇團的名角。”
梅芳菲嘴上說自己普通,心里卻非常高興,哪個女人不希望別人說她美麗呢?
這個蘇媛難道是她的女兒?
林喜珍眼睛一直盯著蘇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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